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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一邊叫著,一邊用爪子給自己洗臉。這只黑貓是前年來到他家的,那是他上班的第一天,回到家里之后就發現有一只小黑貓坐在神龕的旁邊,看見他之后便嬌怯的沖著他低叫,陳澤當時的視線在小貓和神龕之間來回的掃,看看小貓又看看神龕,看看神龕又望望小貓,突然之間領悟了,這應該是慶祝他上班的禮物吧。陳澤開心的將小貓抱了起來,殺向了鎮子里唯一的一家寵物店,迅速的買齊了貓兒要用的東西,寵物店的老板也是鎮子上唯一的獸醫,他給小貓打了預防針,還囑咐他說這事一只小公貓,要是想讓它活的好一些,最好是成年了就帶過來做絕育。那小貓當時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改在他懷里時那嬌憨可愛的樣子,兇悍的沖著寵物店的老板嘶吼,那樣子連久經考驗,見多識廣的獸醫都給鎮住了,要不是陳澤當時死死的抱住它,那位獸醫的臉上,估計得添上不少的抓印子。就這樣,這只小黑貓就算是在他家住下了,陳澤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待它,還給它買進口的貓糧吃,可惜小黑貓卻偏偏對那些貓糧不太感冒,反而對他上供的那些供品十分的親睞,不僅是上供的那些飯菜、糕點、就連水果它都有興趣啃上幾口。喂貓糧不吃,只對供品感興趣,這樣的小貓是否正常?陳澤是不知道,他原來也從沒養過,原本還擔心貓禍禍供品,后來供品只要是擺在神龕前面,它就不動,在陳澤把供品撤下來之后,貓才會吃它們。陳澤原來也試著想要改改小貓的脾氣,但在變換了幾種貓糧,幾經嘗試都沒什么效果之后,陳澤對這只貓的脾氣也算是徹底的服氣了。這只小黑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慢慢長大了,在供品不夠它吃的時候,它學會了狩獵,陳家的小院子也在關不住它了,走出家門的二黑徹底成了南源鎮的一霸,家貓、野貓什么的,在它面前完全不夠看,陳澤還時長能看見它在與狗打架,還經常是一挑二或是一挑三,仗著它速度快,身子靈活,完全的不落下風。那些日子,長長的會有人帶著自家的貓或是狗過來,指著那滿身的條狀紋要陳澤給個說法,每一次陳澤只能客客氣氣給人家道歉,帶著那些貓、狗看病,直到后來那些貓狗嗅到二黑的味道掉頭就跑,陳澤的家里才算是清靜了下來。想到這里陳澤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都說是寵物像主人,可他明明是很和氣的脾氣呀,二黑這性子是隨了誰那?時間就在這寧靜的氣氛中緩緩的過去了,晚上十點,陳澤關了電視,打了一盆溫水給自己擦了身子,換上了睡衣躺在了床上,不一會便睡了過去,恍惚中有個聲音娓娓的在他耳邊說到:“鎮子西邊的氣場最近有些怪異,汝當遠離那里,不要輕易過去?!?/br>☆、第3章第二天,陳澤一早醒來就記起了那位在他耳邊說過的話,清晰的好似被人印在腦中一樣,而大貓二黑這時就蹲在他的床底下‘喵、喵’的沖著他一直的叫。陳澤從自己的床上爬了起來,用手揉了揉二黑的腦袋說到:“你今天怎么這么乖,平常不是一早就溜得不見影蹤了嗎?”貓咪當然回不了他的話,只是不停的用頭輕輕的撞他的手心,然后用舌頭舔他的手指。陳澤被舔的直笑口中說到:“怪癢癢的,別鬧了,我得去做早飯了?!?/br>陳澤踩著拖鞋來到了廚房,舀出幾碗大米淘洗好,放進電飯鍋里面悶著,然后又去菜園子摘了幾個西紅柿回來,準備做一個番茄炒蛋。等到他把菜炒好的時候,米飯也已經悶好了,依然是滿滿的一碗菜飯外加三炷香,給門神供上,回屋之后又把新燜好的米飯挖了一勺放進了貓碗里,抓了一把的蝦皮拌了進去,二黑這時才踱著小步,不緊不慢的的走過來吃自己的早餐了。一早上就這么忙活著過去了,等到他騎著車子進了校門的時候,昨天晚上的那句話又突然的在他的腦子里浮出來了,他下意識的往四周掃了,見周圍都是身穿校服的學生,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學校里,趕忙回神,鎖好了車子往辦公室走去。語文組的辦公室里依然很熱鬧,不過這只是占時的,等到預備鈴打響的時候,辦公室里便迅速的安靜了下來,有課上的老師們都紛紛的離開去往自己的教室了,而那位被陳澤稱呼為許姐的時髦姑娘,則又拿著一疊厚厚的請柬出去了,很快,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了陳澤一個人。陳澤在辦公桌上整理這自己剛剛打出來的課按,腦子里卻還是在回想著昨天晚上聽到的那些話,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兒,那句話雖然聽著的語氣是很輕柔,但所包含的的態度確實不容抗拒的,陳澤聽他說話聽了二十幾年,這樣的態度卻是頭一回遇到。心里有些煩亂的陳澤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教案,走到窗戶的前面將紗窗拉開,把頭探了出去,準備給自己透透氣。頭探在窗戶的外邊,陳澤還是忍不住的往鎮子的西邊望去,只是那邊是學生們的宿舍,要比這邊的教師樓高出兩層,陳澤他所在的二樓位置又矮,被宿舍樓這么一檔,根本就看不清楚樓的后邊是什么。失望的將目光收了回來,陳澤又想起了那位相識了二十幾年的先生。說是相識,其實也不完全對,至少陳澤就從來都沒有見過那位先生的樣子,只是聽過那位先生的自我介紹,說是姓石名柄淦。陳澤從小就是在他爺爺的身邊長大的,倒不是他父母不喜歡他,不想養他,只是實在是養不了,聽鎮子上的老人們說,他從出生開始,便是災病不斷,日夜的啼哭,從不停歇,出了滿月便是高燒不退,父母帶著他跑遍了縣、市、省里的大小醫院,中藥、西藥、甚至民間的偏房都用了個便,不僅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還越來越嚴重,父母看著奄奄一息的他是傷心不已。就在這時,一直住在鄉里的爺爺找上門來了,進門就一句話:“這孩子你們養不了,要想讓孩子活命,就把他給我?!?/br>陳澤的父親原本是不愿意的,因為陳澤的爺爺秉信道教,還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道士,就因為這個身份,當初十年,浩劫的時候他們一家老小沒少被迫害,這就造成了父親對神怪這種虛渺之事的及其厭惡,他一直很唾棄這些學說,直言他們是封建思想的殘留。因為有這樣的想法,他父親與爺爺之間的關系曾經很是緊張,有一度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惡劣,父親與母親結婚之后沒有多久,就帶著母親從鄉下的老宅子里搬了出來,到市里開始獨自的打拼,自此很少再回鄉里了。這在八十年代初,可以算得上是標新立異了,當時可沒少讓人看笑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