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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開,終于大喊了一句:“你mama到底去哪里了!你外婆病的很嚴重,有時間的話,讓你mama去見一面吧!”蔣夢麟翻了個白眼上車啟動離開。留在原地的李大剛嘆了口氣,心中明白蔣夢麟還在記恨從前刻薄的自家人。李大剛其實挺無辜的,但他最大的錯誤就是生在了李家,有一對重男輕女自私自利的爹媽,也把他教成了目光短淺的性子,但周瑜打黃蓋,李月玲之前也是心甘情愿的在供養弟弟的,這也導致了直到蔣夢麟跟李家撕破臉,李大剛才知道自家jiejie一直以來過的日子不僅僅是錦衣玉食。對這個外甥,李大剛心底里是有點畏懼的。這種畏懼在蔣夢麟大鬧過李家之后就埋藏下苗頭了,瘦瘦小小的男孩,心機詭秘城府高聲,加油添醋的幾句話就毀掉了李家父母在外經營了一生的老慈善形象,那天李月玲和蔣夢麟離開后,村子里就一直在流傳李家兩老將外孫驅趕出去的流言,下午村黨委就來了人,要擼掉李老爺子的黨紀,說這件事情在黨內有了非常不好的反響。李老太太當時就被氣病了,幾經周轉花了大錢才得以治好,后來雖然缺心眼的jiejie又回來帶走了外地來的那個拖油瓶,李家人卻是再也無法輕易欺負這個寡婦了,誰都之后她背后有個不好商量的兒子蹲守。結果小白眼狼回來大肆傳揚李月玲過的奢華日子,李家那時候因為李老太治病花了不少錢,手頭有點緊張,老爺子氣不過女兒一個人享清福,就帶著老伴兒和小白眼狼一起去打算找麻煩。結果誰也未曾料到,那才是噩夢的開端。再次回到家鄉的老兩口已經全然不見從前的囂張,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那個以為自己成了城里人變得眼高于頂的白眼狼都不敢在關上門的屋子里睡覺,只要一到天黑,李家的臥室里就變得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很好奇他們到底經歷了什么,但三個人卻好像被一種巨大的壓力包裹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頂多被問的難以躲避的時候,哆哆嗦嗦的蹦出一句:“那個惡魔!”哪個惡魔?只能是蔣夢麟了。李大剛于是知道,他打算和李家徹底撕破臉了。可是那又怎么樣?即便是如此,輿論也還是不青睞李家。這個黑鍋也只能是李家默默地背了。一開始的時候,李家人還在心中有著怨恨。然而漸漸地,隨著經濟的匱乏,大家都不得不出來大城市打拼生存,眼界越來越寬后,才明白那時的自己一家人,究竟是怎樣的令人生厭。唯有寄生蟲能夠形容。然而回首卻再也無法尋找到李月玲和蔣夢麟的影蹤了。房子換了主人,***無法查詢,大江南北的城市里,都曾有過李家人的腳印。兩個老人卻異樣的長命,雙雙活過百歲,至今仍然在家中思念幾十年不見的女兒。是了,他們終于悔了。但誰又規定了,被傷害的人一定要接受加害者的道歉呢?李大剛遙遙的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默默記下車牌,心中嗟嘆不斷。身邊的女人鄙夷的看著同樣的方向,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什么嘛,一輛破紅旗老爺車……剛剛你怎么會有這種窮親戚啊,不要被抓到了天天來家里討米吃啊……”李大剛回身賞了她一巴掌,不去看女人傷心震驚的眼神,冷冷的丟了一個字————“滾!”第一百三十二章番外十五雖然很不情愿,但回到家之后,蔣夢麟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李月玲。李月玲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深深地嘆息了一聲。蔣夢麟于是知道,她心里還是放不下。其實那么多年來,蔣夢麟還是摸不透母親的想法。他自己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在交往中也更喜歡以心換心,李家那一家人把他惡心的夠嗆,如果沒有這一次的巧遇的話,蔣夢麟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想起他們。但李月玲是不一樣的。就算是已經和娘家撕破了臉,但這些年來,蔣夢麟還是時常能聽到她念叨家人的身體是否安康,只是因為再婚的原因,加上深知到李家人吸血蝗蟲的本性,她才壓抑住心中的思念沒有跟娘家聯系,但這也僅僅是壓抑而已,負面的情緒被積壓在了心中的最深處,使得這些年來李月玲雖然生活富足,卻常常會顯得抑郁寡歡。人近中年的蔣夢麟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死板的孩子了,所以他將選擇題拋給了李月玲這個當事人,讓她自己抉擇該不該去。不管是什么樣的決定,李月玲的心結從這之后一定會少上許多。三天后,李月玲給了他答復。…………帝都中心醫院的長期護理區。蔣夢麟攙扶著李月玲慢慢的走了進來。李月玲再如何保養,也已經是個老人,無可避免的有了皺紋。她燙著新潮的復古卷發,頭發灰白摻雜,一身合體大方的印花絲綢旗袍,姿態優雅,常年的富足生活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太太。她神情肅穆的跟著蔣夢麟到了三樓一級病房。李家二老的年紀已經非常大了,蔣夢麟查到他們已經在這里呆了將近半年,醫院里有專業的護工和醫生照顧他們的身體,雖然孤單一點,但生活并不清苦。也對,李家的兒女早已憑借李月玲那里拿走了最后一點錢發家致富,這么一點住院費當然不被人看在眼里。臨近門口,病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三十來歲的穿著白色洋裝的婦女罵罵咧咧的端著餐盒走了出來,看到迎面來的氣度不凡的兩個人,愣了一下。3888號在病房區末端,走到這里的人多半都不會沖著別的病房來,除非是走錯路了。于是她小心的開口:“你們找誰?”李月玲看了她一眼,因為并不認識,也就不多熱情,只是淡淡的開口:“李叔芥是住在這個病房的嗎?”那正是李老爺子的大名,婦女困惑的皺起眉頭:“我是他二兒媳婦,您是哪位?”蔣夢麟心里冷笑一聲,他那個二舅原來也換了個老婆,跟他差了二十來歲,虧他能咬的下口。李月玲顯然和他想到了一處,對面前這個女人也沒了好感,只是點了點頭:“我是他大女兒李月玲?!闭f罷就越過她朝里走去。女人手上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