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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女兒,她做母親的,又能怎么辦? 第二日一早,姚氏領了女兒去慶云堂給老夫人請安。兩人陪在老夫人身邊坐了一會兒,二房和三房便都來了。傅錦看到姚姝就歡快地上來問姚姝,“大jiejie,你這次在家里住多長時間?還要不要回宮里去?” 姚姝覺得好笑,侯府才是她的家啊,三mèi mèi這話,好像宮里才是她家一樣。她搖搖頭,“還不清楚呢,姑祖母說回頭讓人來接我的?!?/br> 她回宮里后,就不住在暖閣了,會住在東配殿,便道,“回頭,你也去宮里看我吧!” 傅錦自是歡喜,笑著拍手,“好啊好啊,大jiejie,你不嫌我煩才好!” “怎么會呢?我們是姐妹!”姚姝見傅鈴站在一邊,想過來又有些不敢的樣子。她笑了笑,她能夠體會傅鈴的難處,便沒有上前去和傅鈴說話。傅鈴看她的眼神就充滿了感激。 “姝姐兒,你來!”老夫人招手喊姚姝過去。 傅鑰歪在老夫人的懷里,不知道為什么事,哭得格外傷心。姚姝皺了皺眉頭,還是乖巧地走過去,老夫人便用另外一只手把姚姝樓了,又牽起二人的手,握到一起,語重心長地道,“姝姐兒說的很對,你們是姐妹。我就不信了,姐妹之間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們的父親都是從我的肚子里爬出來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他們長這么大,臉都沒紅過,你們兩個小的倒好,才在一起幾天?就鬧出這么大的事來?!?/br> 老夫人的臉色變得難看,一雙威嚴的眼睛掃了傅姚氏和傅孟氏一眼,兩個兒媳婦要過來,在老夫人跟前跪下。服侍姚氏的婆子忙攔住了姚氏,“侯夫人,您可使不得,您肚子里還有小的呢,等您誕下小公子,哪怕您在老夫人跟前跪一個時辰呢!現在可是不能行大禮的?!?/br> 孟氏一個人跪了下來,姚氏便在婆子的扶持下,向老夫人福了福身,“母親可別為兩個小的氣壞了身子,遙遙回來,媳婦已經訓斥過她了,聽鈺哥兒說,姑祖母也沒少責罰她,如今啊,她可是皮多了!” 皇太妃的確責罰過姚姝,卻不是為她打mèi mèi。 孟氏聽得心里冒火,她跪在地上,冷笑著道,“大嫂真是能說會道呢,大嫂知不知道,姝姐兒是有多能干,在長街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了鑰姐兒,鑰姐兒的臉都要廢了,養了個把月才養好。要不然,我早就回來了?!?/br> 徐氏是早聽說過這事的,她一直當做不知道,此時,頭低得更低了,心里卻在想,打得好,鑰姐兒是沒打過別的人,還是怎么地? 傅錦一聽這話,頓時兩眼冒光地朝姚姝看過去,見姚姝坐在老夫人的懷里,神色淡淡,瞧不出喜怒來,不由得笑著上前,牽著姚姝的手,“大jiejie,你別心里過不去,以前二jiejie也打過我和四妹,二嬸娘還說,都是一般大,誰讓我和四妹手笨的呢?” 姚姝忍不住,笑出聲來了。孟氏氣得全身都在發抖,紅著一雙眼睛去盯徐氏。她是在責怪徐氏呢。徐氏扛不過這種眼神,她微微抬起眼,笑著道,“錦姐兒不懂事,二嫂難不成還要和錦姐兒計較不成?再說了,二嫂當時說的這話,弟妹我一直都記得呢?!?/br> 徐氏說完,訕訕一笑,便在一旁坐下,不再搭理孟氏。 老夫人氣得心肝兒都在疼,她忍了又忍,呵斥徐氏,“你把錦姐兒帶回去,我這兒也不留早飯了!” 徐氏巴不得,便喊了錦姐兒,牽著她出了慶云堂。 老夫人深吸幾口氣,對姚姝道,“咱們姝姐兒最乖的了,別聽錦姐兒和你三嬸娘胡說。姐妹之間要相互愛護,哪里能動不動就伸手打人的?你是侯府的xiǎo jiě,一言一行多少人看著呢,打了人,在外面落著不好的名聲,讓人看了笑話去。你瞧瞧,你和鑰姐兒還能是別人不成?都是姐妹,你母親也就生了你……” “祖母!”姚姝抬起頭,望著老夫人,“我還有哥哥呢!” 老夫人愣了一下,忙點頭,“對,你還有哥哥??赡愀赣H也沒有給你生多的姐妹,以后還是要和鑰姐兒相親相愛。來,好孩子,當著祖母的面,給你mèi mèi賠個不是,鑰姐兒就看在祖母的面上,原諒你jiejie這一遭!” “哼!”傅鑰冷哼一聲,頭高高地仰起,不看姚姝。 孟氏方才松了一口氣,眼角余光在整個慶云堂里覷來覷去,一大早的,丫鬟婆子們也很多,只要姚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自己女兒賠了不是,她就能讓今天的事傳出去。之前,女兒被打這件事被傳得有多兇,這一次,姚姝為女兒賠禮道歉的事,就能傳得有多兇。 姚氏扶著身邊婆子,她幾乎要站不住了。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自己和女兒初來咋到,老夫人怕是要花些時間才能接受。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切會這么難。老夫人對她,對女兒面兒上不能再好,吃的,穿的,用的,想起來就會賞,態度上也沒得挑。 可如今,這一席話,讓自己女兒給二房賠罪,真正是在刺她的心。 “母親……”姚氏忍不住出言,卻被老夫人抬手止住了,“你且坐著,初娘啊,女孩兒家,可不能養得太不懂規矩了。你是沒有聽到驪山那邊傳過來的話,這件事要是不妥善解決,以后鑰姐兒可怎么見人?” 可遙遙要是賠禮道歉了,以后該如何出門呢? “遙遙是鄉君,又是皇上親自封的,有食邑,又是府上的嫡長女,理虧一些呢,對她的名聲也沒有太多的損傷,以后也不怕議親的時候受影響。你們是大的,要多體諒照顧兩個兄弟?!崩戏蛉肆x正言辭地道。 姚氏眼淚都要出來了,她雖不至于說后悔嫁進了侯府,如今心里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一股子怨氣。 “還是母親英明!”孟氏不失時機地巴結道,她得意地看一眼姚氏,又瞅一瞅姚姝,鄉君又如何,最后還不是要成為女兒的踏腳石?只要姚姝肯為女兒賠禮道歉,以后長安城里再議起女兒來,不比一個鄉君的名頭差。 姚姝不忍見母親為難的樣子,她從老夫人懷里站起身來,低著頭,誰也看不見她眼中的神色,“祖母,姑祖母責罰過孫女兒,她說,自古禍起蕭墻的多,總不能說,朝自己出手的是自家兄弟姐妹就該忍讓著。她說孫女兒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自己親自動手打,應該讓下人們幫忙出手,如此一來,才不顯得理虧?!?/br> 老夫人嘴巴都合不攏了,她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