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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就完成了,現在被你一攪,打好的腹稿又不能寫了?!?/br> “這個專題你完不成了,用自己的女兒當誘餌, 孔記者,我真沒想到你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孔知了冷笑了一聲,她原以為已經接受了一切關于爸爸離奇的行徑,但是在這件事上,她仍然感覺到了無邊無際的傷心,“如果我死了呢?孔詡,你會不會感覺到后悔?” “阿里斯特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孔記者表情輕松地說,“我們的目標是蜘蛛俠?!?/br> “你真惡心——” 被點到名字的同時,蜘蛛俠從劇烈的疼痛中緩了過來,他咬著牙,想要強撐著翻身爬起來,但是肩胛骨上的外傷和忽然無法自如活動,讓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骨折了。 骨折,這在蜘蛛俠身上是一件幾乎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發生了。 他又不是在和美國隊長打架。 “知了——”蜘蛛俠捂著肩膀,竭力讓自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躲開他們,離這里遠一點,他的榴彈隨時可能……” “不,”孔知了直視著自己的父親,表情嚴肅而冷靜,“我不走,我要問他幾個問題?!?/br> 說完,女生不退反進,走上前去。 “孔記者,請問你知道你剛剛對一個超級英雄做了什么嗎?你利用他的關心和責任感,讓他受傷,痛苦,甚至——” “等等,我這難道不是在探求真相?”男人笑著反問她,“你前幾天還像一個和老爸撒嬌的女兒一樣對我說,真相最重要呢,怎么,今天就變卦了?” 孔知了咬了咬牙,:“這不一樣!我所謂的真相是不建立在傷害蜘蛛俠的基礎上的?!?/br> “可是探求真相的過程,勢必要做出犧牲啊?!?/br> “是你犧牲而不是別人犧牲,你這是在慷他人之慨!”孔知了激烈地反駁對方,“孔記者,請你分清楚探求和脅迫!” 男人微笑:“小孔記者,也請你分清事實和情緒?!?/br> 說完,孔記者走過去,站在了蜘蛛殺手的身邊:“你到底是沒有經過科班訓練的人,永遠被主觀情緒裹挾著,分不清什么是你希望的,什么是真實發生的?!?/br> 說到這里,男人微微轉過身來,看著那些自己女兒的同班同學,對他們循循善誘:“索科維亞協議簽署以后,所有超級英雄都被上了戶口,他們在政府注冊了自己的身份認證、入職檔案,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寸照片,指紋、虹膜和聲音密碼,他們的行為被統一允許、統一處理?!?/br> “但是——蜘蛛俠有什么?”孔記者問他們,“蜘蛛俠什么都沒有,他就是最大的危險與變數,還記得索科維亞嗎?還記得紐約事件嗎?還記得德國事件嗎?還記得維也納事件嗎——” 這些高中生們聽著孔記者的話,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蜘蛛俠的身上。 見他們稍稍有些動搖,男人露出滿意的笑容:“我們并非打算傷害他,阿里斯特只不過是一個機械愛好者,他只是穿成這樣出現,蜘蛛俠就要出來以正義為名制裁他,到底誰才是這個城市最大的威脅?” 學生們一時間沉默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我忽然想到……如果是你親手摘下蜘蛛俠的面罩,新聞性和可讀性會更強一點,對不對,孔知了?”轉換了語言,孔記者掛著惡劣的笑容向自己的女兒提議道,“蜘蛛俠的追求對象,親手將他的身份大白于天下,這個畫面我已經可以預定普利策了?!?/br> 爸爸瘋了。 孔知了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心里回蕩著這四個字。 “好,”女生仰起頭,眼神光有一瞬間的令人捉摸不定,她無喜無怒地看著孔記者,慢慢說,“就算記者的職責是掃雪、披露,但我覺得蜘蛛俠作為紐約義警的這兩年來,可以說是完全盡職盡責的,那么就算要揭露身份,也輪不到你這個騙子來?!?/br> 孔記者:“你這是什么意思?” 孔知了學著對方的樣子,向前走了幾步,整個人暴露在蜘蛛殺手的炮口下,也暴露在學生們和越聚越多的圍觀群眾的視線里。 “也許很多人不太熟悉你,但是那件挖出了多具孩童尸骨的跨國人口販賣案,應該不少人沒有忘記,不知道他們是否清楚當年,在確定了線索的當天下午3點鐘,記者站的資深王牌記者們接到從警局傳回的資料紛紛開始整理、篩查、撰稿然后發回報社經編輯準備下廠印刷,那次大約有幾十家媒體都在搶這則新聞,但是真正拿到一手資料和嫌犯側寫的,就只有你,孔詡記者,”孔知了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表情沉著、邏輯清晰,“于是你把警方不能向外公布的案件一起編寫后傳回,經編輯之手,確認發布。這導致了犯罪嫌疑人有所準備,全數脫逃,最后抓獲的不過是一個低級得不能再低級的雜兵,關于上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他甚至都不夠被終身監/禁?!?/br> 眾人嘩然,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男人,居然就是當年那個轟動世界的驚天幫兇。 關于這件記者失格事件,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重新提起來,而當年那個被稱作業界毒瘤、遭到無數謾罵的人,居然在這么多年后,仍然活躍在新聞界。 “在這件全世界性的新聞事故發生以后,你之前寫過的假新聞、作秀、找槍手等前科被一一曝光,你所在的記者站和電視臺支持率瞬間跌至冰點,再然后,你失業了?!?/br> 孔知了看著對方,眼神很復雜:“我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場事故你害了多少個家庭?” 孔記者的表情變了,他臉上永遠存在的譏誚和頑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憤怒的古怪痛苦,混雜著自責和懊惱等諸多負面情緒,讓人無法一眼看清楚:“我為什么要記得,我——” “你不記得了?”孔知了問,“我怎么聽說,挖出尸骨的時候,你就在警戒線內?你居然忘了?你怎么能忘?!” “7個,”孔記者截住女生的話,阻止她繼續說下去,“7個孩子,7個家庭?!?/br> 說完,他劇烈地喘息了一聲,臉上的淡定消失了。 “錯!是8個!” 孔知了手指自己,憤怒地說:“我就是那第8個家庭的孩子!爸爸!” 孔記者如同冰雪般毫無動容的面孔終于裂開了一條縫隙,他的情緒就快要崩潰了,只見他的身體晃了晃,然后強自鎮定地說:“所以我才要靠這次的新聞翻身……我要證明我是有能力,憑著自己的采訪和調查完成一個專題的?!?/br> “不,爸爸,你沒有這個能力,”孔知了說,她拿出了一枚U盤,“我猜以你的脾氣,你應該一直都在繼續追查這個案子,那些人縱然天涯海角,逃得不知所蹤了,但是關于跨國地下人口販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