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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襟的確夠寬大,便笑道:“難道嫂子心里就不會難過嗎?我知道嫂子賢惠,只是這賢惠的背后,只怕也帶著一絲幽怨吧?” 王妃不想過多的解釋什么,苦笑道:“郡主還真是什么都要問,有些事日后你自會明白?!?/br> 姑嫂倆急急的往乾元殿趕去。 黛玉佇立在那,兩眼看著一盞八角宮燈,心里猜著上面的謎底。水溶走上來說:“身上都好呢?” “好了,這兩天也沒吃藥了?!?/br> “那就是萬幸了。甘太醫說姑娘這病要好好的養,不怕的。你也放寬心,等著天氣暖和,萬物復蘇時,慢慢的也就硬朗了?!彼芟肫鹎皫滋焖牟?,現在都還懸著心。 黛玉道:“從我會說話起就開始吃藥,這些年了也沒見好全過。三歲那年有個癩頭和尚說要度我出家,我父母不讓好不容易長了這些年,也常常是七病八災的。一時也難弄清,現在我看得倒淡了,好好的活著,努力的活著。不為什么,就為了多看一眼這個精彩萬分的世界。來這么一遭也不容易?!?/br> 水溶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其實林姑娘能這樣想就好。只要心態平和了,不消沉,哪里有治不好的病呢?!?/br> 黛玉站了一會兒,準備上前面去了。水溶卻拉住她不讓走,黛玉道:“王爺這是做什么?” 水溶道:“別一見著我就躲,我又不是餓虎,不會吃了你?!?/br> 黛玉卻笑出聲來:“哪有人將自己比成這個的,王爺若是有事就請直說吧?!?/br> “你隨我到這邊來?!彼艿恼f了句。 黛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卻跟著他一路走。夜色朦朧,也只有在此時,她的心里會更加柔弱,恨不得立馬走出這茫茫的夜色。走了一段路,黛玉感覺到了一熟悉的地方。不錯這就是當初他們第一次相見時的地方,亭子依舊,那盞宮燈依舊。 水溶已經走到了亭子里,黛玉卻不肯上前:“王爺帶我到這里來做什么?” “這里好,沒有那么多的紛擾?!彼軓街痹陂L椅上躺了下來,雙手抱于胸前,自顧的閉目休息起來。 黛玉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心想他倒是什么都不忌諱,也不怕失了體面,他可是尊貴的王爺,莫非也不要形象么。長椅很窄,還有半個身子懸在外面。黛玉真怕他睡沉了,在夢里一不小心便從椅子上翻了下來,不就跌在地上了么。 黛玉站了一會兒,這樣的夜色實在沒有什么可以欣賞的,地勢不高,無法欣賞到那些萬家燈火。也不知他到底睡沉沒有,黛玉好奇的上前一看,卻見他雙目緊閉,呼吸平穩。只是眉宇間微鎖,即使在這樣的沉睡下他也不得放松。黛玉心想他眉間的愁思何處而來,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撫平。 手在半空中卻停下來了,黛玉方覺得這樣的舉止不對。正要收回來時,長椅上的那人,卻突然捉過她的手,往身邊用力的一拉。黛玉被他突如其來的這個舉動驚了一跳,身子幾乎不穩,竟重重的跌在了他的身上。 黛玉覺得胸口怦怦亂跳,又怕又羞,心想他不是睡沉了么。正想離開他的身子時,一雙手卻緊緊的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不讓黛玉離開。 “王爺這是做什么,請放開?!摈煊裼峙峦蝗挥腥诉^來了,瞧見了這一幕。那么她還要不要活呢。她嗅得他衣服上的酒氣,看來定是沒有多喝,只是這番舉動卻讓她心亂如麻,隱隱的嗅出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只是身上那雙有力的手緊緊的將她護在跟前,絲毫動憚不得。 黛玉怒了:“王爺沒有睡著吧,請放開你的手?!?/br> 水溶半探起身子,在朦朧中準確的找到了剛才出聲音的地方,隨即將火熱的唇重重的壓了上去。 黛玉又驚又怕,從來沒人對她如此無禮過?;艁y中竟然咬痛了他的嘴唇,趁他沒有防備之即,奮力將他的手給推開。從他身上下跌了下來,差點沒有跌坐在地方。急急忙忙的掩面逃了。 第90章:我就要她 水溶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懷里的馨香已經離他而去。頭依舊昏昏沉沉的,后來漸漸的清醒過來。他剛才做了什么,為何不分狀況之下就輕薄了,唐突了她? 水溶想到這里,連忙翻身起來。跟前站著一人,早已不是黛玉,而是跟著他的六兒。水溶起身便走,心想應該立刻去賠禮道歉,不然她真是急了,以后只怕更要躲著了。 六兒在后面跟著水溶,因為水溶腳步很快,幾乎有些跟不上了,在后面喊道:“王爺,您等等奴才?!?/br> 水溶身上的醉意此刻當然無存,只覺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如今不知還能不能挽回,這下兩人該怎么見面呢。只有無限的尷尬。 水溶拍了拍腦袋,心想怎么就沉不住氣,要是真將她給得罪了,以后哪里還能和他說話。水溶越來越后悔。一路來到了乾元殿,這邊依舊歌舞升平。大家圍著那些宮燈旁相互猜謎取笑,好不熱鬧。 水溶急忙在人群中尋找黛玉的身影,哪里還見她,此刻竟不知她在何方。因此不免有些失望,正在煩惱時,敦慧走了來。 “哥哥在看什么?” “歆兒,你可見著你林jiejie呢?”水溶急忙問道。 “沒,沒呀。她不是和哥哥一道說話嗎,怎么又問我要人。不過一時半會兒不見人也沒什么好擔憂的,林jiejie那么大的人了,難道還會亂跑不成。對了,我有話要和你說?!?/br> 水溶心想必定又是為她嫂子的事來勸說自己,他此刻有些心煩意亂,什么也不愿意聽。擔憂的卻是黛玉在什么地方,會不會躲在什么地方悄悄的哭,因此道:“什么也不用和我說。我有事別來煩?!?/br> “好嘛,哥哥又不理我,母妃臨走的時候和你怎么說的,父王臨走的時候和你怎么說的?現在哥哥心里有了別人,就不理我這個親meimei了?!倍鼗壅f著說著竟然滾出一行熱淚來。 水溶倒沒料到水歆會鬧這樣一出,哄她不是,不哄也不是,水溶覺得頭疼腦脹,正是沒轍的時候。卻見韓琦走了來,笑嘻嘻的向水溶作揖行禮,接著又問候敦慧。 “沒記錯的話,這位是敦慧郡主吧?!?/br> 敦慧撇了撇嘴,不想搭理他。 水溶對敦慧道:“歆兒,這是你嫂子的娘家弟弟,你也該稱呼一聲哥哥?!?/br> “去,我才沒那么多的哥哥呢?!倍鼗叟ゎ^便去別處了。 水溶此刻深深的覺得他這小舅子解了自己的圍。韓琦在跟前與水溶道:“王爺,怎么沒看見我姐?” “你姐可能和順妃娘娘說話去了?!?/br> “是說怎么不見她。對了,我姐心里可好些呢?” 水溶被問住了,回來這兩天王妃沒有主動和他說過一句話,兩人依舊仇人似的,他也不敢親近。 韓琦倒看出了幾分,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