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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 蘇小棕吃了一驚,回想起進到白府至今二姨太對自己的態度,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討厭實在令她想不通。她決定去問一問二姨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有家丁來報:“大少奶奶,老爺吩咐,明天早上各房在正廳集中,他有事要宣布。老爺還說,讓您在房中靜候,老爺請了縣上最負盛名的師傅為您處理疤痕?!?/br> “???”蘇小棕一聽,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屁股。 家丁笑道:“大少奶奶放心,是個女的?!?/br> ☆、白蘭蘭吃醋 翌日一大早,各房按照白敬先的意思在正廳集中。蘇小棕看著二姨太,她依舊像往常一樣,垂首閉目,默默捻著手中的念珠,看上去端莊慈祥。這樣一個吃齋念佛的人,怎么會對自己有這么大的怨氣? “上次祠堂的事,經過查證,實屬一場誤會。小粽,你受苦了,爹向你道歉?!卑拙聪瘸K小棕看過來,第一次和顏悅色。 蘇小棕連忙起身道:“兒媳不敢。只是,不知這是一場怎樣的誤會?” 白敬先頓時收起和藹的臉色,沉聲道:“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提醒大家,家和萬事興,白府的安定是米鋪興旺的根本。如今市場競爭愈演愈烈,我們白家正處在最緊要的關頭。我希望你們每個人有才能的,為米鋪、為白府出謀劃策;沒有才能的,安分守己吃自己的飯,花自己的錢,管好自己的事。否則——” 他沒有再說下去,也沒有刻意看向誰,二姨太卻是心頭猛地一跳,身子也顫動了一下。 “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我沒那個工夫調查誰對誰錯,不管是誰,只要牽扯在內的,該休的休,該打的打,絕不姑息!”說著,白敬先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全場人為之一驚,都屏住呼吸,不敢言語。 只有白蘭蘭另懷心事,下意識看一眼蘇小棕,又慢慢失了神。 爹還了蘇小棕清白,他就沒有休妻的必要。第一時間,他的心感受到一絲釋然和淡淡的欣喜,然而他很快又陷入復雜難解的情緒中。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為之高興,他打算不如就這樣高興下去,和蘇小棕重新開始,反正以蘇小棕的單純,之前發生的種種,她絕不會想到是他在背后推波助瀾??墒撬饝^楚柔,這輩子他不會愛上別的女人。 離開正廳回房間的路上,蘇小棕就像只快樂的鳥兒一樣,滿臉笑意地哼著歌。 “你怎么這么開心?”白蘭蘭納悶地問道。 “因為爹還了我清白啊?!?/br> “可是爹包庇了那個誣陷你的人,你被打了五十大板,而那個人只不過聽聽這些刺不痛皮毛的場面話,難道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嗎?” 蘇小棕笑瞇瞇地看著他,用手指戳戳他的腦門,道:“夫君,你是不是忙生意忙得腦子都不夠用了?爹是想借這件事情警示大家,如果因為我,白府以后不會再出現這樣明爭暗斗的小把戲,那說明是我做了件大好事,人人都會感謝我。還有啊,難道你沒聽過惡語傷人六月寒嗎?雖然爹說的不是惡語,但這句諺語告訴我們,有時候語言的力量比行動更加有效,再說了,我沒有不依不饒地追究下去,那個人肯定因此心存愧疚,不再傷害我。最重要的一點,爹知道他錯怪了我,以后對我就不會那么冷淡,說不定是我因禍得福呢?你看,這簡直是一箭三雕的大好事啊,怎么會不公平?” 蘇小棕向來說起道理就一大串一大串地來,白蘭蘭通常覺得頭疼,這一次卻一字一句全都聽在耳朵里,記在心上。他看著她始終清澈坦蕩的眼眸,仿佛能直接看到她心中那片他早已失去的凈土。 “怎么?夫君,你居然不開心?難道你真的想休了我!”看白蘭蘭一直神游天外、心有所思的樣子,此刻又望著她失神,蘇小棕氣惱地在他胸口戳幾下。 白蘭蘭不怒反笑,柔聲道:“怎么會呢?” “我聽小香說,今天街上有雜耍班搭臺表演,我們去看看吧。在床上躺了這么久,我都快發霉了!” 白蘭蘭和蘇小棕來到街上時,雜耍班幾個臺子周圍已經擠滿了人。蘇小棕對套竹圈的游戲很感興趣,白蘭蘭陪著她先站在一邊觀望。 參與游戲的有幾對年輕情侶,女的站在男的身邊又是撒嬌又是加油,男的就在這小女兒般崇拜而依賴的眼神中信心百倍,做出更努力的樣子。贏得獎品,臉上盡是心滿意足的炫耀。 “輪到我們了?!币粚η閭H離開,蘇小棕拉著白蘭蘭上前,接過主人遞過來的竹圈,分一半給白蘭蘭。 “我從來不玩這種幼稚的東西?!卑滋m蘭拒絕。 蘇小棕也不勉強,自己套著玩,怎奈她力氣太大,總不知道該如何控制手腕發力,每個圈都扔到臺子后面去了。 在她身側,一個年輕男子友好地向她示范套圈正確姿勢。為了看得更清楚,蘇小棕和他湊得極為親近。學了幾回還沒會,那男子便手把手教起來。他的手從背后繞到前面,抓著蘇小棕的手往外甩,讓她感受力道大小,看上去兩個人就像擁抱在一起,白蘭蘭甚至被擠到一邊。 心中莫名不悅,白蘭蘭沉下臉,倒也沒說什么,就在一邊看著。 終于套中一個獎品,蘇小棕開心地輕跳起來和年輕男子擊掌。那男子不知蘇小棕天生神力,被這一掌推開幾步,手掌辣辣地疼,禁不住露出痛苦之色。 白蘭蘭忍不住偷偷笑了笑,又馬上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蘇小棕這樣力大無窮的粗魯女子,除了他,誰還敢要? 年輕男子甩甩手,絲毫不介意的樣子,還說:“姑娘,你很特別?!?/br> 蘇小棕笑著問:“哪里特別?” 這還聊上了?真是豈有此理。白蘭蘭上前把蘇小棕拉到自己身邊,掐斷二人的談話,道:“我們到那邊看看吧?!?/br> 蘇小棕被拉到魔術臺前,臺上正要大變活人,魔術師隨手一指,相中了蘇小棕,邀請她上臺參與。 蘇小棕興致勃勃地上臺,只見一大塊金閃閃的幕布從天而降,再掀開時,臺上空無一人。臺下的觀眾爆發出叫好聲和掌聲。白蘭蘭興趣缺缺,像這樣老套的魔術,他早就見識過了。 幕布再次落下,白蘭蘭視線轉動,忽然渾身一僵。一抹身影在人群外匆匆掠過,只是這一瞥,卻清晰無比。 楚柔!顧不上蘇小棕,白蘭蘭立刻撥開人群追上去。 再次出現在舞臺上的蘇小棕沒有在觀眾中間看到白蘭蘭,以為他到別處去走走逛逛,也沒在意?!胺蚓龝貋碚椅业?,我還是不要亂跑了?!彼匝宰哉Z地繼續留在臺下看魔術。 然而她并沒有料到接下來是噴火魔術表演,當那一大團火向她迎面撲來,眼前忽然一片血紅,整個世界都仿佛不復存在,只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