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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就不能帶走了。 方綠喬隱隱約約明白到。 如果如她想的那樣,那就太殘酷了,太殘酷了。 淚水沿著眼角。 這一次沿著眼角的淚水不再是喜悅的淚水。 他在嘆息“怎么還在哭?” 嘆息,繼而,笑。 笑著說著。 “故意的吧?故意哭的吧?我剛剛可是說了,你再哭的話我就吻你了,小畫眉,我猜,你一定是巴不得我說出這樣的話?!?/br> 分明,這是戀人的語氣口吻。 可是,為什么要從婚禮離開呢?為什么要從婚禮離開呢? 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 那落在臉上的氣息越來越灼。 嘴唇不受控制抖動著。 眼睛緩緩閉上。 下一秒。 “小畫眉?!彼偷蛦局?。 那聲“小畫眉”讓方綠喬不由自主伸出手。 手擋在自己唇上。 他的唇輕輕落在她手掌心上,輕柔得就像飄落的羽翼,極具呵護。 “在夢里你也不讓吻,現在也不讓吻,告訴我,怎么樣才肯讓吻,嗯?” 他的唇在她手掌心里創造出一撥又一撥的激蕩。 那個瞬間,在那個瞬間,方綠喬想起諾亞大叔說的話“現在全法國有三分之一的女孩都在談論Yann恢復了單身的事情。你的機會來了?!?/br> 現在連嘉澍是單身。 如果說……如果說……如果變成那樣的話,那么!林馥蓁和連嘉澍就永遠不可能了吧? 她是秋玲瓏的女兒,她是蘭秀錦的女兒。 那個瞬間,那顆心變得異常冷靜。 緩緩地,方綠喬抽走擋在唇上的手,另外一只手搭在他的后背上。 連嘉澍做了一個夢。 那個夢異常清晰,清晰到他想一舉毀滅掉。 夢里直升飛機的轟鳴聲似乎還在他腦海中盤旋著,林馥蓁就坐在那架飛機上,在沒有和他打任何招呼就坐上那架直升飛機,這讓連嘉澍感覺到憤怒。 朝直升飛機遠去的方向,憤怒喊出:林馥蓁,你給我回來—— 憤怒的呼喊沒能讓直升飛機回來。 它就在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呆站著,日頭像火盆。 那陣風吹來,世界宛如陷于冰火之間。 “小畫眉?!编f出。 拔腿,往直升飛機的方向。 那一動,狀若一發千鈞。 懷里,溫香軟玉。 從來,他懷里就只有一個人,軟軟的,在他懷里睡著時就像小粉豬。 小粉豬。 剎那間,宛如火盆的世界滋長出了無限綠意。 小畫眉哪里也沒去。 小畫眉在他懷里呢。 忽然間,心里滿足得像擁有一整個世界。 手輕輕去觸摸懷里那具軟綿綿的身體。 皺眉,頭發是什么時候剪短的? 順著頭發往下—— 不是應該柔弱無骨嗎?怎么都是骨頭? 再往下—— 不對,不對! 想睜開眼睛去分辨,無奈眼皮狀若千斤重。 連嘉澍,冷靜! 大力睜開眼睛。 連嘉澍用了將近一分鐘時間才辨認出懷里女人的臉。 方綠喬。 林馥蓁最討厭的方綠喬。 為什么在他懷里的是方綠喬,而不是林馥蓁。 林馥蓁。 這個名字帶出一撥又一撥的噪音,直升飛機飛走了,可那噪音仍然在。 在無限循環的噪音聲中。 連嘉澍想起一件事情。 嗯,他和林馥蓁分手了,林馥蓁走了。 緩緩閉上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 昨晚的那場酩酊大醉;酩酊大醉時做的夢;以及會像一個死人般躺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這都是后遺癥。 一種類似于旅途后遺癥,和一個人坐在一趟列車上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對一起前往那個地方的人產生依賴感,列車到站,彼此往不同的方向,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去看那遠去的身影,惆悵莫名,這就是旅途后遺癥。 閉著眼睛。 也許,緩口氣,旅途后遺癥就會過去了。 然后,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就不會顯得像死人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淌著,從指尖感覺到日光溫度,此時此刻,應該午后四點左右時間,連嘉澍,把眼睛睜開吧,把自己弄得像一個失戀的人沒必要。 只是,眼皮和他打起了對臺戲,一點也沒想要睜開的意思。 那就再等一會吧。 閉著眼睛。 時間一分一面流逝著。 落在指尖的日光溫度由灼轉淡,逐漸消失不見。 眼睛還是沒想要睜開的意思。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那細微的聲響提醒著連嘉澍,現在還有一個人在他懷里。 一個女人。 “方綠喬?!?/br> 那聲方綠喬讓懷里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男生們在第一次上生理課程時,總是免不了拿到這樣的一個測試題目:一個酩酊大醉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共度一夜后的結果有以下兩種選擇,A選擇為他們度過了一個火熱的夜晚,B選擇為男人很女人們什么也沒干,我記得那次和我一起上生理課程的有二十七名男生,其中有半數以上的人答錯了,他們都選擇A選題,但正確的答案是B?!?/br> “真正酩酊大醉的人干不了那種事情,酒精只會讓他身體的某些功能處于休眠期?!?/br> 沉默。 小會時間。 略帶些許難堪的語氣說出:“我再怎么笨,也能聽懂你那些話想表達什么,昨晚,我接到諾亞大叔的電話,然后……算了,我和你說這些話干什么,放心,我們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你……你昨晚把我當……當成另外一個人了,然后……然后一直不放手……然后,就……就變成這樣了?!?/br> 艸!就差沒脫口而出了。 那位剛補了門牙的藝人提過,他的室友就叫做諾亞,當時連嘉澍還覺著這個名字聽著有些熟悉來著。 方綠喬以前沒少提過那位諾亞大叔。 讓手指頭呈現出較為柔和的狀態,這個時候,他也許應該向方綠喬說聲抱歉,就像在馬路上不小心踩了別人一腳那樣,溫和的道歉。 道歉完在順便謝謝她收留他一夜,這才符合小法蘭的名聲。 但…… “方綠喬,我想安靜待一會?!?/br> 方綠喬離開時的腳步無聲無息。 周遭宛如死寂。 那該死的旅途后遺癥比連嘉澍想象中更具威力。 直升飛機的轟鳴聲一直在耳朵重復盤旋著。 艸! 從那場旅途后遺癥解脫出來時,周遭已經不見日光。 方綠喬還住在以前的地方,一目了然的空間。 看到呆站在窗前的方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