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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場風波不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倘若她不自卑……可是,她偏偏又是那樣好強的人,他從前不知道,所以總在不自覺間就傷了她。 其實黎無思真的不想到春意茶社赴約,卻沒有足夠的理由和勇氣說服自己,溫是安的出現正好給了她借口。他是大老板,最高領導要她做的事情,她怎么能不做呢? 想到這兒,黎無思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喂,媽,我已經出來了,但是大老板臨時抽調我去辦點事情,我真的走不開……媽,我沒有騙你,不信你聽,我是不是在外面?”說著,黎無思把手機伸向窗外。 “你是什么級別的員工,大老板會單獨找你出去?你們公司張老板也在吧?你讓張老板跟我說?!崩枘傅囊?,黎無思自然辦不到。 車子已經到了大廈門口,溫是安下車為黎無思拉開車門,然后把車鑰匙交給大廈門迎,跟著黎無思一起往里走。 “媽,媽……”黎無思停在一樓大廳,焦急地叫了兩聲媽,又趕緊回撥過去,但是黎母不接。她已經下了最后通牒,讓黎無思九點之前必須到春意茶社。 黎無思想了想,嘆口氣,還是決定赴約。 她剛轉身,就被溫是安攔住了。 “溫總,對不起,我家里有急事,必須現在就走?!崩锜o思急切地打聲招呼,匆忙往外走,又被溫是安拉住。 溫是安正要說話,卻被人輕推到一邊。來人擋在他和黎無思之間,看著他,禮貌地笑道:“溫總,不知無思做了什么事情冒犯了您,我這個做師兄的先代她向您說聲抱歉。溫總有任何意見都可以跟我說,堃花堂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br> 不等溫是安回答,路星朗微微側頭對黎無思小聲道:“你先走吧,我來處理?!?/br> 黎無思朝路星朗點點頭表示感激,轉身匆匆離去。 看他二人感情似乎很好,溫是安臉色微沉。他倒是疏忽了,黎無思身邊這么近的地方,還有個樣樣條件都不錯的路星朗。 “沒事?!睖厥前卜笱艿?,打算去追黎無思。 路星朗看出他的心思,攔了他一步,客氣道:“溫總,老師請您上去?!?/br> 老方的面子必須給,溫是安朝大廈門外看了看,又目光如炬地盯著路星朗看了一會兒,走進電梯。 路星朗略微整理了一下手中方才被弄亂材料,這是老師叫他下來拿的。他微微抬眼瞥了瞥溫是安。 跟了老師十年,他知道老師有這么一個忘年交,卻不常見到,自從黎無思來了堃花堂,這溫是安倒是來得多了。想也知道,老師破例收下無思,一定是因為溫是安的緣故。有錢人追起女孩子來,果然有手段的多。不,也許只是溫是安太有手段,否則,兩年前那場是安集團兒媳婦泄密風波,就不會平息得那么快,時至今日,關于曾經那位溫太太的一切痕跡,已經被抹得一干二凈。 溫是安的手機響了一下,是助理發來的信息:“溫總,我已至春意茶社?!?/br> 路星朗注意到溫是安淡淡笑了一下,卻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第四章 清晨,黎無思被鬧鐘叫醒。她伸了個懶腰,把鬧鐘按掉,放回桌上那一排小玩意兒中間去。這些小擺件或是小玩偶都是同一個人送的,最近一次收到,是在尼諾交流會那糟糕的一天。黎無思一直都很想知道,這個署名為A的家伙到底是誰?為什么每次都附上的那封信,永遠都寫著同樣一句話:黎無思,你是最好的。 從二樓房間下來,黎無思馬上就感覺到家里氣氛有些凝重。 “爸,媽?!彼聛硪黄鸪栽绮?,頭皮有些發麻。 “思思,最近小楊有沒有跟你聯系呀?!崩枘笒鹨粔K小菜,似乎隨口問問的樣子。 “有啊?!崩锜o思心突地一跳,有一瞬間的慌神,隨即強裝鎮定地笑笑。 “啪!” 黎母把筷子拍在桌上,氣道:“你現在還學會撒謊了,???人家小楊那天見面回去后就沒聯系過你,你為什么不說?” “媽,我……” “你還會陽奉陰違了你,哦,你把我當傻子耍,我還起個大早做這些個粥啊豆漿啊的給你吃,我熱臉貼冷屁股是吧?” 見女兒眼眶微微泛紅,黎父趕緊出言阻止,“哎呀,好了。見第一面就被人給刷下去,思思不說,不就是女孩子家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嗎?你還非要戳破了?!?/br> “人家小楊為什么沒看上她?她那天遲到多久你說,一個小時!虧的人家小楊修養好,一直在那等著,還叔叔阿姨的招呼著,要是換個直性子的,我們這張老臉還放得下嗎?” “哎喲,別說了!” “你就知道護著她,你這個爸爸怎么當的?” “我上班去了?!痹僖猜牪幌氯?,黎無思霍地起身,出門的霎那,眼淚奪眶而出。走幾步,她停下來,把眼淚擦干,給自己一個鼓勵的笑容,又繼續大步向前走去。她知道,她昏迷的這兩年,母親承受得太多了?;蛟S,她只有更努力地工作,賺足夠的錢來改變一家人的生活,才能給母親安全感。 “最近你這情緒越來越不對勁了,”黎父看女兒走遠了,轉過臉來狐疑地盯著老伴,“不行,我得帶你到醫院檢查檢查?!?/br> 黎無思負責的新項目是某雜志社旗下一線時尚雜志新一期拍攝主題的攝影棚布景,拍攝對象是最近爆紅的國民初戀小榛。根據她和團隊共同敲定的效果圖,布景現場需要用到一枝巨大而造型特別的仿真牡丹。為了準備這朵仿真牡丹,黎無思幾乎日夜泡在合作工廠的制作間,雖然辛苦,但減少了和母親相處的時間,心中的壓力也小了不少。 試染兩天,布的顏色還是達不到理想的標準。黎無思和染色師傅再次修改方案后,已經是凌晨兩點多。染色師傅拿著最新的方案去試染,黎無思終于撐不住,一頭栽在桌上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模糊中,她忽然覺得呼吸越來越艱難,腦袋因為缺氧而暈眩,水,到處都是水,灌進她的鼻子、耳朵和嘴巴,她甚至來不及叫一聲救命,就向深不見底的黑暗中墜落。 黎無思雙手下意識地抬起來掙扎。忽然,她抓到什么,便再也不敢放開。 溫是安任由她抓著他的衣襟,輕輕擦去她額角的冷汗。 “溫總……”助理喚他一聲。 溫是安將食指靠在唇邊,提醒他小聲一點。 “溫總,我們還得趕最早的飛機去參加日本的行業聯盟會議呢?!敝戆崖曇舴诺阶畹?。 “嗯?!睖厥前参⑽Ⅻc頭,試圖把衣服從黎無思手中拽出來,拽了幾次都沒成功。他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狠狠心,把她的手掰開,起身離去。 他不是怕她依賴他,而是不知道這份依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