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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不大卻持續了很久,漸漸鋪了滿地,遮蓋了枯枝爛葉,粉妝銀砌。齊汾獨自泡著溫泉,面前漂浮著一個小托盤,上面擺著一壇清酒,比在夢里還要愜意。心境與之前也全然不同。在夢里時總是覺得不真實,周圍情誼也近皆是虛假的,他知道周圍都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及時行樂,同時如履薄冰?,F在只剩下單純的享受,他扭頭對著屋里喊姜牧過來一起泡。新年三天假期,齊汾的生活就是吃飯、睡覺、看姜牧打姜荻。他也納悶為什么姜荻總能惹姜牧生氣,最后結論是他太嘴賤了。齊汾和姜牧打游戲,姜荻就非要在旁邊指點江山,嘲諷姜牧玩的太差。姜牧做個飯,姜荻還要譏諷他放調料比例不對,味道不夠鮮美。“你為啥總要招惹他???”齊汾悄悄問姜荻。姜荻捂著嘴,偷偷摸摸回答:“我生氣,這孩子小時候可軟萌了,長大不知怎么長歪了?!彼秸f越慪氣,“他小時候做噩夢睡不著,就跟在我后面,哭著叫舅舅,讓我給他講故事,幫他梳理夢境。無論我怎么揉捏,怎么批評他,他都不發火,可乖了。哪像現在……”齊汾好奇:“他經常做噩夢?”姜荻點頭,“那時候他的夢比較奇怪,又不會控制,所以那段時間他天天失眠。我跟你講,有一天半夜,我感覺床上有東西爬了上來,開燈就看到被子鼓起了一塊,一個小家伙趴在里面發抖,他……”齊汾邊打游戲邊跟姜荻閑聊,沒注意到他的閑聊對象已經被曾經軟萌的姜牧拎著領子扔了出去,還在繼續問:“怎么不講了?后來呢?”“你想問什么后來?”姜牧湊到齊汾耳邊問。“后來姜牧怎……”齊汾眼角瞥到身邊換了個人,嚇了個哆嗦,把賽車開海里去了。姜牧把齊汾推倒在沙發上,沿著眼角向下親吻,“姜牧怎么了?”“沒怎么,我覺得你特帥,真的?!饼R汾真誠地說。姜牧親親齊汾嘴唇,“過幾天再收拾你?!?/br>齊汾不知道自己該把他推開還是該期待一下了。新年過后姜荻還有自己的事,戀戀不舍地驅車離開。這么個活寶走了,別墅一下子安靜許多,齊汾都有些不習慣了。第二天就要上班,到了晚上卻還沒見到姜牧有要離開的樣子,他把自己東西整理好,不解地催促他抓緊時間去收拾。姜牧把齊汾拽上床,壓在身下,“咱們不走?!?/br>“不走?”齊汾困惑,“明天上班了呀!”“禁止你去醫院?!?/br>齊汾:“為什么?”雖然在夢里姜牧也說過類似的話,但那次更偏向于撒嬌,態度完全不一樣。“你忘了出什么事兒了嗎?”姜牧擔憂地說。齊汾失笑:“那個是假的啦!設計好的劇情,不是真的?!?/br>姜牧害怕極了,他不敢放齊汾出去,但凡有一絲可能性,都不敢讓齊汾冒風險回去上班。他看齊汾滿不在乎的樣子,從床頭掏出瓶早就備好的潤滑劑,生氣地抹在齊汾身上,決定讓他下不來床,這樣就沒法到處亂跑了。戀人在懷,姜牧盡力掐滅一切危險的火苗。齊汾度過了一個甜美的夜晚,被搞得腦中一團漿糊,要緊的不要緊的事兒全都忘掉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姜牧身上。第二天早上,齊汾被姜牧鬧醒,在迷迷糊糊中又被侵入,他突然說:“我明白了?!?/br>“明白什么了?”姜牧問。齊汾擦著眼淚,被快感折磨到極限,嗚咽地說:“你一定是覺得我死在別人手里不甘心,打算讓我死在床上?!?/br>“噗……”姜牧被逗樂,安撫道,“最后一次?!?/br>齊汾把臉埋在姜牧胸前,惱羞成怒:“你都第三次說這話了!”姜牧動作陡然加快:“沒事兒,我一會兒還會說第四次?!?/br>齊汾:“……”荒yin無敵,醉生夢死,姜牧成功的攔住齊汾去上班,把人綁在身邊不放。但他能攔主自家寶貝不往外跑,卻攔不住別人來找自家寶貝,尤其當對方是,一條龍的時候。冬天天色昏暗,齊汾身體疲乏,一覺睡到中午。醒來時外面陰風陣陣,把窗戶刮得呼呼作響,樹枝擊打在玻璃上,塵土飛揚,整個景象如同宇宙飛船降落地面的樣子。然后風忽然停止,塵埃落定,齊汾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直接跳上二樓,推開窗戶翻了進來,視窗鎖為無物。這名不速之客的標志物太明顯,齊汾想忘都忘不掉。他頭上頂著兩個彎彎的犄角,黯淡無光,無精打采地下垂。齊汾震驚,這人不是姜荻瞎想出來的玩意嗎!怎么還能跑現實里面來??哦,我一定是還沒醒。齊汾看了不速之客幾眼,翻了個身繼續睡。不速之客:“……”這就是人類的待客之道嗎!太不禮貌了!這樣跟我龍類有什么區別!——by一個在有客人到訪也雷打不動繼續睡在金子上的種族。“你是誰?!”姜牧聽到聲音,來屋子里查看,正巧見到一個人伸手準備對齊汾不利,而后者依然在呼呼大睡。他飛撲過去拉開齊汾,戒備地望著面前奇怪的人。莫名其妙被敵對的某龍更委屈了,人類好奇怪??!齊汾裝睡裝不下去了,呆滯地瞪了這條龍兩眼,扭頭問姜牧:“咱們又進入夢境了?”姜牧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啊,怎么這么問?”齊汾指指不速之客,“那他為什么跑這里來了?”姜牧:“他是誰?”齊汾回憶了一下:“A……A什么來的?”“Aorialstrasz.”紅龍主動幫他補全。“對,Aorialstrasz?!饼R汾繼續說,“他是姜荻夢里的一個玩意,怎么在這里出現了?”姜牧猜測:“可能現實里真有這么一個玩意,姜荻也不是憑空制作的?!?/br>紅龍:“……”某龍:你們在當事龍面前這么談論真的好嗎?能不能理我一下?齊汾震驚:竟然是真的?這世上真特么有龍?姜牧:這人來干什么?有沒有威脅?要不要提前清除掉?三人不約而同的陷入迷茫,達到一個奇怪的平衡狀態,誰也沒說話。直到齊汾最先反應過來,猶猶豫豫地叫:“A……”又忘了A什么了!他清了清嗓子,把名字跳了過去,“你怎么來這里了?”被改成單字名的A龍:“你得對我負責!”齊汾:“???”姜牧手臂縮緊,勒住齊汾腰身,“你把他肚子搞大了?”齊汾:“???”這都什么跟什么???齊汾制止腦回路對不上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