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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成功,北城基地他也待不下去了。但他不能再讓王婉和孩子們跟著他顛沛流離,萬不得已,他才求到施齡溪這里來了。“我一定要殺了他們,否則,我有什么臉面去面對王婉,有什么臉面繼續當依依泉泉的父親,”白路森青筋暴起,眼眶腥紅,卻是思慮一夜之后的決定。然而施齡溪并沒有太多動容的地方,他想要看到的,并不是眼前這樣被仇恨淹沒理智的白路森。“你要為了你的臉面,讓王姐失去丈夫,讓依依泉泉失去父親嗎?報仇?你D級異能者,你憑什么覺得自己可以報仇……而不是去送死?”成立一個異能者隊伍,隊長的等級最低就得達到C級高階,其他成員即便低些也絕對比白路森要高,更何況他還選擇在基地市里動手,就連軍部也不會幫著他。白路森聞言眼眶更紅了些,他心中清楚這點,可這口氣他無法咽下,他渾身顫抖,好一會兒過去,他才看向施齡溪。“林醫生,那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放任那些欺負婉婉的人逍遙自在嗎?我做不到,做不到!”施齡溪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他站起身,走了兩步,轉身看向白路森,“我幫你報仇,你給我辦事,該你的報酬,我都會給,我只要求一點?!?/br>“什么?”白路森一路跟著施齡溪進到小廳來,已經有所察覺,施齡溪在軍部的身份絕非一個普通醫生那么簡單。再說,他們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他知道施齡溪不是那種空口說瞎話的人。“絕對服從,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笔g溪無法不管王婉和那對雙胞胎,白路森能活著回來,就達到他的要求,至于白路森的性子,得慢慢磨。白路森點了點頭,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合格的決策者,施齡溪不僅救過他孩子的命,現在還肯幫他報仇殺人,他沒道理不答應。“可以,你幫我殺了那幾個畜牲,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br>“你回去,等我倆日,兩天后我會來找你,”施齡溪走到房間里電閘的地方,把電閘給關了,否則燒水壺漏出來的電,就不止電到他自己了。隨后他送白路森出去,并安排車直接送他回王婉他們臨時的住處去,同樣他也從他的隊員手中拿到他想要的資料了,正是白路森之前參加異能小隊的資料。白路森參加的只能算這個C級異能者隊伍下的一個小分隊,實力在北城基地異能者小隊圈子里屬于中下級別的,但類似的事情,半年多前也有發生過。有部分異能者已經開始謀求自己超越普通人的優越性了,可北城基地和其他基地市都不同,該給異能者的優待不會少,絕對的底線也容不得他們觸犯。施齡溪全部看完放到一邊,繼續沉思片刻,辦公室的門就被敲了一下打開,隨后婁原走了進來,他已經完成協會那邊的事情回來了,多了幾個秘書,工作效率自然有所提高。再說今兒他還真不是那么放心讓施齡溪離開他的視線,如施齡溪自己所言,今天的他好似真的有點倒霉,狀況不斷。“你回來了……”施齡溪站起身,臉上的思慮散去,他上前握住婁原的手,把他拉到沙發這邊坐下,“抱歉,我之前沒注意到時間?!?/br>婁原揉揉施齡溪的頭發,目光在施齡溪身上打量一遍,他輕輕將人擁住,“累了嗎?”“還好,”施齡溪乖乖讓抱住,眼睛瞇了瞇,片刻,他仰起頭在婁原的臉頰親了一下,“就是想你了……”這話還真不是忽悠婁原的,知道婁原離開軍部,施齡溪就忍不住開始想念婁原了。“我本來還想去門口接你,有點事情耽擱,你就回來了,”施齡溪說著,目光依舊看著婁原,再一點點地溢滿笑意,今兒倒霉透了,可因為婁原在,他其實也沒那么倒霉。“嗯……”婁原低低應了一句,目光也流連在施齡溪的臉上。施齡溪繼續仰著頭回視著,秀氣的喉結滾了滾,又稍稍偏了偏頭,今兒他一定要把失敗的任務完成了才行,一個坑絕對不能跌倒兩次!可施齡溪忘了他今兒頂著“霉運當頭”的debuff,和上一次一樣,就在婁原差一點要親到施齡溪的臉頰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何老和施鏡出現在了門口。“小溪方才送人出去了,應該……他回來了,”何老的話中斷,不僅是施齡溪回來了,婁原也回來了,而且兩年輕還忍不住躲著做點羞羞的事情……“咳,”何老輕咳一聲,就想把門帶回來,卻被施鏡按住了。第25章“小溪,你有家,我們的家?!?/br>施鏡看著抱在一起的施齡溪和婁原,忽地一團怒火滋滋地往頭上冒,身體僵硬,面色漲紅,卻一時間也無法弄明白他是在氣什么。他吼道,“婁首長,你在對小溪做什么?他才十八歲!”耳膜被震了震,施齡溪在心中極是惋惜地嘆了口氣,他手在婁原背后拍了拍,然后在施鏡憤怒的眸光中,他主動在婁原唇上親了親。“您說錯了,是我想對婁原做什么?”原本就是他刻意引誘婁原來親他的,這一點施齡溪必須承認,同時,他也不想讓婁原來背鍋。施齡溪說著放開婁原坐好,他的目光才和施鏡對視上,同時對何老點了點頭,隨后何老和施鏡都進到屋里,把門關上。施鏡繼續走入一步,又開口刺道,“你還知道要臉?惡心……”知道關門避人耳目,卻不知道自己行為有多悖逆世俗嗎!“施鏡,你說的什么話!”惡心……能這樣說自己的孩子嗎!何老怒目看了過來,之前施鏡一臉和煦的作態合著是哄他的,一對著施齡溪就什么傷人說什么了,這哪是父親該說的話!然而施鏡沒有理會何老的話,他繼續道,“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學這些東西,今天,你就給我搬回家里來住?!?/br>三年多以前,他聽到施齡溪平心靜氣找他出柜時,反應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憤怒,不能理解,然后要求施齡溪強行扭轉他的性向,甚至用趕出家門,斷絕父子關系來威脅。這才有施齡溪北城的大學不念,跑去廈城的事情。施鏡回憶起過去施齡溪出柜時的那些話,施齡溪也回想起施鏡當時對他說的那些話。句句傷人,字字誅心,他在施鏡眼中全然像個怪物,不能容忍和理解的怪物。“我還有家嗎,沒有了,三年前您就趕過我一次,是我恬不知恥,又自己跑回來了?!彼褪╃R會是這樣場面,歸根結底并不在于譚遠杉,而是他們之間本來就存在問題。他若一輩子都沒找到愛人還好,若僥幸找到,施鏡大概還是無法理解他,這樣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