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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整個人都僵硬了。因為他無法想象一旦發生戰爭,深藍王國對別的國家使用這種病毒的可怕結果。腦補過頭,心里又對深藍星研究所妖魔化的張森越發焦急的看著露天咖啡座對面那棟建筑:半哥特式的城堡,故意被造成陳舊的模樣,銹跡斑斑看不見雕刻花紋的窗戶,被刷過綠色涂料的石膏荊棘與藤蔓纏住的立柱雕像,竭力營造出荒蕪恐怖的外觀。不過城堡外面掛的巨大牌子,就足夠說明這只是一家甜點糖果店。張森不明白溫欒急匆匆來到這種地方干什么,在苦苦等待三個多小時候,張森只能遺憾的思索他跟丟了人,溫欒可能早就離開了。這時對面的女人重重放下咖啡杯,大聲的請機器服務生給她一杯純凈水。其他桌上的游客,有很多也提出了同樣的請求,他們擦著額頭冒出的汗珠,心神不定。“奇怪,這燈光怎么像是在做日光理療?!迸诵÷曕止?。有同樣疑惑的人很多,他們都抬起頭,不解的看著高高低低的照明燈,地下城原先的燈光可沒有這種感覺。人群中,幾個呼吸急促的游客,神情恍惚的避開光線,下意識后縮。城防巡邏隊時刻注意著這些家伙,連續從暗巷走廊里拖出了不少人,這些都是瀕臨發作的人,只能集中把他們關押起來,等待他們只能是子彈了。更多的人,則是在陽光下,有些奇怪的不安。張森對面的女人忽然身體一滑,幾乎滾到桌子底下。“謝謝,我有點不舒服,頭暈…”被張森及時扶住的女人,臉色在短短幾分鐘內就變得通紅,癥狀跟中暑差不多,不過明顯神智還是清醒的,只是虛弱無力。張森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在露天咖啡座徘徊的武裝機器人忽然沖過來一個,兇狠的質問張森:“你認識她嗎?”“不?!睆埳⒖讨斏魍撕?。女人哆嗦著摸出入境通行證,芯片被掃描后,武裝機器人里的巡邏隊員冰冷冷的說:“兩天前入境,很幸運,你還有救!帶走!”聽到這里,就是再傻的人也明白了,全部恐懼的避開,連之前扶了那個女人的張森,也被別人用異樣的目光注視。附近桌上陸續出現中暑反應的人,都被強行帶走,他們癥狀太明顯了,皮膚通紅,好像煮熟的海鮮,他們驚惶的家屬與同伴非但沒能制止,反而被一起押走了。“多磨蹭一分鐘,沒準你或者你的親人就沒救了?!背菂^巡邏隊面對尖叫掙扎的人,直言不諱的說,連停都不停。政府懷疑論者永遠不止張森一個人,更恐懼的謠言開始泛濫,人們倉皇想躲進室內,可是人造輻射光嘛,室內室外哪有區別。地下城每個旅館與店鋪,都陸續在軍隊與城防系統安杜馬里的干預下,更換了主要照明設施。港口那里就更熱鬧了,大批“感染者”被押送過來。看到穿著全封閉防輻射服,連眼睛都不露出來的醫護人員時,許多人承受不了打擊,痛哭著跪倒在地。“人類真脆弱!”黑貓蹲在欄桿上,摸著胡子說,“讓他們接受治療,有什么好哭的?!?/br>“有些人已經沒救了?!睖貦锜o力提醒,而且他也很想控訴深藍王國政府,怎么把緊急救助搞得像集中營屠殺一樣。“你們真的、良好的、與王國政府溝通了?”溫欒表示懷疑。“議長閣下,請放心,黑暗議會的能量在這個國家是巨大的。政府機構與重要議員、貴族里面有不少是我們的人,連研究所也不例外?!贝箝L老走過來抱起黑貓,他狡猾的眨了下眼睛,“另外還有夢魔的幫助,我想閣下知道賽路斯首相的命令,在深藍星是多么有用?!?/br>夢魔真的控制了整個執政黨?溫欒皺眉。這時溫欒還不知道,正是因為他這種與黑暗議會若即若離,不想深交(對著那群二貨想進一步發展信任都難)的態度,讓他再次錯過了真相。大長老帶著溫欒,走進救助站。雖然是戒備森嚴的地方,由于在工作的都是黑暗生物,所以紛紛向他們鞠躬。進門后,就沒有日光了,穿著防輻射服的“醫療人員”脫掉了頭盔,再三道門的檢查后,里面就是一群板著臉無精打采的血族。被強迫帶來的人們,戰戰兢兢的站在大廳里,很快就又被分開帶到不同的樓梯口。事實上,有的通向死亡(沒救了),更多人走進房間就立刻被一個血族死死摁倒,一口咬住脖子,半分鐘后,血族松手,苦著臉拿起一個盆子吐出黑色的,散發腐臭氣味的血液。“送走,給人類的醫院觀察三天,對日光沒反應就能走了?!?/br>血族的獠牙,會分泌特殊的激素,受害者不但脖子上沒傷口,通常也不會有自己被咬的記憶——這也是這些會變異成嗜血怪物的無辜者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原因。送走一個人類后,臨時充當醫療急救員的血族就開始用葡萄酒或威士忌漱口。“撒旦??!我敢打賭這個是賤民咬出來的,他的血液比瀝青還要糟糕!”也有走運的血族咂咂嘴,笑嘻嘻的發表評論:“勒森巴家族的味道,還不是外圍成員。魔黨勒森巴家族的血液,可是比最烈的伏特加還要刺激的口感,可惜太少了!不過這能證明魔黨大量制造垃圾,連自己家族正式成員都上了,可能是大量稀釋了血液,達到不賜予力量的效果?!?/br>密黨七大家族,全體出動。也不是光咬人就能解決問題,有的“患者”潛伏期太長,病變血液數量太多,不得不被帶到特殊的房間,一個血族負責咬,另外一個辛摩爾家族的充當主治醫生,指揮助手給“受害者”緊急輸人造的干血細胞,再灌各種人類恢復體能的藥品與營養劑。這個過程往往很漫長,因為人類的身體很虛弱,流失的血液比不上制造速度。于是滿房間的“醫療人員”就停下,十分鐘后去咬第二次。這類急救病房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與腐臭,滿盆滿盆的被吐出的腥臭黑血,還有亂七八糟的打趣與抱怨。“還沒流干凈…呼,這個人類的脖子都被咬了七次,我找不到下嘴地方了!”“這個人類身體健康,可以同時進行,你,咬脖子,喬安,你咬手腕!”“撒旦!”喬安侯爵痛苦跪地,手里托著一個強壯大漢的粗黑手臂,差點哭了,“我一年用牙的次數都沒今天一天多!我不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