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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棕偷偷一笑,抱住他的胳膊倚在他肩頭,柔聲道:“可是我心里只有夫君啊?!?/br> 白蘭蘭心里一動,轉過頭來想說什么,正好撞上她的唇。懲罰似的,他輕輕咬住她的下唇,略一用力。 蘇小棕吃痛推開他,捂嘴的同時身體失去平衡,連忙用手抓住白蘭蘭坐著的凳子。 白蘭蘭若無其事地站起身走到門邊,凳子被蘇小棕直接拔走。 蘇小棕跌了個四腳朝天,白蘭蘭看著她的狼狽相,忍不住笑出聲來。 剛剛爬起來,還在整理衣服的蘇小棕怔了片刻,沖到他面前,驚喜道:“你笑了,你居然笑了!” 白蘭蘭一愣,笑容有些回收。蘇小棕伸出手指抵在他左右嘴角往上推,道:“別動,我看看,剛剛是在笑嗎?” 白蘭蘭捉住她的手,輕道:“無聊?!?/br> “我就是這么無聊的人啊,現在無聊的我要去無聊的廚房給你做無聊的宵夜?!碧K小棕朝他吐吐舌頭,往廚房去了。 還沒走到廚房,蘇小棕就感覺到餓了,一進廚房,找到晚餐剩下的饅頭和糕點,一通胡吃海塞,猛地撐住,胃里難受,一陣一陣犯干嘔。 有丫鬟正到廚房來燒熱水,看她不斷干嘔,關心問了幾句。 第二天,大少奶奶懷孕的消息就在白府流傳開來。 深夜,白蘭蘭從米鋪回來,被這傳言弄得措手不及,趕忙回房間去查看。 蘇小棕捂著肚子和他開玩笑:“萬一就是懷孕了呢?” “不可能?!卑滋m蘭斬釘截鐵道,仿佛聽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他們至今都沒圓房,到哪生孩子去? “怎么不可能?我聽大伯說,我爹娘成親一個月就有我哥了。我們一張床上睡了這么久,說不定真有孩子了。夫君,我們明天請大夫把把脈吧!” 白蘭蘭哭笑不得道:“你以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就會有孩子了?” “不然呢?”蘇小棕疑惑地眨巴著大眼睛。 白蘭蘭不知該如何回答,把話題岔開。 梳洗完畢,夫妻雙雙上得床后,蘇小棕翻來覆去沒想明白,忽然一翻身趴到白蘭蘭身上,下巴抵著他的下巴,眼巴巴地看著他,小孩兒似地嘟囔道:“夫君,我還是沒明白你想說什么?!?/br> 雖然同床已久,但他二人之間一直隔著條銀河般各睡各的,如今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彼此之間只隔著薄薄的褻衣,月匈前立刻感受到那團柔軟。她急著問他問題,身子有些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弄得他渾身□□。 再加上她略帶睡意而朦朧的雙眼,不斷撲在他臉上的鼻息,羅帳內的氛圍頓時變得從未有過的曖昧。 白蘭蘭想把蘇小棕從自己身上推開,蘇小棕以為他故弄玄虛逗她玩,于是和他作對。撕扯間,蘇小棕的褻衣被扯松,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白蘭蘭有些心神恍惚,抓住她雙臂的手不自覺滑落到她的背和腰上。 蘇小棕還在自以為和他之間的打鬧中哈哈直笑,忽然頓住,蹙眉望向白蘭蘭,問道:“夫君,你在身上藏了什么?”說著,她就要掀開被子去看。 白蘭蘭平穩住漸漸急促的呼吸,用力將她推開,側身屈腿而臥,遮掩住下面的尷尬。 “打不過就生氣,算了算了,饒了你?!碧K小棕覺得沒勁,翻身背對著他,慢慢睡著了。 無論如何,在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前,這種既對不起楚柔,又傷害蘇小棕的事,真的不能做。 白蘭蘭又想起前幾日看錯的那個背影。按理說,他不可能看錯??扇绻峄貋砹?,為什么不來見他? 難道是因為他娶了妻?她應該對他有信心的不是嗎? 感覺到蘇小棕翻了個身,白蘭蘭扭頭看著她睡夢中依舊微笑著的臉,心中一陣茫然。 似乎……連他自己都沒什么信心了。 這天,蘇小棕正在房間喝茶,府里丫鬟秋云忽然跑過來,一進門就撲通跪下了。 “大少奶奶,我叫秋云,和紅珠一樣是被賣進白府的,再過三天,我的阿牛哥全家要搬走,他讓我跟他走,可是我們沒有足夠的錢給我贖身。求大少奶奶幫幫忙,向老爺求情,放了秋云吧!” “這個……”蘇小棕有些為難。自從上次祠堂事件后,白敬先對于府內瑣事非常反感,他又忙于應付米鋪生意,將府內事務都交由管家打理,管家又是個凡是不講情面,嚴格按照規矩做事的人,再加上最近米鋪資金吃緊,府內資金也被嚴格控制,秋云想要不給錢或少給錢就贖身,大概是不可能的。 “求求大少奶奶!”秋云拼命磕頭。 “你手里有多少錢?” “秋云攢下二兩錢?!?/br> “我這有月錢三兩。還差多少?” “十兩?!?/br> “這么多……”蘇小棕一陣頭疼。如今向白蘭蘭或賬房借錢是不可行的,紅珠那是運氣好,這一次,她到哪里幫秋云弄這么多錢? “阿牛哥還能出三兩?!?/br> “七兩也不是小數目啊?!碧K小棕為難地咂嘴。見秋云又要猛磕頭,她連忙說,“我想想辦法,想想辦法?!?/br> 坐在家里想不到辦法,蘇小棕干脆到街上去晃晃,希望能找到靈感。 忽然,她看到一則招工啟事:急招碼頭搬運工,為期三天,工錢十兩。 這不是有辦法了嗎?她別的沒有,力氣有的是。 蘇小棕立刻上前去詢問,沒想到剛走到鋪子前,就被人趕了出來。 “去去去,我們要的是力壯如牛的男人,你一個小姑娘湊什么熱鬧?” 蘇小棕也不言語,微微一笑,順手就把鋪子前一尊石貔貅舉過頭頂,又輕而易舉放下,臉不紅,氣不喘。 那人看呆了,立馬招了她,讓她換了一身粗布工服,帶她去碼頭。 “這些貨三天內要全部搬上船。你和他們一起干,要是能提前完成任務,另有獎金?!?/br> 蘇小棕連連點頭,馬上動工。 陸仕安著便服到碼頭查看搬運進度,工頭看到他,恭恭敬敬喚一聲:“少帥?!?/br> 陸仕安微微點頭,猛然見工人中一個瘦小個子飛快來去,人家搬一箱,他搬兩箱,甚是矯健。 工頭順著他的目光,討好地解釋道:“這是今天剛招的,力氣特別大。有她在,應該不用三天就能搬完?!?/br> “那要多給人家一些工錢?!标懯税卜愿?。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誰家姑娘,能干是能干,哪有人敢娶???” “姑娘?”正要離開的陸仕安詫異回身,“她是個女的?” 記憶中力氣如此之大的女人,似乎只有那天那個突然間發狂的姑娘吧?那日見她穿著打扮不俗,又見她夫君器宇軒昂,不可一世,應當是富家太太,怎么會淪落到在碼頭搬貨? 陸仕安走上前,對著剛剛從肩頭卸下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