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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左手正被執骨抱的死死的,韓棧衣用右手給他擦拭完了身體,換洗的干凈衣服放在床頭,他沒那個本事用一只手換。怎么辦呢。半晌后,韓棧衣笑了笑,湊近閉著眼睛的執骨,他輕輕道:“你松開,我好上床與你一起睡?!?/br>果然——執骨松開了。無奈的嘆了口氣,韓棧衣只好脫了外衣躺在他旁邊。執骨順勢就爬上來,棧衣只好壓住他伸來的手:“別動,你還有傷?!?/br>不讓側臥,那就躺著抓。執骨乖巧的躺在那兒,知道棧衣在他旁邊,被窩里,他找了半天找著了棧衣的手。悄悄伸過去,與他五指相扣,逐漸的不再鬧騰,想必是睡得沉了。被五指交扣的韓棧衣愣愣的看著執骨,感受著手心里的溫度,打心眼兒里蔓延上一股暖意,望著他的眉眼都軟了三分。執骨的身體很熱,手心更熱。不多時,又似乎布上了細密的汗,惹的棧衣也熱了起來。他從旁邊看著執骨,看他閉上眼睛也會偶爾顫抖的睫毛,又看他稍稍翹起的嘴角。心就被塞得滿滿的。給執骨換好干凈衣服后,棧衣就一直在看他。他輕輕抱著他,不敢用力,卻視若珍寶。棧衣的眼中是化不開的思念。只有在執骨看不見的時候,自己才敢流露出每一分感情。有時,內斂也是一種救贖,將一切藏起來,不是壞事。吻在他的頭頂心,他輕聲道:“多想困住你,鎖在我身邊?!?/br>忘了也好,忘了,就不會再到選擇時,兩難全了。*休養了一段時間,執骨已經活蹦亂跳,他瞪著韓棧衣:“我要吃包子?!?/br>“包子油膩,吃些清粥?!?/br>“我要吃包子?!彼呀浱闪四敲淳?,滿嘴都是苦味兒,多久沒嘗著rou了,韓棧衣每日都將他當兔子養,這一日執骨氣的不行,再不妥協。不吃包子誓不為人!生了一場病后,無形之間總覺得執骨哪兒變得不同了。拗不過他,一盞茶后,二人出現在了早點攤子前。“老板,一個rou餡兒,兩個菜餡兒,一碗粥?!?/br>“好嘞!您二位請坐??!”招呼著他們坐下,執骨伸出兩根指頭:“兩個rou餡兒?!?/br>老板:“好嘞!兩個rou餡兒!”韓棧衣搖了搖頭:“老板,一個就好?!?/br>“兩個!”執骨揚起下巴。“一個?!睏R聢猿?。早餐鋪子前,這一大早人們也不顧著吃早點了,就見兩個男人在這因為是一個還是兩個包子的事僵持不下。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執骨耳尖的聽見隔壁桌的女人在悄聲談論。“唉唉!你們看鄰桌那兩個人,長得可真俊?!币蝗饲那膶λ麄兛戳搜?,眉開眼笑的低聲道。“干嘛,看上了???想搶回去?”“嘿嘿,我哪兒有那個福氣啊,我就是看看,最近不是聽說麟北那邊戰事緊張,無邪的四皇子出征了嗎,聽說啊,那個四皇子金箔遮面,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就是可惜,沒什么人見過真容。我大舅子前幾日從麟北回來說給我聽了,他告訴我那四皇子簡直英容氣度堪比神仙??!”說話之人臉上的愛心簡直能蹦出來落在地上跳三圈。“他見過?”一說到美男子,那些女人各個面露桃花,說的高興時又偷偷看幾眼執骨和棧衣,聲音更壓低幾分:“我見這兩位公子真是不錯,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你說的四皇子不知跟這兩人比誰更俊呀?!?/br>“那肯定是四皇子??!”說話女人有些微胖,雙手捧著臉蛋擠出了rou嘟嘟的弧線,一臉憧憬。執骨聽的嘴巴撅老高:“切,不過是無邪的狗,能好看到哪里去,有咱們麟國的男兒英氣嗎?!敝皇亲彀蜕喜环鈿w不服氣,但他心里就不是這么想的了。無邪的四皇子,從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從小就知無邪有個厲害的人物,無人知他面貌,常年金箔遮面,神出鬼沒。早有人傳,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繼承大統之人,那個太子不過是個幌子。但真真假假,誰能清楚明白?“呵?!眻坦抢湫σ宦?,玩著手里的筷子,將那筷子在手里轉的飛起:“若那個四皇子真在戰場,我倒要會會他??此遣皇钦嫒鐐髡f中那樣英勇,還是是個繡花枕頭。落在我的手里……”他呵呵笑了兩聲:“我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br>這時,韓棧衣看了他一眼。他胳膊拐了拐韓棧衣,眼里閃過惡作劇的意味:“你告訴我,你那個四哥,是不是太丑了,所以一天到晚帶這個面具?”韓棧衣頓了頓:“丑?”“不然呢,戴面具作甚?!眻坦谴竽粗钢噶酥缸约海骸罢婺袃喉斕炝⒌?,丑就丑,遮遮掩掩簡直像個女人?!?/br>韓棧衣霎時瞇了眼睛,眼中鋒芒一閃而過:“女人?”執骨沒想那么多,無邪的人在他眼中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好吧,勉強承認眼前這個特殊情況,他又道:“管他男人女人,我定殺的他跪地求饒?!?/br>“我一小就當做質子送來麟國了,那個四哥,未曾有印象?!表n棧衣如實道。執骨本不是個多情人,向來想的簡單。但看韓棧衣清清冷冷的說了這句,不禁思考道:莫不是說起他家人,惹他傷心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不知怎的就覺得有些愧疚。畢竟是從小被遺棄的人,難免會難過。轉眼又一想,這些時日他受傷,都是韓棧衣在照顧他,自己若還戳他心窩子,那著實有些不應該。想至此,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忽然伸手在韓棧衣肩上拍了拍:“那個,你別難過,沒有家人,我們麟國也挺好的?!闭f了一半,又停了幾拍,接著昂起脖子,傲嬌道:“我早說了,你是我的狗,我會對你負責,養你一輩子的!”韓棧衣突然轉頭對他看著。執骨臉紅了起來:“看我干什么?!?/br>棧衣笑了笑:“沒什么。我本就不屬于任何地方,無所謂?!?/br>聽著這話,只覺得不爽。執骨轉過了身,決定不理睬他。執骨不會遮掩自己的情緒,這嘟翹起的嘴巴顯然道出他不開心了。棧衣淺笑了幾分,他問道:“你若要養我一輩子,可是要與先前一樣,鎖著我,困著我,兇著我,打著我?”執骨猛地一回頭,瞪著他。只是棧衣全當沒看見他的表情,拿著桌上白白胖胖的包子咬了一小口,還對執骨指了指:“包子味道不錯,你嘗嘗?!?/br>“你記仇?”那些欺負棧衣的日子又想了起來,這么被棧衣一說出口,怎么總感覺自己跟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似的?“嗯?!睕]想到棧衣居然點了頭:“很記仇?!?/br>執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