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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血腥場面震驚到了,不過他一抬頭卻看見了血河對面有一個石壇,上面插著一把已經生了鐵銹的劍。“那上面有字?!蓖跏刂熳吡藥撞?,湊到血河邊上,仔細看起了那些字來:“好像是……軒轅劍?!?/br>“什么?”“軒轅劍?!”“軒轅劍怎么會在這里?”幾人也顧不得那些尸體了,都湊到王守之的身邊,打量那把生了銹的劍。“確實是軒轅劍沒錯?!蹦显恃壑幸裁俺隽嘶鸸?。現場的氣氛有些微妙,軒轅劍這個神器出現,讓幾人心思的都浮動起來,幾人隱隱有些躁-動。“冷靜?!毙谝淮伍_口,語氣中暗含威壓,帶著明顯的寒氣席卷全場。南允幾人瞬間清醒過來,看著已經被他握著手中的武器,南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本不是欲-望深重的人,剛剛竟然也被神器蠱惑,差點做出殘殺同門的事情。這地方有古怪。其他幾人也是同樣的想法,這里必然有什么東西能夠蠱惑人心,放大人的欲-望。☆、第39章云英就在眾人心有余悸的時候,一直在落淚的紀恒玲動了,她身形非???,整個人猶如一把利劍一樣刺向了南允。南允正因為之前的想法而自責,完全沒有料到一直被他保護著的師妹竟然有如此動作,幸而一旁的王守之反應迅速,拉著南允退后幾步。南允雖未受什么重傷,但胸口處卻被紀恒玲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看著紀恒玲發著黑光的指甲,南允不敢相信地問道:“紀師妹,怎么會是你?”紀恒玲先前的舉動明顯是為了挖他的心,結合之前卜昭的情形,南允瞬間猜出了紀恒玲就是那個挖心狂魔。肖重之倒沒有多大的驚訝,他之前就一直在懷疑這個女修士,但是為蒼南派的人明顯都很信任她,肖重之就沒有多說什么,現在看來兇手果然是她,蒼南派的人就是被以往的情分蒙蔽了。紀恒玲尖銳的長指甲散發出黑色的光芒,看上去就歹毒無比,聽到南允的話,她臉上露出難過糾結的神色,語氣中也帶著痛苦:“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南允沉默,倒是一邊的王守之指著身后一堆堆的尸體,怒吼道:“有苦衷就能殺了一城的人嗎?有苦衷就能抹去你的罪行嗎?”紀恒玲臉上的表情越發痛苦起來。“主人,和這些愚蠢的修士有什么好說的?”一道極具磁性的男聲響起,肖重之視線緊緊盯著紀恒玲身后的血河,那聲音正是從那里傳來的。“咕咚…咕咚…”血河的里的血水仿佛沸騰了似的,一個東西從原本平靜的河面下竄了出來。那是一個長相精致的男人,不過他眉宇之間帶著明顯的陰柔之氣,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個男人下半身竟然是一條長長的蛇尾。那男人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整個人從血水中出來卻纖塵不染,只嘴角帶了些血絲,他毫不在意地舔了一下唇瓣,上半身忽然從血水里竄出來,頭貼在紀恒玲的頭邊,親了親她的嘴角,略帶蠱惑地說道:“主人難道后悔了嗎?后悔為我做這些事情?”原本正在痛苦自責的紀恒玲聽到這話瞬間鎮定下來,面上也不再糾結了,她伸手摸了摸蛇男的臉頰,深情款款地說道:“云英,為你做這些事情我永遠不會后悔,不過是一城的人罷了,與你比起來不算什么?!?/br>美人相互訴衷腸本來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但是這兩個人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栗,南允再也看不下去,想起他那枉死的師弟趙敬東,心中火起,手持巨錘就沖了上去,想要殺了這對jian-夫-yin-婦。攻擊已到近前,但蛇男云英一點也不懼,他依舊充滿柔情地對紀恒玲說道:“整個古北城往死的修士有十萬之多,他們的怨氣已經凝成實質侵蝕了軒轅劍,而他們的血rou和心臟給了我重生的力量,主人,現在就請你拔出那把劍吧?!?/br>紀恒玲整個人有些恍恍惚惚,聽得云英這么說,立即點頭同意,也顧不上其他,直接踏入了血河之內,鮮血漫過她的腳腕,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腐蝕了她的雙腳,但紀恒玲仿佛沒有感覺到似的,繼續向著插著軒轅劍的石壇而去。另一邊南允的攻擊已經到了云英的頭頂,對于筑基中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云英卻仿佛毫不畏懼似的,臉上似笑非笑。在南允的重錘即將落到他的頭上的時候,云英動了,原本柔順的發絲飄散開來,竟變成一條巨大毒蛇,迎著南允的方向過來了。毒蛇和巨錘相撞,只一瞬間,南允就被擊飛了出去,云英卻一點傷都沒有。南允吐出一口血來,這個蛇男的修為竟然遠超筑基期。云英右手一揚,掀起一片鮮血,舔了自己掌心一口,頓時眉開眼笑:“味道真不錯?!?/br>南允等人雙眼血紅,恨不得立即殺了這個妖怪泄憤。“??!”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尖銳的慘叫,云英臉上的笑容僵住,立即回過頭去,就見到已經渡過血河的紀恒玲被人攔住了。攔住她的是肖重之,在紀恒玲進入血河之時,肖重之就幻化出火焰翅膀,趁著云英與南允交手的時候飛過了血河,在紀恒玲準備拿起軒轅劍的時候砍下了她的右臂。云英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他當然不是在心疼紀恒玲,只是氣憤肖重之阻擋了紀恒玲拔劍,繼而阻止了他脫困。他大張著嘴,一條長長的的蛇信子從他的嘴中吐出朝著肖重之而去,那蛇信子黑漆漆的,明顯有毒。“小心!”王守之開口叫到。肖重之卻似乎沒有察覺到他面臨的危急情況,扇動著翅膀,對著紀恒玲揮出一掌,這個女人已經入魔了。而就在云英含怒的蛇信子即將攻擊到肖重之身上的時候,一道寒光從邊上襲來,帶著凜冽的劍意將蛇信子一斬兩段。是玄墨。云英半截舌頭斷了,這才注意到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玄墨,他瞪大了眼,豎瞳里散發出黃橙橙的光芒:“元嬰期?”若是以往,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他根本不怕,但他現在被人用軒轅劍封印在此處,根本奈何不了玄墨。想到這里,云英整個人從血河中直直地豎起,漂浮在半空中,在場的人這才發現,云英的蛇尾另一端被固定在石壇之下,而軒轅劍正死死地壓著石壇。“主人,快點把那把該死的劍拔了?!痹朴⒒仡^,目光盯著軒轅劍。紀恒玲在肖重之這一掌之下理應該死了,但不知為何她竟然還堅強的活著,聽到云英的話,整個人仿佛吃了靈丹妙藥一般,拖著被血水腐蝕的身體,竟不過肖重之身上靈火的灼燒,硬生生地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