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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表情,笑問我有這么說過嗎?我完全不記得了。 微惱的同事聳肩攤手,一臉你逗我的氣悶相,再不想跟卞洛婉聊她的婚姻大事。更不愿聽卞洛婉胡扯她老公的事兒。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都沒有老公! 卞洛婉聽過不明就里的人污蔑詆毀她,說她是狐貍精,第三者。卞洛婉乍一聽到這話挺生氣,怎么排遣都覺得氣。 人們對狐貍精有個通俗的印象,行為上要么裝純,要么放浪,打扮上要么時尚藝術,要么夜店妖嬈。她端莊大方,穿衣上通常愛選利落普通的服飾,一向靠氣質來撐場,雖然很想把自己打扮的青春減齡一些,卻總不自覺挑中輕熟知性的裝束。別說八竿子了,就是十六桿子都打不著。她嫁的又不是什么有錢的中老年人,是比她大兩歲但看臉就比她小好幾歲的欒一騫。說她吃嫩草可以,說她是第三者,她怎么能咽下這口氣。 后來她設想自己有了娃,那別人豈不是說她是寡婦了?氣著氣著就樂了,一樂也就不再氣。不氣倒是不氣了,又很無奈。 嫁人跟沒嫁人差不多,都是一個人過。 說是差不多,可婚后的一個人貌似更難過。 欒一騫抽空發消息給她,說可以去看電影、做頭發、買買買,晚上在家做做手工啊烘焙哪,他希望她看看肥皂劇,大小事都有他cao心著,她只管享受平凡的生活,吃好睡好輕松愉快就好。 卞洛婉理解欒一騫這般說的初衷,陀螺一樣的欒一騫想過段這樣的生活,他認為這是最好的,所以想為她提供這種條件。 他心甘情愿自己忙到炸。 但卞洛婉享受不來。 她在學校時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養成了一些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習慣,看電影習慣看英劇美劇,因為這樣可以練習英語。即便是看國產劇,她也有她的一些怪癖,片頭片尾要看全,包括鳴謝,喜歡聽感情到位普通話標準的配音,演員演技要好,劇要給她一些向上向善的啟示,不然她會認為是在浪費時間。烘焙一類,她以學會為目的,一旦會了,就不想再做,因為浪費時間金錢精力和物資,不如去店里買一些劃算。比起你愛我我不愛你她出車禍他得絕癥的肥皂劇,她更習慣看紀錄片,不是更愿意,是更習慣,因為從中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她不能容忍自己虛度光陰,她必須做一些她認為有意義值得她花時間去做的事。不然她就會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做了苦悶的個體,卻不能在尼采那兒得到片刻的安寧。她的人在飛速衰老,她想要以同樣的速度提升自身內涵,否則,所有的歡聲笑語都會被貼上揮霍的標簽,變得一點趣味也無。 當然,這些只適用于她一個人的時候,與欒一騫一起虛度的光陰就不算虛度光陰。 欒一騫問她,過平凡的日子與輕松的生活不好么?制定一個又一個目標,把自己弄得這么緊張,達到目標就高興,達不到就自責。多累。你學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這是本末倒置。 卞洛婉試過“放松”,最后因受不了不上進的自己而作罷。她沒法去跟欒一騫去表達:只要這些“放松”是跟他一起的,那些所謂的上進,所謂的夢想都要為他讓路。 婚姻,既要有共同的目標,又要有各自的夢想和私人空間。欒一騫的夢想體現在演藝上,而她卞洛婉的,承載于歷史學上。卞洛婉讀過不少情感類的書籍,她心里比誰都明白,愛一個人,為他放棄一切,失去自我有多蠢,但她就是想這么做。 毫無保留。 她習慣了純粹。 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樣子,哪有這么多得失計較。 她設想過假如有一天被深愛的人拋棄了怎么辦,她想她可以站起來重新過。即便夢到類似的情況,她痛得不能呼吸。 不就是一輩子嗎? 一輩子放在歷史長河里微渺到不可見,沙山一粒,滄海一粟,能載進史冊的又有幾個呢?她自知自己做不到,所以愿以所有助力欒一騫的巔峰,在欒一騫不在的日子里,她又假裝努力著,即便她自知做不到。 之所以說假裝,是因為成效微乎其微。 若她在愛情里失敗了,還可以把眼界拓寬一些,定位更高一些,由小我變成大我,為時代做些事。 她的首選是平凡,是小我,卞洛婉其實是極度小女人的,愿放棄一切夢想,換取和欒一騫做幸福小兩口的機會。 正是因為這樣,獨生女的她才會狠心離開寵愛她的父母,跨城跨省,住到欒一騫生長的城市。 他們對夢想及工作的選擇決定了生活狀態。注定兩地分居,顛沛流離。 她一個人的時候,他也是一個人。欒一騫比她更忙,壓力更大,面對的誘惑更多,她為此難過,他應該更不好過。 她從沒在欒一騫面前表現出來過這委屈。 她不能耽誤欒一騫的前程,給他額外的家庭壓力。 他們之間的矛盾,從來與金錢無關,退一步說,要是特別缺錢,那這矛盾就不再是主要矛盾,就得退而為次。 私心真可怕,人心真貪。錢和時間都想要,有幾個能兩全? 她不想也不該委屈。 道理是這般,卞洛婉都懂,她就是覺得孤獨、寂寞、冷。 這種感覺在欒一騫剛離去的時段里尤為明顯。 每次卞洛婉都需要一段恢復期,但這次的情緒來得異樣兇猛。 這時候,趙嶸的電話打了來。 ☆、變罪 趙嶸三言兩語就將卞洛婉的異樣情緒“安撫”下來。 不是用的什么特別辦法,只轉移了卞洛婉的注意力。 罪惡感重新占據了卞洛婉的內心。 趙嶸問卞洛婉,聲音怎么啞了,是不是又失眠了。 卞洛婉沒心思去應對趙嶸,便如實說昨天我老公回來了。 趙嶸表示知道了,問走沒走。 卞洛婉張嘴就要說沒有,她默了默,冷冰冰地說走了。 她的嘴巴懶得動上一動。 跟趙嶸說句話都會讓她煩躁到想暴走。 卞洛婉在克制,越臨近兩個月的期限好像越難以克制。 想發火。 快結束了,不能再節外生枝。 回顧這段日子,過得飛快。就跟高三備考似的,也只在回顧時覺得快,單假定要重來,便覺胸悶氣短,心理上的壓力和煎熬讓一日日變得漫長無比,萬萬不想再來一回。 卞洛婉愿經歷一萬次焦心的高考,寧愿被高考折磨至死,也不愿再經歷一次出軌。 “我今晚去你那兒?” “好。能不能不留宿?我特別害怕……” “不會有事。你老公今天在H城拍電影,不過個十天半月的回不來?!?/br> “昨天就是突然回來的,萬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