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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笑,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咳?!辟惵匪挂贿厗芸纫贿吷焓峙陌捕渌沟募?,后者半跪在馬車座椅邊心情指數悲憤異常。如果這樣嘲笑它的不是賽路斯,安朵斯一定會嚴肅的扔出決斗通知。“我說的是實話??!”安朵斯憤怒,實話有什么好笑的?“嗯,我知道…哈哈?!本褪菍嵲挷庞腥?!安朵斯憤憤的閉上嘴,決定不再理會這個話題了。城防系統安杜馬里默默的做記錄,還準確的把消息傳給了正在王宮參加宴會的外交事務大臣米切爾——“首相閣下今天心情很好?!?/br>“什么?他怎么會心情好,他不是已經心情不好一百年了嗎?”米切爾奇怪的嘀咕。王宮的廣場上燈火通明,驅散了霧氣,一輛輛馬車有序的按照螺旋線來到王宮門口,停駐一分鐘,等待身份顯赫的人們走下馬車,又轆轆滾動著離開,為下一輛馬車騰出空位。現在正是社交季,貴族沙龍與晚間聚會隨時都會舉行,深夜時分,人們匆匆結束不夠重要的舞會,趕到王宮前。麥瑞迪斯城每個有身份的貴族、政府官員出行都是坐馬車,那輛安杜馬里安排去接賽路斯的廂式馬車,不算普通也不算奢華,就像迷霧里的一顆石子般不起眼。隨著隊伍,馬車終于慢慢行駛到了王宮門口。其實隔壁就是首相官邸,但廣場被堵得十分壯觀,想進來只有排隊,現在馬車不停,驚呆了王宮門口的侍者。漫長的等待,讓賽路斯已經睡著了,安朵斯正在糾結到底是進王宮,還是干脆啥也別管,順著這條路溜到隔壁回首相官邸去。“怎么回事?這是誰的馬車?”王宮侍從官驚訝的喊。賽路斯微微睜開眼睛,醒了。他示意安朵斯先下去,因為坐馬車直接進王宮這種事情,賽路斯連想都沒想過。馬車在深藍星是交通工具,好比在溫欒生活的年代,奔馳再炫也沒人直接開進酒店大堂,那不是擺架子,是神經病。王宮侍者還在努力尋找馬車上的貴族徽章呢。最先知道愛希拉六世回來的都是大人物,早早的就到了,現在趕來的都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侍者們也沒當一回事,因為這馬車實在一點特征都沒有。不過這個念頭在馬車車廂門打開,跳下來一個全身鎧甲比王宮藝術品雕像更高大的騎士時,他們驚得張大嘴,倒退了好幾步。賽路斯還是穿著斗篷,不是裝神秘,而是他從實驗室出來,斗篷下面實在不是能參加宴會的衣服——任何一個科學家在實驗室待了十天沒離開,那形象都夠慘的。“走吧?!辟惵匪蛊降恼f,連一眼都沒看旁邊嚇呆的人。安朵斯大踏步跟上了,也沒回頭。馬車徐徐離開,后一輛嗎車停下,從車里鉆出來的貴族滿身酒氣,看到王宮門口的侍者呆呆站立,頓時不滿的瞪了他們兩眼。侍者們驟然驚醒,慌忙叫到:“快,快通知陛下。首相來了!已經十幾年沒在公開場合露面的是賽路斯首相來了??!”消息傳得永遠比走路快,賽路斯走出林道,繞過宴會廳前的噴泉池時,幾個沒資格進去的小貴族就站在他經過的路邊竊竊私語:“喂,聽說沒有,賽路斯來了!”“奇怪!不是傳聞他舊疾復發,早就不能下床了,所以這么多年才不露面?”“不知道啊,其實我覺得是執政黨內部矛盾,米切爾那個瘋子想奪權,賽路斯早就被他們架空了?!?/br>“……”賽路斯慢慢攏緊斗篷,不動聲色的從議論的人們身邊走過。安朵斯跟在后面,這次輪到它努力忍笑。“國王陛下一回來,首相就露面了,今晚肯定會發生什么事…喂,你拽我袖子干什么?這袖扣上的寶石是紅蛛星云挖掘的礦藏,扯壞了你可得給我趴地上找?!币粋€侃侃而談的貴族不滿的說。他對面的人拼命使眼色,指著他身后。“什么——?。?!”轉頭一看發現黑甲騎士那彪悍形象,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深藍王國里,人們最熟悉的機甲就是安朵斯,因為這個國家財產以前經常在街上、國會里逛,誰不認識?把夜羽軍團旗艦當近衛隊保鏢隨身帶的,也只有賽路斯一個人。174、王宮作為深藍星最宏偉的建筑群,王宮的主宴會廳外墻有近千座四米高的石雕,部分鑲嵌著稀有金屬寶石,作為人物的頭冠與裝飾,在濃霧里色澤暗淡,除非光線恰好照在雕像上,否則不會發出奪目的光輝。眾所周知,愛希拉六世不喜歡奢華的室內裝飾,所以王宮里只有宴會廳外墻與花園里有雕像,宴會廳拱頂下方是青銅澆注的纏枝玫瑰,每隔一段距離,就有象征深藍王國的暗雕徽章。巴洛克風的建筑,沒有任何一面墻是平整的,甚至不在一條直線上,整個宴會廳呈內彎,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形,兩邊的側廳高度低主廳一半,窗戶全部打開就成為一個貫穿的走廊,里面掛滿透徹的水晶鏡,球狀鋯石像星辰一樣點綴在天花板上。當裁剪精細,搭配完美的裙擺曳過星光鏡面,當制作考究,用料精良的靴子踩過光潔的地板,珍珠與純度極高的寶石反射著絢麗光輝,衣香鬢影的浮華,就這樣無聲的旋散。安朵斯抱著手臂,趁夜色往墻邊一站絕對能偽裝雕像。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尊雕像走到燈光下面,就很惹眼了。涼風吹過林道的落葉,飄飄蕩蕩落在水池里,四下里只有噴泉拋灑水花的聲音,主宴會廳的大門是關閉的,深藍王國社交界的習俗,主賓來齊后,這道門就關了,后面來的人無論是誰,都要從側廳走廊進。深藍星上流社會總有一個又一個小圈子,每個人對自己都有定位,尤其在大場合。側廳非常寬敞,即使充當走廊用,其實直接用來開舞會問題也不大,只不過比起寬度,它的長度更嚇人,每個人進來后都很自覺的停在同等身份人聚集的范圍,沒有急著往主宴會廳沖的。安朵斯這樣抱著手臂沿著中軸線就走,它那個身高加體型,投下的陰影好大一片,原先站在那里閑談的人群紛紛避往窗邊或鏡前。他們的表情與眼神寫滿了想議論八卦的心愿,但在安朵斯電子眼掃視下,全都保持沉默。——對機甲來說,可沒有說話小聲大聲的區別,想不被聽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