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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靳優的手挽到自己臂彎里,然后用力拍了拍。從容不迫的眼神告訴靳優,只要跟著他就好,一切有他。 南山莊園最大的宴會廳可容納上千人。接近兩層樓高的大廳頂上,是透明的玻璃屋頂,抬頭便可看到靜謐的夜空中,星羅棋布的滿天星辰。 從一踏進大廳伊始,靳優就眼觀鼻,鼻觀心,只跟隨著秦邵的腳步,目不斜視。只在秦邵向人介紹自己的時候,有些冷清淡然地沖人露出一個一閃即逝的淺笑。 靳優面上不顯,心里亂成一團麻。因為秦邵向人介紹她的時候,用是的“未婚妻”這個詞,且語氣頗為鄭重。 顧不上看別人聽到這話是什么反應,靳優心里象一條翻騰的小船。一會沖上浪尖,遠遠地似看到了希望,心里泛起一股感動。一會象被拽進海底,肺里的空氣被壓迫成氣泡逃離身體,自己只能向無邊的黑暗沉淪下去。 不管怎么樣,有了秦邵這座靠山的撐腰,至少宴會廳里的人收斂了幾分眼中的輕視,不少還頂著空虛的笑臉,沖她貌似友好地點了點頭。 看,其實再也沒有比這個圈子更勢利的了。 靳優捏緊秦邵的袖子,腳下稍慢了一步,便忍不住從后面有些癡愣地盯著那道寬厚的背景發呆。他是真的不介意么? 她進來以后,一直沒有勇氣抬頭,因為她不知道今天在場的人里面,是不是有曾經與靳煊做過交易,強迫過自己的人。那些人看到秦邵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時,會不會嘲笑他撿了個殘花敗柳?秦邵或許什么時候就會后悔自己今天的舉動吧? 靳優鼻子有些酸,眼中泛起一層霧氣。好歹相處了一年多,她知道秦邵對自己好。只是她總覺得自己已經被上天遺棄,是不可能再被好運眷顧。她沒有信心面對未來,也不敢相信任何一個男人會真心地待自己。秦邵現在肯待自己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后悔。她不求別的,只求秦邵后悔之后,能高抬貴手,放她離去。是生是死,不與他人相關。 顧巖帶著自己的未婚妻,被眾人圍住奉承著,如被群星拱衛的月亮一般,有些洋洋得意,又有些乏味。 肆意的目光從大廳里那些打扮得艷光四射的女人們身上掃過,嘴邊虛應著,心里卻在給那些女人打分。 頌城到底是個底蘊深厚的城市,雄踞頌城商圈的世家新貴在儀容舉止方面還是很讓人稱道。長相是天生的,總有一些長得平凡點的,但至少在禮服和妝容上拉回了不少分。揚長避短,加上得體的優雅舉止,確實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比一些暴發戶一般的城市要好得多。 但要說讓他覺得特別亮眼的,還真沒有。剛嘆了一口氣,有些郁悶地轉了轉手中的酒杯,就被一道亮光給吸引住了。 一身白色半透明薄紗的蓬松長禮服,繡滿了清新可人的長青藤和小花。卷曲的長發全部挽在頭頂,戴著和禮服上如出一轍的花環,潔白無暇的臉龐,如星光閃耀的星眸,帶著不染塵世的天真與純凈。臉龐兩側自然地從花環底下垂下幾縷秀發,偶爾被風吹拂到臉上,看得人心里癢癢的。 花仙子! 顧巖眼睛亮了,心里也亮了。 閱美無數的他,縱使在花叢中游歷無數,也沒見過如此完美符合花仙子這個詞的美人。有她美貌的,不如她清純;有她清純的,不如她空靈??傊?,沒有一個人能將這些美好的特質完全集于一身。 “那人是誰?”顧巖拉著一個人,避開一點自己的未婚妻,悄悄詢問道。 被詢問的人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是堯風集團的秦邵秦總?!?/br> 堯風集團?顧巖瞇著眼睛想了一會,聽說過,頌城商業圈的后起之秀。似乎聽說有點什么背景,來之前大哥交代過不要輕易去招惹??墒穷檸r看著他旁邊的靳優,心里癢得不行。不過一個商業新貴,難道還敢跟他這官家身份叫陣? “那他旁邊的女人呢?是他什么人?” “那一位啊……”那人有些感慨地朝另一邊的靳煊呶了呶嘴,“原本是靳家的大小姐,不過是沒有血緣關系的。不過后來,呵呵!” 從他口中知道了靳優的身份,顧巖徹底放心了。一個被當作禮物用來交換利益的女人,憑他的身份要嘗一嘗根本不是什么事。不管是靳氏還是堯風,相信他們都不會愿意為這樣的女人來得罪他。 在宴會大廳里轉了一圈。靳優秦邵未婚妻的身份也已經宣揚得差不多了。恰好馬經理過來找他,顯然有急事要匯報。秦邵見靳優眉目間有些疲色,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讓她坐在那休息一會,等他一下。自己則與馬經理去處理事情去了。 顧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靳優的身影。此刻見她落了單,便找了個借口擺脫身邊的人,端著酒杯朝靳優走去。有眼尖的見到了,露出一個不可言說的微笑。 “讓佳人獨自寂寞,實在是我們的罪過。不如我坐下來陪你喝一杯,解解悶?” 顧巖自認為風度翩翩地出場,不等靳優拒絕,便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順手還將一杯紅酒遞了過去。 正閉目養神的靳優被他嚇了一跳,睇見他眼底不曾掩飾的找到獵物的興味,心里一陣反胃。她不認識他,也不想自己成為誰的獵物。忍著不讓自己在臉上表現得太過,她匆匆起身,打算離開這個宴會大廳。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與佳人親近,顧巖又怎肯輕易放過?在靳優剛一動身的時候,就跟著站了起來,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靳小姐這么著急離開,是看不上本少?”顧巖挑了挑眉,流露出一絲輕蔑。肆意的目光在靳優的身上不停地盤桓,讓靳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請讓一讓!”靳優抱著雙臂,低下頭,低低的示弱。她無意與人起紛爭,更不愿意得罪人,讓秦邵難做。只想趕緊離開這里息事寧人。 “不舒服???那就更不能讓你獨自離開了?!鳖檸r不僅不讓開,反而還逼近了兩步,近到只要一低頭,便能嗅到眼前女子身上的芬芳。 ☆、第17章 流產 靳優被逼得往后退,但剛動了一下腿,后面就被沙發給擋住了,沒有一點后退的余地。察覺到身前那人低下頭湊了過來,帶著酒氣的呼吸直接噴到耳后裸露的光潔皮膚上,靳優有種全身爬滿了螞蟻被啃噬的感覺。 腦子里的本就纖細的弦,“崩”地一下就斷了,她什么也顧不了,只是驚惶失措地想要逃離這里。雙手用力往外一推,埋頭就往外沖。 顧巖僥有興趣地看著靳優驚慌的樣子,在靳優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