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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轉而緊抓住肩膀,將他整個人死死按在墻壁上。他手里的文件也被奪走了。 他這才看清“綁架”他的人竟然是蘇小棕。 “大、大少奶奶,咳咳,您這是唱哪出?嚇死我了……” 蘇小棕做出兇神惡煞的樣子,瞪眼咬牙,兩個鼻孔也大大張開,“說!白蘭蘭看上的那個女人是誰?” “???”隨從一臉意外。大少爺不是已經在準備相關事項了嗎?那就是和大少奶奶說好了才對啊。 “啊什么啊,快說!” “這……”既然大少爺沒說,那他也不能說吧? “這什么這,你要是不說,我就把這份文件撕了?!闭f著,蘇小棕故意揚了揚手里的文件嚇他。 “別別別……我只知道楚柔姑娘五年前差點嫁給大少爺,后來嫁給了別人?,F在她被夫家休了,她爹逼著她給一個老頭子做六姨太。聽說她在夫家過得挺慘,好像是因為丈夫不滿意她一直忘不了大少爺?!?/br> 好啊,原來是余情未了,舊情復燃??墒恰瓰槭裁绰犐先ミ@個叫楚柔的好讓人同情? 呸呸呸,她怎么能對一個搶走自己丈夫的女人心軟? “還有呢?”蘇小棕更用力地推一推隨從的肩膀,把嗓子調到最粗。 “那個要老頭子三天兩頭帶人到楚柔姑娘租住的地方鬧事,硬逼著她過門。大少爺和他理論,他說除非大少爺把楚柔姑娘給娶了,否則不會罷休的。大少奶奶,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br> 聽上去,白蘭蘭似乎是為了給這個楚柔解圍才會納她為妾的? 蘇小棕心里感覺到一陣舒坦,忍不住露出笑容。她就知道,她的夫君不會是一個見異思遷的負心漢。 “大少奶奶,文件?!?/br> 從蘇小棕手中取下文件,隨從匆匆往巷子外跑,剛出巷子口,又被她攔下。 “你說五年前那個楚柔差點嫁給白蘭蘭?那他們感情一定很好了?她嫁給別人是被逼的還是自愿的?”蘇小棕一連問了三個問題。若是棒打的鴛鴦,最是感情深厚,因為那份不能在一起的遺憾。她怎么比得了? “小姐,那不是白少的夫人嗎?” 順著丫鬟的視線,楚柔發覺蘇小棕和自己不過隔了兩三米的距離。她認得那個隨從,也聽見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大少奶奶,你根本沒必要糾結這些。年輕的時候,誰還沒有風花雪月過?都已經五年了,再深的感情也揮發得差不多了??墒钱吘故菑那皯偃?,總要比一般朋友有些不同,就是看到一個陌生人,在夫家受盡折磨,又被逼著給糟老頭做妾,大少奶奶你也不忍心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br> “您再想想,大少爺娶您過門那是多大的排場,要是他心里還有楚柔姑娘,怎么可能這么做?還有,他如果真的對楚柔念念不忘,大可以不管不顧先娶了再說,何必要告訴您?您看您這么生氣,他好像也沒什么反應,說明他不心虛啊?!?/br> 隨從一席話把蘇小棕哄得開心極了,心中的火消了大半,滿意離去。 隨從舒一口氣,擦擦額頭的虛汗,自言自語道:“少爺,我可算是幫你滅了火,消了災?!?/br> 這一番話卻讓楚柔心中五味雜陳,久久難以釋懷。 身邊的丫鬟早已氣得臉色發白,忍不住埋怨道:“小姐,他說的什么話?他的意思是白少不過是可憐你才出手幫你,根本就不是因為心里還有你,這太過分了!” 楚柔嘆息道:“你又為何還要再重復一遍,當真覺得我放下一切,不會再痛了嗎?” “對不起小姐,是我說錯話了。小姐,在劉府的時候,那幾個姨太太那么欺負你,你不但學會了自保,還把她們整得那么慘,現在也不用怕,那個什么蘇小棕根本不是你的對手?!?/br> “柳月,那也是情勢所逼。如今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提?!背峥此谎?,然后繼續朝鳳鳴軒走去。 白蘭蘭在包廂等著,見楚柔到來,將她迎進去。 “楚柔,納妾的事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br> “這么快?”楚柔有些驚訝,心中泛起一絲甜意。沒想到他這么急著和她重修舊好。 白蘭蘭似乎有瞬間的遲疑,道:“我正要和你說?!?/br> “你說?!?/br> “當初我娶小粽,全城轟動,米鋪的生意還因此有所興盛。如今我納你為妾,不僅是要給小粽一個交代,也是要給全城一個交代,否則,白家聲譽就會大受影響?!?/br> “所以……”楚柔的心懸起來。他既堅決納妾,卻又說出這番話,到底有何用意? “只能委屈你,直接搬進白府,就算是過門了。聘禮、名分一樣都不會少,但是這儀式……倘若不這么做,即便沒有小粽,爹也絕不可能讓你進門,這是我向他爭取到的底線?!?/br> 提起的心一點點冷去,直直墜落谷底。耳邊回響起方才那個隨從的話,楚柔心中生出一條帶刺的藤蔓,刺得她又痛又恨。 她深愛的男人,整整五年沒有一刻忘記過的男人,竟然連一個簡單的儀式都給不了她。當初信誓旦旦絕不會愛上別人的他,卻給了另一個遠遠不如她的女人如此盛大的婚禮! 她從那個冰冷的劉府出來,滿懷希望地奔向他,他卻像做生意一樣,在她面前分析利弊,要她像個靜默的小丑,灰溜溜走進白府,為的只是幫他維護好各方利益。 哪怕他對她還有一絲愛意,怎么會如此委屈她? 是,她已然殘花敗柳,甚至無法生育;是,是她當初沒勇氣堅持,放棄了他們的感情,難道她遭受的懲罰還不夠嗎?如果不是為了他,她怎么會過得如此落魄? 心中另一個聲音在勸她:楚柔,是你先辜負他,他愿意拉你一把,給你后半生安穩的人生,你應該感激。 可是她控制不了瘋長的嫉妒和不平衡,一陣陣無法遏制的震顫從心臟傳遍四肢,仿佛要戳破皮膚,化成刺人的利劍。 然而她臉上還是微笑著,如同在劉府面對劉天翼時一樣。 “子瞻,你說的我都能理解。你有多難,我怎么會不知道?你還愿意收留我在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怎么還敢奢望儀式?” 她善解人意的笑容讓白蘭蘭深深感動,更覺愧疚,忍不住將她攬入懷中。 楚家雖只是小富,但她好歹是嬌生慣養的閨秀。劉天翼雖待她不好,這門親事卻也是風光無限,羨煞旁人。如今要她近乎名不正、言不順,如同無臉見人般嫁進白府,對她而言是多大的羞辱? 他做好了被拒絕、被責罵的準備,沒想到她一肩扛下,半點委屈也不曾有,這怎能不叫他心中疼惜? 夜晚回府,白蘭蘭剛跨進書房,就發現自己鋪在地上的床褥不見了。 “怎么,你打算就這樣跟我老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