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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執骨選了個顏色,與棧衣所佩戴的顏色一般,都是極淡極淡的煙青色。阿婆連忙擺手:“哎,這個不適合你!”阿婆說:“這個呀,適合他?!彼钢n棧衣,又從上頭拿了條鮮紅的流蘇,給執骨看:“阿婆給你編個最好看的!”那紅色格外正,襯著執骨的皮膚好看的不行。執骨點點頭:“好啊?!?/br>阿婆手巧,她自己說,一般一條流蘇半柱香的時間就編完了,執骨這條,她一直細心的在編,花式也是繁復的,細小的針勾著走邊,又不減少流蘇的飄逸。良久后,阿婆滿意的對執骨擺擺手招呼:“來,阿婆給你系上?!?/br>執骨將頭低下,阿婆給他纏上那縷流蘇,流蘇的尾巴掩藏在馬尾發中,只有動一動,才能看見里頭的鮮紅。執骨臭美的照了半天鏡子:“同心蘇?”“恩恩?!卑⑵判χB連點頭,還說:“以后要是有了心上人呀,跟阿婆說,阿婆給你們編一對兒的?!?/br>棧衣一直都被執骨當成背景板,這個時候才好容易插上話,點點頭:“恩,我這個就是一對兒?!?/br>執骨一頓,阿婆對棧衣招招手:“快來我看看?!?/br>棧衣依言蹲下,阿婆在他烏黑柔順的發中找到那流光暗藏的流蘇。看了第一眼,阿婆“咦”了一聲,第二眼,她驚的睜大了眼睛。再當她準備驚呼的時候,棧衣“噓”了一聲。“謝謝,我很喜歡?!睏R滦÷晫λf。阿婆看看棧衣,又看看執骨,激動的連拍著棧衣的手:“好啊,好啊,真好,真好!”棧衣起身的時候,執骨已經走遠了。執骨只和阿婆打了聲招呼,又留下了能讓阿婆用好久的幾塊大元寶,理都沒理韓棧衣。阿婆淚眼摩挲,舍不得的將元寶捏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收在懷中。“好人啊?!彼h處二人漸行漸遠,眼中都散出了淚花:“老天保佑,你們定會生生世世永結同心?!?/br>*很奇怪,棧衣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執骨不高興,從離開阿婆那,執骨就一言不發的快步往前走。自己只能跟在執骨身后不遠處,畢竟自己跟他說話,執骨都不搭理。以前執骨的脾氣是說炸就炸,不高興了就罵,罵不爽就打。這樣一個人生悶氣,可謂不存在。他畢竟有什么都會表達出來,從不憋在心里。是以棧衣現在也有些摸不準執骨是怎么了。執骨一路都昂著腦袋往前走,連兩邊的稀奇玩意兒也不看了。行步如風,就差沒使著輕功飛了。就算站在后頭,也能感覺到執骨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棧衣無奈啊,自己怎么惹著他了。執骨心里窩著一團火,正走著,突然從側方飛來一塊巨大陰影。他方才轉頭準備一掌拍出,氣勢洶洶。定睛一看,又生生收了掌勁,改為綿軟之力,運氣接住飛來的人。趕上的韓棧衣也走到他身邊,準備接過人,執骨直接轉了個邊兒背對他,不理。棧衣收回伸出的手,如玉的臉龐閃過瞬間的錯愕。執骨將接過的人放平,發現他身上已多處骨折,臟污和血跡混雜,一身衣料奢華,卻已經斑斑不堪。等他去看人面容時,驚呼出的聲音都變了調:“廉城?!”顯然廉城已經趨近昏迷,而他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那孩子小小年紀,瘦骨嶙峋,縮在廉城懷中哭都不敢哭出聲來,只是咬著嘴巴,都咬出了血。身上大大小小的破洞,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看見廉城傷成這樣,那平時最寶貝的臉滿是青紫交加,執骨心中的火氣噌的一下升至頂峰。他最看不得廉城受傷,最看不得!幼時他從鬼門關將廉城救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他奄奄一息,倒在宮門外頭,被人用破布席子卷了扔出去。大雪冬日,嚴寒刺骨,廉城瘦的脫了形。因為不聽話被打的骨折多處,而當執骨救他回去的時候,最心疼莫過于他永遠毀不去的傷。小小年紀就被賣入宮中,去為宦官。而這些孩子,若在動了手卻持續高熱發覺救不回來時,便被那些行刑人如草芥一般舍棄。人命在他們眼中如此卑賤,甚至多看一眼都是浪費。同樣年幼的執骨在大雪中看見差不多年歲的孩子在鬼門關前游蕩,氣的牙關都在打顫。從宮中叫了御醫來,一排御醫診治一位被撿回的孩子。索性老天有眼,沒有收回廉城的命去。待他慢慢好了,執骨找到爺爺,要了人來。細查之下發覺死在宮中的孩童不計其數,全是趁著年幼,培養宦官。執骨恨得咬牙切齒,將那些對廉城出手的冷血殺物盡數除去。好一段時間后,皇城的口子外,再沒有卷成條的草席子扔了。從小到大,執骨雖嚴厲,但誰都沒有他護犢子,尤其身邊兩位,除了他自己,誰都不能碰。廉城和元盛雖仗著執骨寵愛,但也從不胡作非為。此時執骨看見突然出現的廉城和他渾身傷痕,那年大雪中撿到他的一幕又頓入腦海,心疼不已。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莽漢的笑聲:“喲,還有倆好看的。一起捉了,帶回去賣!”就當他們沖來的時候,執骨腰間劍閃出寒光,正當他怒火中燒時,一雙精致的盤云靴出現在執骨眼前。靴面勾勒著栩栩如生又繁復的花式,踏靴之人牢牢將執骨護在身后。棧衣冷冷道:“誰敢?!?/br>作者有話要說: 誰敢動我小媳婦兒!哼╭(╯^╰)╮我是好孩紙,第二天都會補上少的章節,快夸我~~~;-)第44章木桃韓棧衣沒怎么在無邪待過,是以別人都不熟悉那張臉,只覺得好看,但絕然想不到正是威名遠揚的四皇子。此刻他擋在執骨面前,那張無欲清俊的臉將對面幾個莽漢看的賊心四起,心里打著猥瑣的算盤激動的直搓手。就好像能賺個大買賣似的。這一切都落在執骨的眼里,他怒火中燒,懷中抱著昏迷的廉城,聲音冷的可怕:“棧衣,殺了他們?!?/br>韓棧衣恩了一聲,他拿出腰間玉簫,緩緩朝那幾人走去,隨著邁出步伐的動作,玉簫漸漸放在了唇間。那些人見棧衣這么悠然自得的模樣,紛紛哈哈大笑。“就這樣還能殺了咱們?”“估計是來給咱們弄點兒曲聽聽,哈哈哈?!?/br>棧衣生的好看,墨發膚白,氣質卓然,那些莽漢估計將他當成了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執骨嗤笑了一聲,懶得看他們如何死的。果不其然。只是一聲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