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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流并不多,只是剛剛漫過了他的胸口,藕節小腿百無聊賴的踢踏著小水花。亞撒在浴室里看著那個仰著身子坐在浴缸里的家伙有些頭疼。這倒不是說他不會給孩子洗澡,事實上照他走進來那會的設想,只要把香波涂上去,再拿水沖掉就算洗完了。可現在讓他犯難的是香波該怎么涂上去,用手?可是這家伙全身都軟的跟沒骨頭似得,會不會不小心捏死?“咿呀?”嬰兒歪了歪頭,嘴里發出一個單音節,顯然是在催促。亞撒定定的看著浴缸里的小孩,表情很凝重,“我把香波擠在你手上,你自己涂怎么樣?”翠綠色的瞳孔直直的看著他,亞撒也不知道他到底聽懂了沒有,就在他崩潰的打算等萊爾回來在解決他的時候,坐在浴缸里的人突然伸出了手。小巧的手掌攤開,圓潤的指頭微分著,亞撒一怔,趕緊拿起香波擠在了上面,生怕這家伙把手收回去。嬰兒淺淡色的眉毛漫不經心的挑了挑,把手直直的往嘴里塞去——亞撒一怔,趕緊伸手捏住了對方的手臂,制止了他接下去的動作,“這不是吃的!噢,我肯定是被萊爾傳染了,居然會以為你聽懂了!”靠在洗漱臺邊上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角。“咿呀~”嬰兒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愉悅。亞撒這才發現,對方柔軟的小臂還捏在自己手里……沒斷?好像,也沒想象的那么脆弱?亞撒皺了皺眉頭,表情嚴肅的往自己手上擠了一點香波,彎腰就朝銀發團子臉的小孩抹去。亞撒眼神閃了閃,手上碰到的觸感滑膩的不可思議,試著把香波搓揉開,混雜著溫熱的流水,細膩的泡沫從手掌與皮膚相接處的地方生成,整個浴室里充斥著香甜的氣味。他搓的很仔細,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搓過嬰兒的胸口和腿間小蟲,甚至連腳趾縫他都沒落下。畢竟垃圾桶并不干凈,哪怕那些垃圾都用塑料袋裝了起來。專心擦著嬰兒胸口的他沒看見,一直安靜坐著的嬰兒正挑著眉毛,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半個小時后,亞撒抖開浴巾把嬰兒裹好抱了起來,動作完全沒有剛進來時那么僵硬了。顯然發現了這團人型生物并沒有想象中的脆弱。達到了目的的嬰兒不哭不鬧,兩只手扒在他的肩上安靜極了。“噢大人,我叫了你那么多聲你都沒理我,原來你在浴室!”門一打開,萊爾的聲音就從沙發那邊傳了過來,“我還以為您還沒回來!”亞撒朝沙發的位置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萊爾的身邊還坐著一個青年,“沒聽到,事實上什么聲音都沒有傳進浴室,你確定你喊了嗎?”萊爾語塞,眼神古怪(且了然)的看了一眼扒在亞撒肩膀上的嬰兒,“浴室的隔音效果真那么好嗎?”亞撒并沒有在意萊爾的反應,沖著萊爾身邊的青年禮貌的點了點頭,“你好,我叫亞撒?!?/br>“您好先生,我的名字叫迪恩.赫蒙.布魯赫?!钡隙饔卸Y貌的站起來,躬身介紹著自己,“萊爾說你們需要調查魔術師伯格,我是他請來幫忙的?!?/br>亞撒把嬰兒的頭發擦干,隨手放在了沙發上,“那有勞了?!?/br>迪恩顯然已經聽過萊爾介紹亞撒,“能為一個純血做事是我的榮幸,事實上血族界的一代純血已經不多了?!?/br>他的話剛說話,萊爾就夸張的捂著嘴叫道,“噢大人,您剛剛是在幫他洗澡嗎?您可真是一位賢惠的妻子!”亞撒皺了皺眉頭,顯然對對方的比喻很不滿,“為什么不是父親?而且,我不認為一個男士適合充當妻子這個角色?!?/br>“……”萊爾一怔,張了張嘴牽強的轉移話題,“大人,您怎么會收留他?事實上我不認為您會對一個不熟悉的東西產生憐憫心?!闭f完好奇的打量著沙發上冷眼看他的嬰兒。亞撒并沒有馬上回答,仰著下巴想了一會,臉上有些困惑,顯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撿一個嬰兒回來。萊爾的表情有些亢奮,眼睛發亮的盯著亞撒,指望他說出什么勁爆的話。“也許是因為我體會過無家可歸,無處容身的滋味?何況這么軟的東西能耗掉多少糧食?”亞撒睨了一眼萊爾,勾唇說道,“再加上以后他就交給你了,我只是負責撿回來而已?!?/br>萊爾張張嘴,抱怨起來,“噢!我還以為您是看上他的美貌了!什么?您認為我是育嬰師嗎?”說完還小心的瞥了一眼安分坐在亞撒身側的小嬰兒。“你覺得我饑渴到了需要對嬰兒下手嗎?”亞撒挑了挑眉毛,手指有節奏的瞧著沙發的把手,“那么你們調查需要幾天才能出結果?”萊爾并沒有說話,坐在一邊的迪恩從公文包里取出了一疊文件和一個牛皮袋,“不需要調查,事實上我們偵探所有現成的資料,幾年前福瑞克公司的董事長秘書委托我調查伯格?!闭f完就把手上資料遞給了亞撒。亞撒接過資料,從里頭抽出一疊帶著墨香的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十分鐘后,又拿起另一個牛皮袋抽出了其中的照片。迪恩在一旁解釋,“這張照片是伯格現在的老師,海格.威爾斯。您現在手上這張是伯格所在經紀公司正門,事實上它也屬于海格。這些都是伯格喜歡去的地方……”亞撒看的很快,海格的年紀很大,花白的頭發打理得很整齊,臉上的皺紋昭示著他的年齡;伯格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叫威爾斯的娛樂公司;喜歡去的地方也不過是酒吧咖啡廳之類的地方。當他翻看到最后一張相片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坐在一側的迪恩敏銳的察覺到亞撒的變化,湊近看了一眼解釋道,“這是伯格的前雇主,是一個叫慕淵的中國魔術師,沒什么名氣,但他確實是個有才華的人?!?/br>迪恩說完頓了頓,眼神有些飄遠,“事實上他死的那天我也在場,他演出的廣場就在我們偵探所的樓下,噢那場面可真血腥,整個人像是被撞的散了架,我甚至不認為那些骨頭還是連著的?!?/br>萊爾坐在另一把沙發上疑惑的說,“大人,這個人長的可真像您,迪恩拿給我看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雖然發色和瞳色不一樣,但是你們整體輪廓像極了,尤其是下顎線和嘴唇?!?/br>亞撒并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盯著照片上那個正在微笑的人,心臟怦怦跳得厲害。熟悉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大腦,亞撒幾乎下意識的認定這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