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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前找到蝴蝶谷,因為她知道這只是個不會實現的傳說而你命不久矣,因為她深深愛著你!” 這三句話一句接一句似利箭刺入沈蘇俞的胸膛,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狠,到最后一句,他的心仿佛已經被刺穿了。 鳳有初并不知道什么鬼花堂,但看沈蘇俞臉色如此難看,憑著李大少的話,她也能猜到□□分。如今再追究蝴蝶谷的真假已毫無意義,她在心中嘆到:李翎兒的執念太過強大,她竟愿意為沈蘇俞犧牲到如此地步,還是幫著沈蘇俞來討另一個女人的歡心。若是她一直不應允云千涯,他又能為她做到什么程度?凡人似乎總用犧牲大小來衡量一份感情的深淺,似乎犧牲越多,感情便越純粹,難道這才是情愛的真諦? 鳳有初想不明白,她只知道,如果此刻在房間里奄奄一息的人是云千涯的話,她一定會像個凡人一樣深深感動。 “來人,把他們兩個扔出去!”李大少一揮手,護院們便相擁而上。 鳳有初做出防守的姿勢,又聽李大少說道:“你們若是不想我meimei好,那就在她最關鍵的時刻打架吵鬧吧,來??!” 這一句話的殺傷力比他數百句惡語都要大,鳳有初無奈地嘆息,把沈蘇俞扶起來,在護院和家丁的“護送”下出了李府大門。 李府之外,災民們依舊在大雨里守著??吹剿麄兂鰜?,災民們圍上來詢問情況,聽說李翎兒要熬三個時辰,不知是誰帶頭,眨眼間,災民們便接連全都跪倒在地,不斷向天叩首,口中念著:“求上天保佑二小姐平安無事!” 如此場景,便是再無情之人也無法不被打動。鳳有初鼻尖一酸,眼眶發熱。如果有一天,她即將逝去,天上眾神會不會也像他們這樣挽留她?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灰飛煙滅,又會有誰像他們懷念李翎兒一樣懷念她?或許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在這天地間存在過的唯一痕跡,就在云千涯心里。 不,還有張大夫、牛嬸兒、福春兒、小寶、李翎兒、沈蘇俞,他們待她那樣好??!可是——她終有一天要離開他們,再也不會回來。 想到這兒,鳳有初心中涌上一股不舍。從前她覺得,除了環境天壤之別,絕塵殿和醫館對于修行的神仙來說并無不同?,F在,她終于明白了凡人口中的家是什么滋味,也明白了李翎兒對于她的意義。 她們是朋友,是姐妹。 她忽然覺得心很重。剛剛過去的一個時辰,她感受得太多,也思考得太多了。似乎從今夜起,她才真正來到人間。不知道是不是被今夜的氛圍感染,她忽然很想念云千涯。比起蝴蝶谷,她更希望看到他帶著完好無損的小命回來見她。 仿佛感應到鳳有初的心聲,云千涯猛地睜開雙眼。他發覺自己躺在山腳下的村民家。窗外夜幕深沉,雨聲不斷,屋內燭火已滅,一切都陷入一片黑暗。不過他感覺得到自己已經換了身干凈衣裳,身上的傷口也已上藥結痂,因為他聞得到淡淡的皂角和藥膏味。 他試著坐起來,肩膀的疼痛卻讓他使不上勁。他只好先把腿放下床,一點點挪動著坐起來,穿上鞋子,摸索著慢慢走到門邊,打開門走到外間。 男主人正在打磨他的砍柴刀,女主人帶著孩子先睡下了。 “醒了?餓了吧?”看到他醒了,男主人起身把還在鍋里溫著的稀飯端給他。 “我不餓?!彼挠行乃己戎?,一心只想著趕緊回醫館見鳳有初。不知為何,他強烈地感覺到鳳有初在召喚他。 “救命之恩,定當報答?!彼麑δ兄魅苏f道,“只是我有要緊事在身,必須先離開了?!?/br> “你傷得不輕,走得動嗎?外面雨這么大,別再染上風寒?!?/br> “不礙事的?!?/br> “既然你決意要走,我也不便阻攔?!蹦兄魅巳∠聣ι系乃蛞潞投敷疫f給他,道,“不是我不送你,只是夜太深了,婆娘和孩子單獨留在家里我不放心?!?/br> “大哥為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痹魄а谋淼乐x,然后穿上蓑衣、戴上斗笠,離開了這間小屋。 他一路踩著積水和泥坑回到醫館,聽牛嬸兒說鳳有初在李府,連忙又馬不停蹄地往李府趕去。 鳳有初站在屋檐下望著大雨中呆立著的沈蘇俞,從出來到現在,他保持一個姿勢沒動過。 她回想起長亭對弈之日,當他聽說李翎兒暈倒時那焦急萬分模樣。后來得知李翎兒沒事,他表現出的竟不是高興,而是悵然若失,茫然無措?,F在想來,他是想見李翎兒,又說服不了自己。 方才他不管不顧地往府里闖,那副沖動又兇狠的模樣只怕他自己見了都不肯相信。 或許,他已經想明白了,那個一直被他自以為是地逃避,認為絕無可能的事實——他真正愛的人,就是李翎兒。 他對她的感情,大概只是被知己難逢這四個字擾亂了心智。 愛一個人,即便再含蓄,也是遮掩不住的。就像云千涯,即便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也能化作繩索纏著她。而沈蘇俞呢?他找她不是為了對弈,就是為了探討。對他而言,她就像是他問道之路上自我設想的標準難題,題目的名字,叫愛情。 或許,這一夜,才讓他真正懂得何為道,何為問道。 鳳有初忽然一愣,密集的雨簾里走出來一個人,擦過沈蘇俞的肩膀,向她走過來。 這個人的臉被斗笠遮住了一大半,身體全藏在蓑衣下,根本看不出是誰。她只看得出這人似乎有些行動不便,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卻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眼看蓑衣人越走越近,鳳有初下意識有所戒備。 蓑衣人在她面前站定,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把斗笠取下,露出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來。 名字已經沖到嘴邊,她卻反而愣住成了啞巴。她仔細打量他,短短數日不見,說不出哪里變了,又覺得哪里都變了,撲面而來一股憔悴的氣息。 “初兒,我回來了?!痹魄а膶⑺龜埲霊阎?,把臉埋在她耳后的秀發里,深情道,“對不起,丟下你一個人這么久?!?/br> 鳳有初張開嘴巴,許多話無從說起,千言萬語只化作一聲輕喚,“云千涯?!?/br> “嗯——”云千涯不買賬,聲音悶悶地傳來,“叫我千涯?!?/br> 鳳有初在他背上輕錘了一下,嗔道:“臭小子?!?/br> “嗯?!边@次,云千涯沒有異議,乖巧地答應,像個孩子般拿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