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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突然沉了沉,眨了眨委屈的小眼睛,店家看見一位穿著寶藍色衣袍,笑的燦若星辰的人對他“噓”了一聲,再低頭一看,手上一塊沉甸甸的黃金。店家睜大了眼睛!是黃金!不是銀子??!再轉眼去找,那人已經不見。“惹了老子,老子要你哭著喊爹!”絡腮胡掄起桌子就砸向執骨,執骨退后一步,躲開攻擊。“有種上啊,別躲??!要你知道你爺爺是干什么的,老子在這找個樂子也能沾上你這個晦氣的?!?/br>又扔來一把椅子,執骨又退后一步。現在他正好落在了哆嗦瘦小的人面前。此刻縮成了一團,嚇的哭紅了眼睛,執骨落在他面前,他一把抱住了執骨的小腿。“哥哥,嗚嗚嗚,救救我?!?/br>一股sao臭味傳來,執骨嫌惡的皺眉:“松開?!?/br>“哥哥救救我!”小孩不松手,眼見著絡腮胡又抓起另一張桌子,氣憤的扔了過來!“松開!”別看那小孩人小,力氣還真不小,執骨竟然一時沒有掙脫。“該死?!?/br>執骨低罵一聲,彎腰一手夾住孩子,隨即一個旋身,飛腿而出,踢出一道利落的弧線,只聽轟隆一聲,桌子四分五裂。而在煙塵中,一道劍光攸地現出,恍若萬重迷霧中引路的一點星光,帶來了希望,亦帶來了死亡。雪白劍身直沖向絡腮胡額間。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眼見就要見血!說時遲那時快!嗖嗖兩聲奇異的聲響出現,耳尖的執骨劍身一斜,劈向半空。絡腮胡子完全被嚇傻了,他還沒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死而逃生的。也不知道誰救了他,剛想動一動,腿一個沒站穩,跌了個屁蹲兒。誰如此多事?招式被打斷,殺意也沒那么濃了。執骨望了眼二樓那個角落,剛才有人在,而地上……半截蛇的蛇身子還在扭動,蛇頭已經不見。“大哥!大哥!”小弟趕緊上去扶起絡腮胡,執骨懶懶收回劍,看了眼早就縮去角落的客人,嘴角抽了抽,他就那么可怕?低頭看了眼絡腮胡,他一腳踩住他的肩膀,按住他的動作。“你的嘴巴讓我討厭,就算活命,也最好別說話了?!?/br>說錯了話,就要付出代價。執骨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劍光一閃,撬開了絡腮胡的嘴。連血光都不見,那一瞬間人們就見一塊紅色的東西從他嘴中扔出,等執骨上樓后,才聽見樓下鬼哭狼嚎的痛楚嚎叫。然而一滴血都沒有落下。垂文君扶額,見執骨上來了,紛紛搖頭:“一如既往的暴力?!?/br>“你也想試試?”“不要?!贝刮木念^搖成了撥浪鼓。“走吧?!眻坦堑?。“那這位?”垂文君示意跟著執骨一路來的小孩,執骨頭也沒回:“與我何干?”“嗯,也是,反正不是你兒子?!?/br>垂文君點點頭,對那孩子擺了擺手,搖了搖,扔給他一塊銀子。小孩拿在手里,認真思考了幾分,最后揣進了口袋,然后一溜煙的跑了。“真走啦?!贝刮木膊恢撜f什么好了,還真是個小乞丐?再看執骨,已經不見人影了。天字一號房。里頭人已經到了,執骨大步走了進去,垂文君在后面喚:“你不認識他,等等我?!?/br>而執骨卻沒聽他說,走到里閣,掀開那層層疊疊的紗蔓。燈火閃爍,茶香淡淡縈繞。里頭的人似在和仆從說話,點點笑聲透了出來,聽的出,聲音清透,干凈。執骨沒有什么自不自來熟,他掀開紗蔓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很多管閑事啊?!?/br>那人看了過來,帶著滿眼星辰。看見他的眼睛,執骨有一瞬間的疑惑,然后將一切情緒吞噬進腹。他笑容明亮,穿著寶藍色的夾衣,繡著黑色暗紋,一頭利落細碎的短發,只在發的末尾,有一根細長的辮子。而發際的中央,鑲著一塊寶藍色的寶石。由金鑲嵌,隱藏在發中,不細看,倒是發現不了。這一身裝扮,自不是麟國之人。尤其那雙至雙膝的靴子,包裹了整截小腿。緊而貼合的修飾著有力修長的弧度,有種別具一格的獨特美感。挑起眉梢,執骨抱著劍望他。而他反倒走了過來,對執骨笑道:“你是……小骨頭?”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跟垂文君一起瞎混的人都不正常=,=第15章木桃從來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喊他小骨頭——除了某個殺千刀的。一看就知是垂文君干的好事,執骨面色霎時冷了下來。那人站在他面前,對他友好的伸出手:“小骨頭,我是容耶奴,你可以叫我阿奴哥哥?!?/br>“……恩?”執骨眉間聳動,阿奴哥哥?“哎哎哎哎!”垂文君風一樣的從執骨身邊卷了過去,站在容耶奴身邊,對執骨擠眉弄眼:“小骨頭,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阿奴哥哥,你不許搶?!?/br>“無聊?!眻坦遣吝^二人身邊,走過去坐下沏了杯茶喝。這時,容耶奴和垂文君坐在他身邊,執骨對容耶奴說:“那條蛇是你的吧?!?/br>容耶奴笑了笑,對著執骨伸出手來。執骨疑惑的看他。垂文君:“他是要你把手放上去?!?/br>而執骨全當沒聽見,容耶奴也不生氣,又將自己的手往前遞了遞,這時,見袖口里有什么在攢動,鼓起了一個個小包。執骨視線被吸引,就在那時,突然間——一條蛇頭竄了出來。執骨端茶的手在那一剎那,本能的轉了個角度,只聽“嗖——”的一聲,鋒利袖箭而出,將蛇頭牢牢釘在了身后的木頭上。容耶奴:“……”垂文君:“……呃……骨頭啊,阿奴哥哥就是想給你看看他的寶貝蛇……”執骨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抱歉的情緒,淡淡的轉回了手,慢條斯理的又喝了一口茶。容耶奴也沒放在心上,見執骨的態度,就知道他還在對自己剛才出手心有不滿,笑了笑,解釋道:“其實剛才那人,本身也活不了了。你斬的那蛇頭,早就咬了他一口,毒性雖慢,卻是無藥可解?!?/br>看著容耶奴,執骨問:“毒?”“恩?!敝灰娙菀p手間變戲法似的又竄出一條毒蛇來,細細長長,盤著他清俊骨節,一圈一圈的繞著,翹著蛇頭,對執骨吐著蛇信。執骨也同樣盯著那條蛇。只見一人一蛇互相對望,大眼瞪小眼。又聽“哼”了一聲,蛇——一分為二。顯然又被執骨斬了。垂文君沒想到剛見面執骨已經斬了人家三條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