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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顛簸的馬車里面,我開始昏昏欲睡,結果當我腦袋終于投降周公倒在包袱上面的時候,馬車忽然厄然而止,停下了。 我掀開馬車窗簾,淡淡的金色光芒,隱隱約約透過茂密的樹林,落日的余暉已經所剩不多,黑壓壓的天際好似滾滾濃煙一般,遮天蔽日的襲來。微涼的清風在述說太陽離去的哀愁,吹得由綠變成墨色的樹葉,惆悵的搖擺。 此時已是黃昏,天快要全黑了,按照先前萬乘車行伙計告知我的行程來算,現今應該還沒有到達鳳羽郡,但是為何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 心中警鐘驟然敲響,莫不是遇到劫匪了? 在這個年代,落草為寇的毛賊有很多,但是應該不會在大理都城附近的官道上面就敢打劫,那么他們的膽子完全就是長毛了。但是以防萬一,我還是將雙截棍從包袱中抽了出來,握在手中,朝著車簾外面喊了一句:“霍師傅,馬車怎么停了?“ 馬車外寂靜無聲,只能聽到微風輕輕拂過馬車門簾的聲音,沒能聽到回答,我便握緊雙截棍,準備下馬車查看。結果,馬車的車門簾忽然被人從外面掀起,一張額頭上面有道疤痕的四方臉,一臉猙獰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靠!老娘沒這么點背吧!竟然真的遇到攔道兒打劫的搶匪了。 意識到了危險,老娘身體的行動,真的永遠比大腦的反應速度要快,手中的雙截棍,已經朝著掀起馬車門簾的刀疤四方臉招呼了過去。 刀疤四方臉大概沒有想到看上去身材嬌小羸弱的萇氏會武功,他在反應過來之時,已經為時晚矣,雖然面部躲過了攻擊,但是肩頭卻被狠狠的抽中了。 一般人在遇到這種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應該就被我直接打中面門,但是刀疤四方臉還是及時的避開了要處,可見他的反應速度非???,這說明他的身手不錯。 老娘還真是點背到家了,遇到了一個劫道的,竟然還是一個扎手貨,硬茬子。心中不由得忽然擔心起趕馬車的霍大爺,他不會已經遇害了吧! 想到這里,我跳下馬車,結果發現周圍圍著一群人,心說:壞了。 剛才與刀疤四方臉過了一招,便知對方不好惹,沒想到他還不是一個人,如此之多的能手,今日若是他們只劫財還好,萬一,萬一他們想要劫那什么可就完了。我若是不想受辱,很有可能就要折在這里了。 迅速的掃視了周圍一眼,昏暗之中,我看到不遠處有一輛軫上面布滿雕花的馬車,上面懸著氣死風燈。忽明忽暗,好似螢火之光,從我這里,隱約能夠看清那輛馬車是異常的奢華,單是那色彩繽紛,百花齊放的褐藻色織錦車門簾就價值不菲,下面還墜著月亮一般皎潔明亮的東珠和金色麥穗隨風輕擺,金燦燦之中閃爍著皎月白潔霞光,兩者交相呼應。即使在昏暗不明之時,仍舊耀眼如初。 木制的車輪更是將奢侈淋漓盡致到了極點,雕花的車輞上面裹著三個鍍金的行云牙飾,預示著車行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暢通無阻,內圈嵌著一圈由出入平安四字組成的內飾,而與金色光滑的車輻條連接著的內圈車牙,繪制著藏藍色同湖藍色的雙勝盤滌紋,色彩鮮艷,美輪美奐。由金銀絲鑲嵌著的銅車軎,更是彰顯華麗貴氣。 棗紅色的駿馬,長鬃順滑柔美,四只蹄子上面都長著一圈白色的茸毛,好似四蹄踏雪一般。如此佳驍,竟然被用來拉馬車,不得不感嘆馬車主人定是奢靡成性之輩,也感嘆如此良駒不幸沒有遇到識它的伯樂。 單單只是外部裝飾的馬車,就如此透著濃厚的奢靡氣息,馬車里面那極盡奢華的裝設就可想而知了。如此奢華馬車的主人,肯定是非富即貴,當今皇宮內院中的馬車,也不一定有如此的華麗奢侈。由此可以推斷,圍住我的這一群人,不是劫道的。 一般落草為寇,出來劫道的人,都是因為生活所迫的貧賤之流??赡茉诔鰜頁尳僦畷r,還趕著一輛如此奢華的馬車。而且以刀疤四方臉的利落身手,也不像是那些只懂得粗淺招式的劫匪。 那么這群人,是誰? 是狐貍眼口中所說的護衛?那輛異常奢華的馬車,難道是狐貍眼幫我準備逃亡旅程的代步?若是如此,這也未免太過招搖過市了! 我正在思忖之際,遠處極盡奢侈的馬車上面跳下來一個人,踏著所剩不多的一束金色光芒,昂然直入的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走來。 昂首挺胸朝著我徑直走過來的男人,身著立領花開富貴納石失金錦緞袍,外罩貼金片水青色裥衫,傲然威武,奮矜之容。天倉飽滿,鼻如懸膽,咀角起梭,紅艷似火,一等一的富貴貌美長相,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不可直視的富貴氣息,加上這瓊林玉樹,美如冠玉的長相,足以令萬千待字閨中的少女為之癡迷。 這個男人我認識,是大理商賈第一人黃昭是也,也是拜倒在萇氏石榴裙下的風流才俊之一。黃昭成熟穩重,而他的成熟穩重,源自于他眼高于頂,目空一切。 ☆、第三十七章 大理國最有錢的主兒 據說,黃昭現今已近而立之年,但是為了萇氏,竟然至今還未納娶正室,癡情至極,令人津津樂道,而他最令人稱贊的是家財萬貫都不足以用來形容他多么的有錢。 傳聞他家的床都是冰涼溫潤的白玉床,身著之物,無不用金絲裝飾,日常所用之物,無不極致奢華?,F在他手中所搖的扇子,就是一把金粉裝飾的鏤空雕花象牙扇,出自玉石制扇名匠之手,下面墜著一只守財尾金錢背的白玉貔貅,線條流暢,栩栩如生;玉質清潤柔和,飽滿晶瑩,透著說不出的高貴富麗。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黃昭會出現在這里,他的目的為何?難道同狐貍眼一樣,想要讓萇氏同他走? 我的猜測向來很準,果然黃昭這廝一開口,就是“琳兒,跟我走?!?/br> 一個貌美如仙,富甲天下的男人,對你一往情深到不娶正妻,然后深情款款的讓你隨他走,但凡是個女人,都不會拒絕。 不過,在老娘的眼中,清楚的能夠看到黃昭眼中,那篤定萇氏會同他走的自信之中,盡是高高在上的驕傲,盛氣凌人,唯我獨尊。雖然衣著華麗,但是難掩銅臭的氣息。這樣出門有著一大幫男人伺候隨行的男人,定是陶陶兀兀的大男子主義,相較于俊朗輕浮的段閎,冰冷淡漠的狐貍眼,老娘更不喜歡的便是這樣的男子。 面對黃昭的邀請,我扭頭不看他,朝著昏暗的四周喊道:“霍師傅,你在哪里?“ 黃昭看著我視他伸出的手為空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忽然猛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語氣十分狂傲自負的問我道:“琳兒,你怎么回事?為何不理睬我?“ “我馬車的車把勢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