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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大少?白少爺通知了小的記得派人來接您,怎么樣?一路上辛苦了?咱們找個地方歇歇?”原來是白少鋒的人。蔣夢麟看了他兩眼,知道白少鋒母族在Z省生意不小,搖搖頭拒絕道:“我在這里有地方住,你把我送到地方就行了?!?/br>之前買的房子剩下的那兩套早就裝修完畢,不過是樓上樓下位置不同,面積都不小,蔣夢麟之前想著給宋清虛娶媳婦兒的時候好用得上,但像現在這樣空著實在是可惜了,離開之前,跟接送的人說了聲,找個中介將這兩套房子租出去。掏出鑰匙來開了門,屋子里很整潔,窗明幾凈,門口鞋架上自己的拖鞋還擺在那兒,蔣夢麟換了鞋子,摸到墻邊的遙控,把空調打開。習慣了北方暖融融的暖氣,冷不丁回到南方,一路上的寒風險些把蔣夢麟給凍僵。蔣夢麟試探性地喊了兩聲,屋里沒人。放下行李,他摸回自己的房間,進屋洗澡去了。浴室門忽然被打開,灌進來的寒風凍地蔣夢麟后背一陣雞皮疙瘩,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喊叫:“?。。。?!”蔣夢麟不悅地擰起眉,轉過頭去,外面站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臉上化了淡妝,長發被分成兩股扎成烏油油的鞭子,長得還不算丑,此刻雙目圓睜齜牙咧嘴的樣子卻討厭地要命,聽著她發出的尖叫,蔣夢麟若無其事地轉過頭繼續洗,只是把水溫調高了些。“小偷??!小偷?。?!”蔣夢麟聽到她瘋了似的叫,心里一股煩躁忽然涌上:“這里是我的房間,你要是不知道我是誰,就給我收拾好東西滾蛋,我再怎么心腸好樂意收留窮親戚,也不代表我得忍受你sao擾我耳朵?!?/br>蔣夢麟低低的聲音里含著說不出的威脅,徐華秀的尖叫居然被這一句話生生給扼住了。這個瘋丫頭除了蔣母帶回來的那個叫徐華秀的親戚,還能是那個?蔣夢麟聽她的消息都快聽吐了,徐華秀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尖叫著跑出去了:“阿姨!阿姨!屋里進小偷了??!”外頭一陣兵荒馬亂之后,蔣夢麟裹著厚厚的浴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踩著拖鞋出到客廳坐下看報紙。蔣母笑得打跌,慌忙將空調溫度調高,又給滿臉不豫的蔣夢麟小心介紹:“小麟,你沒見過你這表姐吧?她叫徐華秀,比你大三歲,是你表舅姥爺的孫女兒。你也真是,回家也不說一聲,剛剛把她嚇得可夠嗆?!?/br>徐華秀坐在餐桌邊抹眼淚,滿臉委屈。蔣夢麟對她還是有點印象,上輩子這個姑娘和沒少給他找不痛快,典型的忘恩負義,怎么養也養不熟,給蔣母原本就困苦的生活雪上加霜找了不少麻煩。這一世雖然她妨礙不到自己,但無法阻止蔣夢麟對她的本性心生厭惡。原本這事兒過了也就過了,自己被看光的都沒說什么,她這會兒坐在不遠處哭哭啼啼的什么意思?想讓自己給她道歉?蔣夢麟嗤笑一聲:“媽,你哪兒拉來的傻.逼玩意兒,沒給她看過我照片嗎?哭哭啼啼一臉喪氣樣兒做給誰看???”徐華秀蹭地一聲站起來:“你說誰喪氣呢???”蔣夢麟瞥她一眼:“我記得我進屋的時候已經把房門鎖上了,你開我房間的鑰匙哪兒來的?”徐華秀的臉轟的一下紅了,囁啜著后退兩步,磕到桌子角,瞥過腦袋去不說話。蔣母一聽也把眉毛皺起來了:“阿秀,鑰匙我沒給過你???”徐華秀抿緊了嘴,忽然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蔣夢麟心下了然,自己住的那間房間方位極好,可以俯瞰湖景,和蔣母的那一間并稱主臥,徐華秀住的不過是臨街的客房,估計這丫頭住著住著不拿自己當外人,常常在自己房間里借宿吧?蔣夢麟心下厭惡不已,掃一眼同樣臉色不太好看的蔣母:“媽,我今兒住外頭去,您什么時候把我的床換好,打電話通知我一聲,我再回來?!?/br>他倒不是刻意針對徐華秀,只是心里著實對她不知好歹的行為膈應的慌,只是她畢竟是蔣母的娘家人,蔣夢麟也不想輕易跟蔣母鬧出什么不快,但在心底,難免對徐華秀看得更輕。原本被蔣母接來后,她該有機會好好學習的。蔣母愛面子,對親戚從來不小氣,給她找了補習班,又為她跑前跑后聯系學校,可這個徐華秀,就是不肯賣力氣讀書,補了快一年的課程,到了竟然連個三本線都摸不到。你說她沒心思讀書,那行,人各有志,不讀書提早接觸社會,也比呆在家里好。可這個丫頭,可當真是皮厚如鼓,借宿在親戚家里,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家中,吃喝住宿一分不花,蔣母開口讓她去找工作上班,卻死都不愿意。后來蔣夢麟親自開口,只付蔣母一個人的生活費后,徐華秀終于是無奈地出去找了份工作,可沒到三天,就灰溜溜回來了,說是早出晚歸太過辛苦,這些工作輕易也沒前途,最后好說歹說,蹲在家里,開始寫稿,只說是想當個作家。什么狗屁作家!蔣夢麟想起之前資料里那些郵遞過來徐華秀投稿的稿件,血吐了半升。詞不達意邏輯混亂,偏偏言語間自命清高的很,哪家錢多了沒地方花才會欣賞她才學???她窩在房間里丁玲哐啷一陣鼓搗,蔣夢麟不欲理她,恰好到了中午,蔣母也決定晾涼那個自己不好意思教訓的侄女兒,兒子回來了,她心里確實也高興,于是起身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母子倆落座,剛要落筷,徐華秀的房門乓的一聲被砸開了。蔣夢麟愕然地看過去,徐華秀沉著臉滿臉不忿,一語不發地沖到廚房端了個盆子乘了半盆飯,走到桌邊故意弄出很大的響動,端起蔣夢麟面前的幾盤菜毫不客氣嘩啦啦撥走一半,隨后頭也不回地端著飯碗回屋去,摔門聲比上一回還響。蔣夢麟挑起眉,看向面色尷尬的母親。蔣母也不知道徐華秀為什么會忽然發那么大的脾氣,這個侄女兒從小就被家人嬌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脾氣壞一點并不奇怪,平常她在自己的面前,也難免使些小性子。可千不該萬不該,自己兒子一年才回家一次,她憑什么動不動就擺臉色出來???蔣母也有些氣憤,一是在此之前,他對不同意徐華秀留下來的蔣夢麟說了她的千好萬好,現在定睛一看,竟然是個不知好歹打秋風的。二是貼補了娘家人那么多年,蔣母有時候也頗覺得對不起蔣家人,特別是兒子,她并不希望在兒子眼里,自己只是個自私無能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