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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義的,只要江英這個叔父在,就不會跟二房徹底決裂,從她身份飆升,卻并沒有對曾經害過自己的江雄和江瑤做什么,便看得出來。 何況江婉的婚事是江英的心頭病,江婉也是江英看重的小女兒,江婉也未曾真的得罪過阿璃,實在是,她連得罪阿璃的本事都沒有。自然,跟她結親并無甚妨礙,相反,看在江英的份上,只要運籌得當,是能跟縣主和鎮遠侯很和睦地相處的。 但江婉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自小到大她哪點不是靠別人的,這回突然清高了? “不管喜歡不喜歡,不要辜負了爹娘的心意?!?/br> “阿姐這是在打發我走么?” “你愛怎么說便怎么說。你天真,并不意味著這些禽獸不如的男人會珍惜你的天真,你若非得不撞南墻不回頭,我也不攔你?!?/br> 兩姐妹的談話最終不歡而散。 翌日,江婉沒回江陵城,江瑤反而回去了。因為昨夜她竟然出血了,回到城里她也沒敢聲張,而是找了一個替婦人看身體的婆子,見人時甚至帶了面紗。 那婆子看過之后,臉色大變,“你這娘子好生不懂事,懷孕了怎么還行房?孩子差點就要沒了……” 江瑤如遭雷擊。 看著婆子嘴唇開合,竟半晌沒明白過來她在說什么,腦子里一片空白。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好好安胎,或許還能保??!女人的身子虧不得,再如此任性妄為,小心以后都沒孩子!” 江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扇門的,看到外面刺眼的眼光,所有一切亮得晃眼,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多少年了 她一直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可兩次婚姻都沒能達成她這個愿望,曾經她還幻想過能過母憑子貴,把林文淵的正室給撬下來,可肚子卻很不爭氣,兩年來毫無動靜。偏偏現在林文淵犯罪被罰,卻有人告訴她,她懷孕了…… 呵呵,老天這是在著弄她么? “娘子,那是二房的瑤娘么?”星兒很是不確定地撩開車簾,指著人群中的一名蒙面婦人。 阿璃望過去,皺了皺眉頭,這個jiejie今日怎么這副姿態?而且看起來她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將燕三十六將馬車駕過去,江瑤直到馬車停下,阿璃從里面出來,才回過神來。 “阿姐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江瑤擺擺手,明明在笑,阿璃卻感覺她整個臉空洞洞的,看著甚是可怖。 “我想隨便走走?!?/br> 阿璃沒勉強,只是站在原地看了半晌,確定她走得還算好,才上車,這頭剛要將車簾放下,突然手中戒指顫抖了一下,阿璃本能地向對面酒肆看去。只見樓上有一名男子正溫酒煮茶,神情淡漠地看著她這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在她看過去時,他的眼神一漂,從她身上移開,越過她頭頂看向更遠的地方。 阿璃好歹也是這江陵城出名的美人,如今又有了縣主的身份,早就習慣了被人暗中偷看的視線,所以也并沒有將此人放在心上,可沒想到他們很快又會相遇。 阿璃安排完品茶會的事情從望江樓出來,下臺階時,腳下一歪差點摔倒,幸好一只手扶住她手臂。阿璃以為是星兒,本能地握住,結果發現這手又大又糙,哪里是她家星兒又軟又嫩的小手? 阿璃抬頭,便看見酒肆里那個男人,這下尷尬了。 男人很是知禮,后退兩步,關心道:“娘子沒事吧?” 這聲音? 阿璃心口突然跳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也像是跟著蹦跶了一回。 星兒趕過來,將阿璃往旁邊拉了拉,她這只是回頭拿點東西,她家娘子怎么就遭登徒浪子調戲了? “我沒事。方才我差點摔倒,是這位郎君扶了我?!?/br> 星兒這才將露出的爪子收了回去,福了福,“多謝郎君照拂?!?/br> 可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視線不輕不重地粘在阿璃身上,不會讓人覺得冒犯,但又絕對無法忽視。但這感覺卻教阿璃覺得好生奇怪。 “郎君,我們可認識?” 男人剛想啟口說什么,便見得顧臻策馬而來。馬停下,顧臻翻身下馬,很自然地扶住阿璃的后背,他本生得魁梧,這一攬,阿璃便像整個人都落入他懷中,看起來十分曖昧。 顧臻淡淡地掃了野男人一眼,笑容溫和宜人,一點沒有妒夫模樣,“這位是?” 阿璃將方才的話說了,顧臻又致了一翻謝意,男人不要意思再打擾,告辭離去。 “看什么看?” 人都走了,阿璃卻還在看野男人。 “我只是覺得他有些熟悉?!笨烧f熟悉吧,這個人她又覺得是真沒見過的。 “我們阿璃這是準備紅杏出墻么?” 阿璃:…… 第59章 晚上阿璃住進了江宅,這還是顧臻頭一回到江家老宅,在阿璃的碧水園這邊看看,那邊摸摸,“你這院子挺別致?!?/br> 整個江宅,最好的便是這碧水園了。阿璃抬頭,眉眼含著笑意,“這是阿爹親手為我布置的?!?/br> 顧臻停在窗前,月亮就掛在他身后,從窗棱格子投過來,透著別樣的韻致,這才是真正的玉樹臨風。人仿佛都散發著光的。 阿璃低眸,輕咳了一聲,方才她差點看失神了,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 顧臻一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窗臺,眼中閃動著詭異的光,才沒留意到阿璃方才的眼神。 窗臺有兩尺寬,六尺長,上面放著一塊墊子,墊子上有一張小幾,桌上放著一只小香爐。阿璃將剛煮好的茶端過來,放在小幾上,顧臻轉頭看她,“阿璃……” 這聲音…… 這個混蛋在勾引她! 阿璃放茶的爪子一抖,明明她衣服穿得不少,此刻卻有一種被剝光了的感覺。 顧臻也不耍流氓,就那樣看著她,阿璃渾身的皮都被看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顧臻拍拍窗臺,“你不覺得這個位置很好么?” “什么好?” 顧臻很露骨地掃了她一眼,阿璃差點氣得發抖,這個混蛋方才一直在看她的院子,她道這院子有什么值得一個見多識廣的鎮遠侯如此興致勃勃的,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在想這么齷齪的事情。 她可記得清楚,除了這個窗臺,這個混蛋還在花圃和假山花叢中的石頭上都摸了好一陣子……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們是夫妻!”顧臻下巴一抬,不滿地睨著阿璃。 阿璃竟然用看登徒浪子的眼神在看他這個夫君?她到底有沒有身為妻子的自覺? “已經過了四十天了?!?/br> 阿璃扶額,這個混蛋記得可真清楚。 遲早都要過這一關,阿璃也不扭捏,一屁股坐上窗臺,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