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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膳,鎮哥兒困,姚姝把他安置在趙崢屋里次間的炕上,她自己也有些困,又不得不陪著趙崢看書,美其名曰是在等鎮哥兒醒來。她歪在他的懷里,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只覺得做了很長一個夢,醒來的時候,她微微一扭頭,就貼上了趙崢的臉。他也睡著了,還沒有醒來,姚姝吵到了他,他就嗯嗯兩聲,皺著眉頭,有點煩躁,又怕姚姝跑,把她可勁兒地圈在懷里。 姚姝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她輕輕地推趙崢,“表哥,起來了!” 趙崢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他就湊了過來,含住姚姝的唇。只覺得,一醒來就有吃的,簡直是人生最美妙的,吃得飽了,他的手又揉一揉,正好是在姚姝的胸口,姚姝朝他懷里躲,兩人很快就貼在一起。 鎮哥兒在外面哼起來,在喊“娘”。姚姝忙從床上起來,趙崢也跟著起身,兩人去外間,湯圓公公正在哄著小家伙,鎮哥兒對外人根本不買賬,正要哭。姚姝過來了,他就往姚姝懷里拱,“jiejie,jiejie!要娘!” 他今日在外面玩了一天了,這會兒天色已晚,也的確到了要娘的時候了。姚姝抱起他,他有些沉,趙崢就讓隨風出來,讓姚姝把鎮哥兒給隨風。隨風正要伸手,鎮哥兒就哭。 115.第115章 不得已, 趙崢只好用自己沒有受傷的手, 接過鎮哥兒, “姐夫抱, 好不好?” 鎮哥兒有些不愿意, 趙崢就哄著他,“回頭姐夫給你買好吃的,讓隨風給你送到侯府去, 怎么樣?” 鎮哥兒在姚姝和趙崢之間左右看看,最后,美食的you huo力量實在是大, 他選了趙崢。姚姝有些擔心趙崢的胳膊, 趙崢搖搖頭,“我送你們回去?!?/br> “可你……,不是在養傷的嗎?”姚姝有些擔心。 趙崢受了傷, 早朝都沒有去,如今反而送姚姝回侯府, 要是被朝臣們知道了, 明日早朝還不定如何彈劾他呢。姚姝有些拿不準,她不想讓趙崢送, 她也怕萬一又有人在路上刺殺趙崢呢? 趙崢卻不怕, 抬腳就往外走,“這幾日, 五城兵馬司和長安府一定會加強守衛, 不怕!那些諫議大夫們, 想怎么彈劾,就怎么彈劾,什么事都沒有本王送王妃大!” 姚姝的臉通紅,心里也美滋滋的,之前被趙崢壓在床上欺負的事,也不去計較了。 車上,因為有鎮哥兒在,兩人也不得親熱,等姚姝要下車了,趙崢才在她側臉吻了一口,在她耳邊說,“元宵節,等我!” 養了幾日傷,皇太妃每日里遣人來問好幾遍,一直到元旦日,宮里要擺宮宴了,趙崢這才施施然,換了一身喜慶的衣服,穿了斗篷,坐在馬車上進宮。 他好幾日都沒有進宮了,先是去含章殿見皇帝,皇帝在和太子說話,元寶公公出來說,讓趙崢先去宏微殿,天冷,趙崢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不要在外面等。 趙崢要跪下來謝恩,元寶公公忙攔住了,“我的王爺喂,您都沒聽明白皇上說的話,圣上怕您著了寒,您偏偏往地上跪。奴婢知道您是孝順的,也不在這形式里頭,您身子骨兒好,不讓圣上擔心,就是最大的孝順了?!?/br> “兒臣三番兩次受傷,實在是不孝!”趙崢從善如流。 元寶公公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親自送了趙崢去宏微殿,到了殿里,又跟皇太妃說,“皇上說了,今年的宮宴,就擺在貞觀殿里,離宏微殿近,又是新修的宮殿,一會兒皇上來請皇太妃移駕?!?/br> 皇太妃答一聲“知道了”,她拉了趙崢上前,問趙崢的傷勢,“我問了沈醫官,說是傷口看著嚇人,不是很要緊,我是不信他這鬼話,哪有看著嚇人還不打緊的?今日宮宴上,一會兒我跟皇帝說,不要你喝酒,你也乖一點,忍了這一個月,等傷口好了,喝多少,祖母都不說你?!?/br> 趙崢正要說話,門口,太監尖著嗓子在喊,“皇上和皇太子來了!” 趙崢忙起身,去給皇帝和皇太子行禮?;实鄄欧銎鹚?,皇太子就扯了趙崢,“三弟,你這是怎么了?難道說你要大婚了,這氣運就不怎么好,三天兩頭地受傷,你都不知道,做大哥的我,擔心死了!” 皇太子才被皇帝訓了一頓,說他不友愛兄弟,趙崢傷了后,他就讓人送了一車不值錢的藥材過去,連面兒都不露一下,這會子,他倒是很會說好聽的話了。 皇太妃很生氣,猛地一拍桌子,“怎么說起氣運不好了?天潢貴胄,天子骨rou,氣運與國同祚,太子這是連話都不會說了?” 皇太子還從來沒有見過皇太妃發這么大的脾氣,他心里把皇太妃罵了個狗血噴頭,眼角余光瞥到皇帝不悅,他也不得不忙跪下來磕頭,“祖母,孫兒糊涂了……” 趙崢也忙跟著跪下來,“祖母,平日里大哥對我們兄弟幾個友愛得很,說話也很隨意,大哥大約是平常開玩笑慣了的,沒太在意祖母和父皇在跟前,大哥沒有別的意思,還望祖母看在孫兒受了這傷的份上,不與大哥計較!” 皇太妃深吸一口氣,胸口兀自氣得起伏,卻不舍得不給趙崢面子,“起來吧!”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對皇太子說,“我聽說你這些日子著實不太像話,連早朝都不怎么去,說是生了病,我也知道你生的是什么病,你不必心里有氣,東宮里那個狐媚子,長得不男不女的優伶,是我讓人去打死的,并非你父皇的意思,你要怨就怨我這個老太婆?!?/br> “我大約也活不到你登極了,我做事也不怕你懷恨在心,你父皇孝順我我就知足了,你們這孫兒輩的,我從來沒有指望過?!?/br> 皇太子猛地磕頭,嚇得痛哭流涕,“皇祖母,您這是要逼死孫兒啊,如意不過是個玩意兒,原本就該死,孫兒怎么能夠怪皇祖母?” “沒有就好!”皇太妃語重心長,“你是國之儲君,是天下臣民的希望,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怎么能夠胡來?如今你府上,連個正兒八經的嫡子都沒有,哪里容得下你胡亂來?” “我聽說東宮里,有個會媚術的?成日把你迷得五媚六道的?”皇太妃問道。 皇太子猛磕頭,“皇祖母,孫兒不知道是哪個不明事理的在中間挑撥,東宮里的確是多了個人,她是兒臣在靖北侯府遇到的一個舊人,說起來身份也不差,是山東孟家的嫡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