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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粥和咸菜,我叫人去拿來?!标惼哒f著已經大步走到門邊,門外真有人候著。白錦汶起身下床。“在床上躺著一樣,你這臉白慘慘,我看著心慌?!标惼甙讶税椿乇蝗熘?。“你不出去吃盅酒?畢竟是喜宴,特地過來……”白錦汶勉強微笑。“在這里也一樣。你不喜歡他們鬧,我們好好歇一歇?!标惼呙念^道。白錦汶來的時候是準備全程圍觀到底,但是被黃記川那若無其事的無賴目光一刺激,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什么情緒都是錯的,白白教他恥笑。他心里一突一突地疼,針刺一樣起伏不定。為什么看錯了人呢?陳七見他頭越悶越低,鼻息急促,一副承受不了的小樣兒,心里一癢,捉著白錦汶的下巴,就著那張甜蜜粉嫩的嘴唇,就把人壓進了床鋪,啃吻吮吸。白錦汶迎進陳七的口舌,任他揉弄自己。好半會兒,兩個人吻得面紅心熱,抵著額頭,稍稍分開,互相舔著彼此唇瓣的濕潤。“嗯?這才對……”陳七捏捏白錦汶的臉頰,“有些顏色,好看多了?!?/br>白錦汶把頭埋進他胸前:“你真不出去了?你叁弟的好日子……”“哈哈,你是不是想看新娘子?過幾天,老叁帶媳婦回山,我們再好好擺酒?!标惼哒f著,也不管腳上穿著靴子,掀了被子擠上床,抱住白錦汶,在他脖頸里猛香,“我的心肝兒,我們什么時候也把事兒辦了?”“我是男的!”白錦汶仰著脖子躲避,踢他。陳七拿膝蓋抵住他的鬧騰,咧嘴笑:“這么會兒,有力氣了?男的,女的,都是我的!死了也抱著你!”這話說得陰森森帶幾分鬼氣。白錦汶一顫,訕訕道:“我可不能生……”陳七哈哈大笑:“老叁這不有了嗎?老叁的娃就是我們的娃。你要是能生,咱不生個七八個,把他們比下去嗎?”白錦汶扭開臉。有人敲門,想是送來了清淡的粥食。陳七重重抱了白錦汶一下,在他鼻頭尖響亮地香了一口,神清氣爽地去開門。接了東西,沒讓外面的人進來。門,砰地重新關上。被陳七這么一折騰,白錦汶把一腔郁悶撒了個大半。懶洋洋地爬出被窩,靠在陳七懷里,隨他一口一口喂。於是,兩個人親親我我直到盧旺帶著他的狗來催回山,才收拾整齊,拉著手出門。陳七覺得下山一趟,他的小美人兒變了很多,在床上更積極了,會主動索吻,自己坐上來服侍他,也不提什么出不出山,回不回去的話了。於是,陳七變得不好意思:“你要是想家的話,我陪你回去甕城走走?”白錦汶搖頭:“我家里沒什么人……”陳七笨拙地道:“你要是怕冷情,我們帶上兄弟去鬧一鬧?!?/br>“你是強盜啊,當真不怕官府了,大搖大擺走街過巷,也太招搖了吧?當心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卑族\汶笑道,他想起來去張家喝喜酒的路上也是人人側目……喜酒……陳七低頭吻了吻白錦汶的嘴角,白錦汶推開毛茸茸湊上來的腦袋。“多笑笑,好看?!标惼邜灺曊f。白錦汶一震,半晌沒出聲。是啊,他在強盜窩里很少笑,他竟然在這個強盜頭子面前笑什么笑……真是有夠了……這個算是認命嗎?心里竟然沒有抗拒地想著陳七若真帶著大隊人馬跟自己回去會怎樣了……從什么時候開始,離開的感覺淡了呢?“你放心。叁弟已經派人去你家幫你料理了,叁年半載回不去,田租房契什么,也有人送來?!标惼弑鸢族\汶的雙腿,埋頭在他腿根處舔弄,嘀嘀咕咕道。“我要是老了怎么辦?”白錦汶弓著背,摸摸那顆圓滾滾的頭。陳七抬起頭,露出牙齒,往前一撲:“老了,我也抱著你,你別把我踢下床就好?!?/br>白錦汶咬牙笑。陳七摸著他的屁股,擠進了他的身體。(9鮮幣)2.9黃記川再回山的時候,山上起了一些變化,嘍羅們都自發自覺地把搶來的白公子當做了正經的嫂子。不知道陳七又對下面說了什么大不了的話。黃記川這次帶新婚妻子回來,算是回門。可是白錦汶避而不見。黃記川當然知道什么原因。在他的婚宴上,那小子就一臉慘白尸色,差點暈倒。自己給他的打擊,看來不輕。黃記川他們兄弟叁個喝酒的時候,聊了聊。問道白錦汶。陳七說:“沒什么,就是要一起過一輩子了。我跟下面放了話,誰要是不把他當老子娘小心伺候了,我就把哪一個的jiba砍了煮了,給大伙兒下酒?!?/br>黃記川笑:“這話,你倒說得順溜?!?/br>盧旺低頭飲酒,低沈的聲音道:“也好?!?/br>黃記川看他。盧旺一臉平靜地說:“我jian過他,他受得住?!?/br>陳七怒目圓睜,雙手抓住了桌子邊緣,眼看要掀桌子。黃記川手里的扇子溫文地敲了敲陳七的手:“何必,你又不是沒嗅到過老二在他身上留下的味,怕還有不少狗爪子吧……我們叁兄弟拜把子的時候,立過誓。絕不對彼此動手?!?/br>白錦汶身體嬌柔軟嫩,一掐一個印,盧旺過得過分的時候,未嘗沒留下什么記號。只是,這兩個結拜弟弟,陳七都是打不過的。沒有黃記川的出謀劃策,沒有盧旺手起刀落的過關斬將,陳七也坐不上這個寨主的位置。他本來是個窮苦的莊稼人,有時候餓個幾天沒飯吃,對這兩個幫他一路的義弟,陳七是充滿了感激,他確實下不了手。但是護食的心情,教他郁悶得很。盧旺卻是棺材臉,不管不顧地一個人喝酒。黃記川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山上大擺酒席,陳七當然要攜白錦汶出席。白公子一襲白衣,嫋嫋騰騰坐在那邊,比寨子里最標志的婆娘還sao動人心。黃記川的娘子叫張婉寧,她當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娶她借用的是別人的名號。而白家公子的故事,黃記川也大致跟他講過,什么被他大哥擄上山后已經跟了他大哥,所以不可能再娶妻生子。張婉寧慈悲心腸發作,覺得白公子太可憐了,若不是來薊州見他,也不會落進這強盜窩。當然,她已經主動忽略掉黃記川給她的洗腦,什么相親相愛,已立盟誓,與尋常夫妻無異什么了。白錦汶高坐在上的模樣,確實不似被人強迫。只是舉止間有種郁郁寡歡的憂愁,更顯楚楚風致,宛若月宮中人。張婉寧使勁看他,他卻一直低著頭,看也不看他們新婚夫妻這邊。“他是不是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