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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盡職盡責地響個不停,齊汾抬手按掉鬧鐘,閉上眼試圖繼續睡覺,卻由于生物鐘,越躺越清醒。肚子又餓得“咕咕”直叫,他決定干脆起床,先去食堂把早餐吃了,再回來睡個回籠覺。食堂依舊是與前幾日一樣,上早班的醫護工作者排隊打飯。今日齊汾來的較晚,只剩下素菜包子,他買了一個邊往宿舍走邊吃。徐瑩瑩從他旁邊經過,順手拉住他胳膊,念叨著“遲到了遲到了”,拔腿就跑。齊汾哀嚎:“就不能讓我安心吃個包子?!”到了電梯口,徐瑩瑩喘息著說:“記得上次說的那個行為意志障礙患者嗎?丟了魂兒那個。他醒過來啦!”齊汾:“他前天不就醒了嗎!”為什么休息日還要被拉到住院部,齊汾悲憤不已。“哎?”徐瑩瑩詫異,“他昨晚醒的呀!”“什么?”齊汾心里一緊,似乎有什么不對。電梯到了,徐瑩瑩邁進去回身招呼齊汾:“先跟我去四病區,路上跟你說?!?/br>齊汾站在原地,回頭看見魏凱也正在往電梯這走來,腦中突然把最近所有奇怪的點聯系在一起,內心恐慌感越來越大,一股寒流從腳底沖向頭頂,卻驚出一身冷汗,他幾乎驚慌失措地問徐瑩瑩,是期待是自己搞錯了,最近太累導致的胡思亂想。他聽見自己聲音微弱,氣竭聲顫:“今天周幾?”徐瑩瑩不假思索地回答:“周六??!”什么?齊汾只覺呼吸發堵,大腦一片空白,無法凝神思考。徐瑩瑩按著電梯開門按鈕,納悶地催促他:“周六怎么了?趕緊上來呀?!?/br>“你、你先去?!饼R汾似乎用盡力氣把話才說出口。他右手發抖,顫顫巍巍地套出手機,屏幕上“星期六7:42”幾個大字擊碎了他最后一絲幻想。這怎么回事!我也陷入同一天的循環了?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回想起周圍發生的事,徐瑩瑩的對話、看過的微博、與魏凱的閑聊、付丹倀的問詢,一切證據都表明,這已經是第三天重復了!竟然才發現!“你們倆關系不錯嘛!怎么,有意思?”魏凱的聲音傳來,把齊汾從自己混亂的思緒中驚醒,他后退一步避開魏凱搭上來的手臂,慌忙中把手機掉到地上。魏凱收回舉到一半的手臂,尷尬地撓撓頭:“怎么了?我嚇到你啦?”“沒事您先走我有點事請個假?!饼R汾一口氣說完,轉身沖出住院部??謶指写叽偎h離人群,他躲到花園里,不想接觸任何人。冷靜,要冷靜,齊汾不斷對自己暗示。他深呼吸幾口,漸漸平息下來。按照任離朝的講述,僅僅是重復一天而已,不會有危險的,占據優勢的反而是自己。周圍一切都是定數,只有自己是唯一的變數,所以不必害怕,專心找出離開這一天的辦法就好。任離朝能逃出去,沒道理我出不去。隨即他又驚恐地想到,任離朝跟他說的故事也在循環里,會不會是假的?應該不會,他安撫自己。這個一日屬于現實的復刻,就像是在尋找不同行為導致時間線的不同一樣,內容都是真是可信的。想通這些,齊汾感覺好點了,至少沒再有生理反應,呼吸順暢,心跳平穩。接下來該怎么辦?齊汾掃視周圍,落葉時節,銀杏樹葉金黃遍地,微風拂過,沙沙作響,正是最美的季節,但他依舊擋不住內心淡淡的恐慌,想逃離的欲望越發濃烈。任離朝在重復的一年里只做了一件事——表白,成功后就離開了。那我也該找個人表白?可并沒有喜歡的人??!而且他可不想在這里呆上一年,會瘋的!怎么辦怎么辦?齊汾抬頭望向住院部大樓,不管怎么說,先再去找任離朝聊聊吧,他不是說自己順利逃出來了么,應該會了解比較多。過去路上他自我安慰,還好是時間重制,不是時間停止,否則真會崩潰的。第9章齊汾的病例●被困由于去的時間晚,查房后,任離朝被帶去檢查,他在四病區戰戰兢兢等了兩個小時才再次見到任離朝。兩個小時時間,齊汾想了很多,也完全平靜下來。他追溯自己周五晚上做了什么?他記得和姜牧吃完飯后,回到宿舍就洗漱睡覺,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為什么早上起來就陷入循環了?周圍的環境都沒有變化,連細節都與平時沒什么不同。他找了幾個熟悉的朋友發短信,得到的回復也很正常。齊汾掐自己大腿,挺疼,不是夢,至少不是一般的夢。他回想任離朝之前的狀態,能有基本的生理行為,其他時間均陷入昏睡……這不就是行尸走rou嗎!不會等我醒來也被送去住院了吧,不要??!齊汾急得在過道里來回溜達,好在這時間流逝與現實不一樣,一定要在被發現前醒過來。周圍醫生護士人來人往,病人瘋言瘋語此起彼伏,齊汾下意識避開所有人,思考對策。“嘿!”齊汾被不知從哪里跳出來的徐瑩瑩嚇了一跳。徐瑩瑩:“想什么呢?這么專注?!?/br>“等任離朝回來,他啥時候檢查結束?”“快了吧?!毙飕摤撎统鍪謾C看下時間,“不排隊的話差不多了。哎,你咋知道他叫啥的?”齊汾:“呃……病房門口寫的,剛路過看到的?!?/br>“觀察力不錯嘛!”徐瑩瑩夸贊道。病區傳來開門聲,任離朝在陪護下走了進來,徐瑩瑩把齊汾拉過去:“任離朝,這是二病區的齊醫生,他要跟你聊天?!?/br>“齊醫生好?!比坞x朝熱情的打個招呼。明明已經接觸過,對方卻依舊不認識自己,齊汾滿臉糾結,指指一旁活動室:“咱們去那里聊吧?!?/br>齊汾還沒搞清任離朝在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他不敢跟他單獨待在病房那種狹小的空間里。四病區活動室與二病區相似,幾個患者圍一圈在白板上寫寫畫畫,遠遠望去像是一條魚在吃一只羊。齊汾與任離朝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竊竊私語。齊汾不信任他,為了不打草驚蛇,決定從頭開始重新問。重來一遍,任離朝的回答在大體上無甚區別,依舊與前天一樣。齊汾引導任離朝多說了幾個細節,卻只得到了無關緊要的回復,對他現在的處境毫無幫助。“你記得你最開始是怎么進入這個循環的嗎?”齊汾問,“或者說,你在9月25日晚上做了啥?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么?”任離朝皺眉回憶一下,搖搖頭:“我那時候每天是想著怎么得到盧浩,對其他事情漠不關心。只依稀記得父母當時很著急,千方百計想阻止我,好像還請過心理醫生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