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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還主動跳進去把土填滿。液珠漂浮在火焰中間,許緘閉上眼,碎碎念了幾句口訣,把手掌覆蓋在蠟燭上,猛一下攥滅火焰。隨著手掌移開,熄滅的蠟燭又重新燃燒起來,這次燃起的是淡綠色的火焰。許緘從旁邊撿起一片準備好的葉子,把問題寫上,放在燭臺上燒掉。姜牧注視著葉子緩緩燃燒,詫異地問:“不用獻祭?”“不用?!痹S緘擺擺手,等待結果。姜牧搖搖頭,恍然大悟,“怪不得不準?!?/br>許緘回了姜牧一根中指。葉子燃成灰燼的那一剎那,燭臺突然熄滅,房間陷入黑暗。許緘怔住,姜牧猛然變了臉色,唯有齊汾沒看懂,拉扯姜牧袖子問出什么事了。片刻后蠟燭重新燃起綠色的火苗,好像沒熄滅之前一樣,熊熊燃燒。“快看快看!這不是又著起來了嘛!”許緘擦擦那一瞬間頭頂冒出地汗,暗罵剛才為什么腦抽選了這個題目。火焰熄滅只有一個結果——死局。好在重新燃起意味著事情還有轉機。姜牧臉色略微好轉,閉眼沉思。齊汾看倆人反應,意識到結果可能不是很理想,剛想安慰姜牧兩句,突然聞到一股香氣。許緘在燭臺上架了個烤爐,借著火焰,半邊鮮紅的火鍋,咕嘟咕嘟冒著泡泡,另半邊燒烤臺滋滋閃著油星,肥瘦相間的五花rou被烤的焦香誘人。“來吃夜宵?!痹S緘招呼兩人過來,“這種綠色火焰做燒烤可香了,感覺能提味,快來一起嘗嘗?!?/br>所以你施個預言術只是為了吃燒烤嗎?!你腦子長胃里去了嗎!“不止燒烤,還有火鍋?!痹S緘舉起一份調料碗遞給齊汾。但凡有火鍋的地方,就有戰爭。除了姜牧有些心不在焉之外,另外倆人戰斗地熱火燒天,大汗淋漓。齊汾吃飽喝足后才發現手機一直在震動,而且似乎已經震動了很久,電量都快被震光了。“喂?”齊汾接起電話,還不忘把許緘伸過來搶rou的爪子打飛,防止他偷吃自己下的菜。“是我,項旭輝?!背墒斓哪幸魪脑捦怖锎┏?,吐字清晰的同時帶著nongnong的睡意,好像剛被迫驚醒。齊汾愣了下,看了眼時間,發覺是凌晨3點多鐘,“學長?怎么這么晚……?”“我剛才睡覺中間醒過來,發現又發生了!”項旭輝急速述說,“內褲不見了!”“剛才?”齊汾一時沒反應過來。項旭輝繼續說:“對,你們不說讓我發生了趕緊打電話么?”“稍等一下!”齊汾放下筷子,捂住手機話筒,跟許緘說了此事。許緘無辜地眨眨眼,“那我們該怎么辦?現在過去?可這好好的一鍋不就浪費了么!”齊汾踹了許緘一腳,然后把手機遞了過去。“食、色,性也,就算有帥哥,也是吃在前面??!”許緘嘟嘟囔囔地接過手機,喂了一聲后突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對方叫什么,轉頭問齊汾,“他叫啥呀?”齊汾無語:“項旭輝?!?/br>“……”許緘驚訝地直接把手機掉火鍋里去了。湯汁撒出來,濺了一地,好在齊汾躲得快,沒有被燙傷。“怎么了?”齊汾一臉懵逼,看著鍋里散發出香味的手機,不知是該撈出來搶救一下,還是沾點調料吃掉算了。許緘沉浸在震驚里,沒反應,反而是姜牧替他回答:“他有個初戀,單相思,然后初戀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兒,跑了……”許緘激動地跳起來打斷姜牧,怒道:“才不是!”“哦?”其實姜牧也不知道這家伙具體發生過什么,順勢激他說實話,“那怎么回事兒?”“小齊,你別聽他胡說八道?!痹S緘最受不了別人胡說說他初戀的事兒,迫不及待地就開始講,“是我小時候家里窮……”姜牧挑眉吃驚:“窮到祖宅占了半個山頭?”“……好吧,是我小時候不愿意學習預言術,被老爸轟出來不讓回家?!北淮疗浦e言的許緘坦白道,“他們逼著我學那些玄乎的東西,可我就是不喜歡搞那些玩意,這年頭科學才是硬道理嘛!他們都不講科學!”他瞪著眼睛等齊汾贊同,后者只得無奈的點頭表示同意。得到肯定的許緘開心地繼續講:“我還在上小學的年級,就讓我自己出去生活,斷了我經濟援助,要我自己靠預言術賺錢。我可才七歲??!他們簡直是禽獸!”感受到許緘的眼神,齊汾又點點頭,感覺自己像在哄孩子:恩,同意,是禽獸。“于是我就跑去跟老師哭訴,說家里破產了,父母跑路不要我了,現在我幾乎成了孤兒?!痹S緘對自己當年的事跡沾沾自喜,“然后老師就把我帶回家住,讓我跟他的兒子住在一間房子,給我提供食宿和學費,比我父母對我都好,簡直天使下凡?!?/br>齊汾未等許緘示意,就先點頭。“他們兒子更是天使!我愛死他了!幫我做作業,給我吃好吃的,陪我打游戲……”許緘絮絮叨叨了一大堆關于老師兒子的優點,均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兒。后來姜牧跟齊汾解釋,許家是一個很古老的家族,古老的同時意味著規矩多,事兒多。許緘作為繼承人被培養,更要遵守無數的守則,被各種自己都不理解的責任束縛,從小就失去了童年,又被突然懲罰性的趕出家門。雖然現在許緘講的沒心沒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當時還只是個孩子的許緘在茫然無措的同時意外體會到了家庭的溫暖,一下子就淪陷了。“……而且很帥?!痹S緘總結,然后等著齊汾點頭。齊汾點點頭。許緘自豪地說:“這就是我初戀!”“然后呢?”“然后我被揪回家去了?!痹S緘垂頭喪氣,“被迫繼續學那些一點都不好玩的東西。你說學個預言術,不能預言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不能預言會改變世界大環境的事情,只能搗鼓一些小事兒,有什么用呢?!”“初戀呢?”齊汾好奇地追問。“我不擅長預言術,時靈時不靈的,所以一直被關在家里學習,等放出來時候發現初戀生病死了,老師也搬家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痹S緘悶悶不樂地把齊汾的手機從鍋里撈出來,拿一塊布擦干,“后來我就不斷地使用預言術,想知道初戀死后投生在哪里了,但只得到一個名字?!?/br>齊汾猜測:“項旭輝?”“對?!痹S緘把手機遞給齊汾。齊汾驚訝地發現被許緘擦干后的手機跟原來一樣,甚至變得更新,好像沒掉入過鍋里似的。“預言術限制太多了,可能是這個名字以后會和我有關系,所以無法探測到任何其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