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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里像打雷般轟轟作響,眼前女子的狠毒臉孔漸漸看不清了,意識沉進久遠的黑暗,剩下的是完全的空白。采繡早已失去理智,哪管他是不是昏了過去,正要繼續毒打下去的時候,一陣狂吼的巨響震天飛來,"住手!"她轉頭一看,只見龍嘯天氣急敗壞的沖了過來,嚇得她僵在原地,手一軟樹枝掉了下去。"王、王爺。"一個箭步到達寧丹曦面前,龍嘯天震驚的看著他身上鮮血淋漓的傷痕,彷佛是打在自己身上一樣痛如刀割,極端的鎮怒一股腦兒的泉涌而上,他狠狠瞪向對心愛的人下重手的兇手。"誰準你對他動手的?"采繡臉色發白,頓時慌了手腳,無法掩飾罪狀,"王爺...是他先動手推我的...."她方才的氣勢一下子減弱了,連忙裝出受害者的姿態,哭得梨花帶淚,楚楚可憐,試圖引起同情。"我不想聽你說任何借口!"龍嘯天一怒之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毒打四十鞭后,丟到冷幽閣去幽禁起來,從此不得跨出那里一步!""不要啊,"采繡一聽面色發青,冷幽閣是王府的廢棄之地,傳說鬧鬼已久,平時顯少有人會去,一旦被關進那里等于是把她打下冷宮一樣,"王爺,求您網開一面,看在我服侍您多年的份上,別這樣對我......""拖下去!"冷酷的下了命令,龍嘯天抱起昏厥的人兒,急著找太醫來看,他今早出門去辦事莫名奇妙的眼皮直跳,心神不寧,隱隱感覺寧丹曦似乎出了什么事,索性放著公務不管,急急忙忙趕回來,這才阻止了采繡的暴行,要不是他提早回府,說不定寧丹曦就會被打死了!若是寧丹曦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一定會拿采繡抵命!62寧丹曦的傷雖然只是皮rou傷,但由于身體舊傷未愈,又添加了新的傷痕,導致于流膿發炎,他發了高燒三天三夜,在太醫盡全力的搶救與龍嘯天細心的照顧下,燒退了下去,傷勢也開始好轉了。入夜,月涼如水,萬籟俱寂,門輕輕的推開,龍嘯天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在床沿邊坐下來,靜靜的注視著床上的青年。寧丹曦閉著眼睛沉睡著,枯槁的面容,微弱的喘息,從棉被里露出來骨瘦如柴的四肢殘留著遭到毒打的紅痕。龍嘯天幫他把踢開的被子蓋好,端祥著那身雪白無垢的身子無一處完好,痛楚的感覺泛了開來,他一定很痛吧?這樣瘦弱的身子是承受了多少的傷痛?他本來沒這么瘦的......眼眶一陣濕潤,龍嘯天的淚水再次失控流下,為什么會這樣?如果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為什么要讓他心愛的人來承受?他不想再傷他,也不愿再惹他難過,所以他忍痛不來找他,只敢隔著一道高高的墻壁偷偷從遠處望著他,或趁他入睡后才溜進房里偷看他,像作賊一樣,為了避免自己會忍不住想要他的欲望,他只好轉而到長得最像他的采繡房里尋求發泄,好讓寧丹曦安心休養,卻萬萬想不到采繡那女子竟誤以為自己受寵,不但去找他麻煩,還把他打得遍體麟傷。."我又錯了嗎?"龍嘯天俯首輕吻在他的額上,"我恨過你,這十年來我之所以活下來都是靠恨意在支撐著我,當我察覺到我的恨全是來自于太愛你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我傷你太重,已經無法挽回了,我可以感覺得到你的心正逐漸離我遠去,可我不想放棄,我拚命想要補償,就算不能取得你的原諒,我也想把你留在身邊,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愛你,我不能沒有你......"說到傷心處,龍嘯天幾乎是哽咽的繼續說道:"那天抱了你以后,我不敢再來房里見你,害怕你再用僵硬的身體拒絕我,更害怕你會用充滿恨意的眼光看我,如果不見到我,能讓你好過些,我愿意躲著不出現,只要你能快樂,只要你能再像從前一樣恢復笑容,可我終究還是錯了,你又再一次在我的眼底下受了傷,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出于我的手,我該放手了嗎?是不是只有讓你離開,你才能免于被傷害的危險,真正的得到安全?"幽幽的長嘆一聲,龍嘯天不舍的看他最后一眼,起身走了出去。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間,寧丹曦垂落的眼睫毛顫動著,一顆清淚潸然落下,為什么要在他心如死水、萬念俱灰的時候說愛他?愛恨情仇轉頭空,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現在說又有什么用?他早已耗盡所有的氣力,一顆死去的心如何再談愛?碎裂成灰的瓷器不管用多精良的工藝修補,也回復不了完好如初的原貌。愛也匆匆,恨也匆匆,相見不如懷念,獨留遺憾的初戀該放在回憶中永久的封存。63經過多日的調養,寧丹曦漸漸康復了,在他傷好的那一天,龍嘯天把他抱到一輛馬車上,還派如香到他房里收拾他的衣物。"你好好保重身體,回到寧府以后,記得入夜以后要多加件衣服,你的身子不能再受涼了。"龍嘯天的嗓音低低的,像是哭泣又似感傷的嘆息。"為什么?"寧丹曦愣愣的看著龍嘯天把如香收拾好的包袱放到他身邊,問到一半的話哽在喉間,不敢相信他要放他走。"我不想再看你受傷了,"龍嘯天的眼里盛滿離別的愁緒,"我知道我做了太多錯事了,你待在王府里并不會快樂,我今日才知道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就是不能看你一日日憂愁下去,我希望你開心起來,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不想再強留你留在我身邊。"寧丹曦無法說明此刻的心情,他的放手、他的釋放,原是自己一再期盼的,但真的聽他說了,倒沒有太大的振奮,也未感到重獲自由的欣喜,他望瞭望那人依依難舍的愁容,分不清心頭是什么滋味。"馬夫會負責把你安全送回寧府,我就不送你了。"龍嘯天不敢親自駕車送他返家,怕會舍不得他走,"珍重了,丹曦。"他放下簾子,跳下馬車,轉身走進王府,他靠在冰冷的門扉上,強忍住出去挽留他的沖動,他清楚明白到寧丹曦這一去將永不復返,可他又能怎樣呢?讓他走吧,他失去的已經太多了,占住一個空蕩的空殼又能如何呢?聽著馬車奔馳的聲音逐漸遠去,龍嘯天把頭埋進手心里無聲的啜泣著。寧丹曦回到寧府以后,日子回復到以往平凡規律的生活,他照舊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白天守著布莊的鋪子,晚上準時回家與全家人共進晚膳,閑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