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6
符合我的要求,任何一項不符合我要求的行為都將以作弊處理,你每作弊一次我就會把投票率上升一個百分點,除去洗澡之外,你一旦脫下眼鏡將被以作弊處理?!?/br> 這簡直是獨.裁者作風。 “林馥蓁?!?/br> “是?!?/br> “我們的鄰居們都很有素質,他們中不少人有曾經擔任過陪審團的經驗,不要以為賠個笑臉或者是擺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就可以拿到投票?!?/br> “不,不,嘉澍那是你的鄰居,不是我們的鄰居,不要忘了,這個房子是你的?!边@話林馥蓁只敢在心里叨嘮著,就生怕心里嘮叨也變成了一種作弊。 “林馥蓁?!?/br> “是?!?/br> “要是你沒拿到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投票率,你mama所謂的那張醫療診斷書最終會被某某醫生的失誤導致處理,你mama還是會被送到原來的地方,而你下個禮拜的回程機票錢也得由你自己掏?!?/br> 點頭,等待著連嘉澍掛斷電話。 林馥蓁坐在一邊等水燒開,看了一眼窗外再去看水壺,廚房已經整理好,飯菜也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等著水燒開,連嘉澍習慣在晚餐先喝杯水。 窗外天色伴隨日光從樹梢隱去變成暗黃色,很快天就黑了,連嘉澍也快回來了。 水還沒開,壺嘴冒的煙看著就像巴黎那座紅磨坊舞臺上冒出來的煙。 迷迷糊糊間,煙越擴越大,鋪天蓋地,是惡魔要來了嗎? 在鋪天蓋地的煙霧中,有一盞橘黃色的燈亮起,燈光忽遠忽近,那是來自于□□的燈塔嗎?嘉澍最喜歡燈塔了,嘉澍喜歡燈塔她也要喜歡燈塔,當然,得在心里喜歡,要是明里表達出來了就是被嘉澍占便宜,她才不干那樣的事情。 有著一雙猩紅眼睛的惡魔穿過濃霧,巨大的爪子垂直而下,女孩子們紛紛躲在到男孩子們懷里,她也和那些女孩子一樣,咋驚咋嚇躲進嘉澍的懷里,頭頂處傳來“別裝了”,聽聽,語氣嫌棄得很,那顆躲進他懷里的頭顱到了他眼里儼然是沾滿泥巴的皮球。 林馥蓁是個不熱愛洗頭的姑娘,假如當天洗頭的話嘉澍語氣會好點。 然而,這一次,嘉澍好說話得很,讓她一直呆在他懷里。 機車的噪音宛如貼著她耳膜,呼嘯而過。 睜開眼睛,陌生的場景,還好嘉澍還在,想必,這是他們某一次旅行,在陌生的場景中她在他懷里做了一個夢,夢到和嘉澍一起到紅磨坊去看表演。 側過臉去,嘉澍還穿著白襯衫,只是,有點不對勁呢。 抬起眼睛,緩緩伸手,就差那么一下,她就笑出聲音來,就差那么一下,她的指尖觸到他的下顎,就差那么一下,她說出“連嘉澍,你也長成了臭男人,得在旅行包里放上剃須刀的臭男人?!本拖衲衬昴吃履橙漳硞€午后,普羅旺區的度假屋,他們玩著玩著她忽然間驚叫了起來“嘉澍,你長喉結了,我以為你不會長喉結來著?!?/br> 彼時間,林馥蓁覺得喉結是很丑陋的事情,她堅決認為連嘉澍不會長喉結。 那層眼簾隔出了兩個時空,二十歲的連嘉澍住在眼簾內的世界里,二十五歲的連嘉澍住在眼簾外的世界。 掀開眼簾,二十歲的連嘉澍就變成二十五歲的連嘉澍。 還是穿著白襯衫,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還是沒扣上,彼時浪漫隨性,現時間性感迷人。 手垂落,不動聲色從那個懷抱離開。 窗外,萬家燈火。 廚房的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火也關了,餐桌上兩杯水正在冒熱氣,距離七點還有將近五分鐘。 遠處傳來布谷鳥叫聲,雄性布谷鳥叫一聲,雌性布谷鳥回一聲。 廚房就只有她和他,橘黃色的光線在水蒸汽的襯托下讓人一顆心像躺在秋日雜草堆上,一門心思就想吹風看天。 這可要不得。 干咳幾聲,林馥蓁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一低頭,她看到自己手上的眼鏡,這是林馥蓁以前會犯的毛病之一,眼鏡太重了,打瞌睡時沒必要受這種罪,但她怕黛西阿姨會忽然出現,在打瞌睡時總是把眼鏡拿在手上,一聽到腳步聲馬上戴上。 這個時候犯這種臭毛病…… 現在,她和連嘉澍在玩游戲,私自拿下眼鏡就是一種作弊行為,作弊自然要遭受到處罰。 天可憐見,她不是故意拿下眼鏡的,急急忙忙戴上眼鏡。 “嘉澍……”推了推眼鏡,“嘉澍,你也知道的,我有時候一打瞌睡就會不知不覺把眼鏡拿摘下?!?/br> 林馥蓁的習慣連嘉澍總是一清二楚。 連嘉澍看著她。 再次推了推眼鏡。 連嘉澍淡淡笑開,說:“現在是游戲暫停時間?!?/br> 原來這個游戲還有暫停時間呢,也不知道這個暫停時間能延續多久,于是她問暫停時間有多久。 連嘉澍看了一眼鐘表:“一到七點,暫停時間就結束?!?/br> 現在距離暫停時間還有差不多三分鐘左右,也就是說在這差不多三分鐘左右的時間里她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會對游戲造成任何影響。 連嘉澍坐著的雙人布藝沙發是墨綠色,他穿著潔白的襯衫,臉蛋精致五官深邃,神情愜意,在橘紅色光線的襯托下,這簡直是一組精美懷舊海報。 反觀她…… 林馥蓁就站在沙發對面,沙發上掛著長方形的老式鏡子,她的模樣一清二楚被映在鏡子里,頭發亂七八糟的,身上系著圍裙,挽著的袖口一只高一只底,眉毛淡淡的,一雙眼睛因為缺乏睡眠顯得十分疲憊的模樣。 鏡子里的女人是狼狽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表情越是愜意就越是凸顯出女人的狼狽。 站著和坐著的女人和男人曾經是小畫眉和小法蘭西,曾經肩挨著肩坐在羅蘭加羅斯中央球場看臺上,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現如今…… 對了,她房間里還放著連嘉澍讓他助手送到她手上的卡,是那種超級卡,就在兩個鐘頭前,更早之前,她還為裝修費傷透腦筋,要把這個老房子弄成典型的一家八口自然不能倚靠東補補西修修,她工作后攢下的錢顯然無法支撐裝修費用。 可她拉不下臉和連嘉澍提這件事情,再怎么說,她是連嘉澍昔日口中的“小公主”。 是的,小公主。 連嘉澍沒少叫過她小公主。 咧嘴笑,也不知道嘴角處的笑意還有沒有昔日的意氣風發,笑著問他:嘉澍,怎么樣,你現在還要不要叫我小公主? 他看著她,以一種很安靜的姿態。 那姿態,讓林馥蓁覺得刺眼極了。 側坐在連嘉澍身邊,手搭在他大腿上:“你在卡里放了多少錢,如果不是可以帶到航展上刷下一架飛機的我可不干?!?/br> 喵了一眼鐘表,還有一分鐘左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