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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鋪早已經派人去南洋購米,而白家米鋪現在根本抽不出足夠的資金大量購米,時間上也來不及。所以這個人手上的香米就成了各大米鋪競爭的關鍵。白家米鋪率先推出香米,其他米鋪也可以趁著勢頭把從南陽運來的米賣出好價錢,但是白家米鋪可以在自種香稻上做文章,打出自然安全的本土牌?!?/br> 柳月急道:“小姐,你別在這跟我說,去找大少爺說呀!那個人說后天公開接受現場最后報價,正式出售?!?/br> “嗤?!背釖咚谎?,“這些事情我都能想明白,子瞻怎可不知?我看,現在這個人就是在等所有米鋪的報價,出價高者得。大商米行是白家米鋪最強勁的對手,想必也對米鋪的報價盯得很緊?!?/br> “小姐打算怎么做?” “讓蘇小粽知道這件事。得到子瞻心底的報價,這點能力,我想她還是有的?!辈?,應該是:這樣的能力,除了子瞻的心腹和白敬先,也就只有蘇小粽有。但是她決不允許從自己口中承認這一點。 晚上一回房,白蘭蘭就被蘇小粽急匆匆拉扯到一邊問道:“夫君,你還撐得住吧?” 白蘭蘭被她弄得一頭霧水,“什么撐得???” “米鋪啊。今天我和楚柔到街上去買香粉,一圈轉下來,大家都在討論南洋香米的事。還有人問我呢,‘白少準備出多少錢???’‘白家這次搶得過大商米行嗎?’” 看她惟妙惟肖地模仿著各類人的語氣神態,白蘭蘭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松弛下來,笑著寬慰道:“生意上的事不需要你cao心,相信我就好?!?/br> 蘇小粽心中擔憂減輕幾分,湊到他跟前,“這么說,你已經知道大商米行的報價了?” 白蘭蘭搖搖頭。 蘇小粽立刻又著急起來:“那你還笑,萬一……” “沒有萬一,我給出的一定是最高價?!?/br> “那就好?!碧K小粽這才放下心來,繞到白蘭蘭身后幫他捶背,關切道,“累了吧?我幫你好好放松一下?!?/br> 白蘭蘭一轉身捉住她兩只手腕,眼底皆是曖昧的笑意:“放松?簡單,早些休息便是?!?/br> “哦,好,我去鋪床?!碧K小粽走到窗邊去抖開被子,忽然頓住,感受一陣灼熱的呼吸撲在耳垂。 白蘭蘭從身后抱住她,輕輕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挑撥。 蘇小粽如同被電流擊中,渾身酥麻,腦袋一點點發暈。她感覺到自己被白蘭蘭扳過來面對著他,腰間一松,衣服一側的紐扣被他迅速一一解開。 一番唇齒交戰,蘇小粽臉紅氣喘,心跳砰砰大力撞擊著身體,她把白蘭蘭推開一些,羞赧得口齒不清起來:“你你……我……又要上課……了嗎?” 白蘭蘭大手一撥,褪去她的衣衫,將她輕柔撲倒在床上,輕咬著她的下巴尖,啞聲道:“隨堂測試?!?/br> 翌日,楚柔到蘇小粽房中喝茶,裝作不經意間聊到香米競價的話題。得知蘇小粽并未繼續打聽白蘭蘭的報價,有些失望?;氐阶约悍恐邢肓撕芫?,還是想不出有什么辦法能獲知這個關鍵的價格。 隔日清晨,楚柔早早等候在前院,向白蘭蘭表達關切之情。 不一會兒,白蘭蘭挽著蘇小粽緩步走來。 “子瞻,我們都相信你,你不要有太大壓力?!眽合滦闹械牟豢?,楚柔堆上溫婉賢淑的笑容,柔聲細語道。 白蘭蘭感激道:“謝謝?!?/br> 雖然他笑得溫柔,這一聲謝謝卻生分得讓楚柔心中猛地刺痛。 “你不能太輕敵,萬一有人出價比你高呢?等會你要有耐心,不要搶在前面……” 懶得聽蘇小粽大段的嘮叨,也不愿意看見兩人眼中來回循環的柔情蜜意,楚柔別過眼去。 “你真的確定你的價格不會出錯嗎?”臨走,蘇小粽還是不放心,擔憂地追問一句。 聽到關鍵詞,楚柔立刻轉過臉來。 白蘭蘭深深地看了蘇小粽一眼,道:“放心,有你在,沒人可以打敗我?!?/br> 蘇小粽愣一下,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扭捏道:“我對你這么重要???” 再抬頭,白蘭蘭已經出了大門上了車。 “討厭,又哄我?!碧K小粽跺跺腳,看似氣惱,卻又笑了。 楚柔對他們的恩愛嗤之以鼻,忽然一愣,想到什么。 回房后,楚柔問柳月:“子瞻迎娶蘇小粽是什么日子?” 柳月正要回答,楚柔又道:“你現在就把這個價格送到大商米行去。換身衣服,別讓人看見?!?/br> 說完,她在紙上寫下一個數字,后面跟上白家米鋪四個字,吹干后折疊好,遞給柳月。 柳月走幾步,猶豫著回身道:“小姐,這樣的話白家米鋪恐怕損失慘重,這……” 楚柔執扇的手驟然頓住,冷哼道:“這是他負我的代價?!?/br> ☆、蘇小粽被陷害 白家米鋪在報價會上敗北,勝者自然是大商米行。令白蘭蘭大為震驚的是,大商米行的報價竟然只比他的報價高出一圓! 再看大商米行父子倆得意洋洋別有深意的神態,若不是有人泄底,怎么可能如此巧合? 可是,他從未將心底的價格說出口,整個米鋪和白府所有人,沒有人知道這個數字,大商米行是怎么知道的? 如今勝敗已成定局,白蘭蘭顧不得多想,一邊派人調查此事,一邊聯系白家米鋪的合作人與投資人,穩定人心,防止白家米鋪在即將到來的市場動蕩下內部架構崩塌及資金鏈斷裂。 向南洋商會發出請求繼續合作的急件后,忙碌到近乎虛脫的白蘭蘭才想到要回府向白敬先匯報情況并下跪領錯。 豈知一抬頭,便看到白敬先推門而進。 他反應過來,大商米行勝出的消息恐怕早就傳到白府了。 他條件反射似地站起身,垂首等待父親的嚴厲斥責。 然而白敬先只是說:“那幾位想執意撤資的叔伯,我已經暫時安撫下來了?!?/br> 白蘭蘭吃了一驚,猛地抬頭,盯著白敬先看了半晌,見他始終面色嚴峻但并無怒氣,緊繃的心這才松弛一些。 “你我父子聯手,還有什么坎過不去?!卑拙聪仍诎滋m蘭肩上拍了拍,給予鼓勵和肯定,“好了,我們討論一下接下來要怎么做?!?/br> 一瞬間,白蘭蘭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記憶中父親像這般慈愛,還是他幼時學會寫了幾十個復雜的新字時,那時,他便是這樣,先是摸了摸他的頭,然后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 另一邊,楚柔和大帥府的軍官在一處人煙稀少的街巷見面。 “多虧了梁隊長思慮周全,否則,楚柔就把這件事搞砸了?!?/br>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楚小姐讓柳月姑娘暗暗泄密,如此僅能讓白蘭蘭懷疑而已,但是卻不能讓他懷疑到蘇小姐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