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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演習現場的還有琳達。 這是一場不容有失的特殊演習,為了這場特殊演習,林馥蓁和琳達沒少往相關部門跑,在琳達拍胸保證她們會負責整個演習過程的費用,承擔演習有可能產生的后果,再加上會一次性捐五輛警車,事情才定了下來。 這場特殊演習時間為二零一一年一號下午,新年的第一天,這個時間點讓被臨時召回的十八名成員毫不客氣的把“你們這類人是不是日子過得太過于無聊了”表情送給了她和琳達。 是正常人應該都會這樣想的吧。 三點半,林馥蓁準時出現在禮服設計師下塔的酒店房間里。 三點五十分,連嘉澍還是沒出現,那位在巴黎時尚圈以脾氣火爆著稱的老兄臉色很是不好,想發脾氣又看到準新娘可憐兮兮的笑容,再看看放在一邊前往里約的頭等艙機票只能壓下火氣,準新娘包下整個頭等艙,一旦婚禮結束,他就可以和自己家人、工作室伙伴一起前往南美度新年假期。 在等待準新郎期間,那位老兄應該還在思考著這樣一個問題:小法蘭西和薇安不是公認的夢幻情侶嗎? 很快,心里釋然,名利場上,這類事情他見多了:人前恩愛,人后和N號情人不亦樂乎。 三點五十五分,連嘉澍終于出現了。 沒有道歉,只是如是告知,他五點半和倫敦來的客人約好在他家見面。 從這里到連嘉澍的家里需要四十分鐘車程,也就是說試禮服的時間一個小時都不到。 從進入酒店房間,連嘉澍自始至終都沒看林馥蓁一眼。 雖然,林馥蓁知道這場婚禮背后的真實意義,她也努力讓自己的狀態游離在這場婚禮之外,但—— 在穿上婚紗的那一刻,她還是在鏡子前發呆了好長一會時間。 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著,眼睛一眨,淚水就會從眼眶掉落下來。 那名女助理在低聲贊美著。 一簾之外,準新郎已經換好禮服,想必,禮服穿在準新郎身上的效果讓設計師都忘了,眼前的年輕男子足足遲到二十五分鐘。 大大贊美一番之后,那位似乎才想起這里還有一個準新娘:去看看她吧,我給你八分鐘時間欣賞她的美麗和親吻她的嘴唇。 設計師走了,女助理也走了,一干助手和攝影師也都走了。 他們把整個空間留給那對即將步入禮堂的新人。 酒店房間落地窗呈半圓形狀,窗簾只拉上一半,沒被遮擋的是延綿不絕的天空海岸線,天空是藍色的海水也是藍色的,一種讓人深信會屬于永恒的蔚藍:很久很久以后,她不在這個世界了,這片蔚藍也會永遠被流傳下來。 低頭,眼角潮濕。 一簾之外,有腳步聲逐漸往她的方塊靠近。 屏住呼吸。 那位女助理說婚紗穿在她身上很美。 屏住了呼吸。 林馥蓁沒有等來拉簾緩緩拉開的時刻。 一簾之外,手機鈴聲響起。 從通話內容不難聽出是誰來的電話,讓.皮埃爾.帕的遺體告別儀式就定在四點半到五點之間。 林馥蓁對一簾之外的人說:“嘉澍,我們待會還得拍照?!?/br> 那通電話維時一分鐘左右,電話以連嘉澍的“我現在在試禮服?!苯Y束。 那通電話結束,周遭再無任何雜音,他站在簾外,她站在簾內,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著。 在極度安靜的空間里。 拉簾緩緩被拉開。 而她的心已然安靜得就像一片湖泊,一動也不動,出神凝望著蔚藍海面,直到那片陰影擋住她的視線,那聲“小畫眉”在那個瞬間居然讓她生出了恍如隔世之感。 緩緩側過臉來,觸到熟悉的眼眸。 他手觸了觸她臉頰,輕輕說出“真好看?!?/br> 垂下眼眸,淡淡說了聲謝謝。 異乎尋常的安靜。 片刻—— “小畫眉,一切還來得及?!边B嘉澍說。 “什么叫做一切還來得及?”她問,語氣一派天真。 “不覺得此刻站在這里的你和我很荒唐嗎?現在結束這一切還來得及?!?/br> 眼睫毛抖了抖,輕聲說著:“剛剛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嘉澍,你的語氣讓我覺得和你通話的是一位可愛且溫柔的姑娘?!?/br> 落在她臉頰上的手收回。 設計師好心留給那對新人的八分鐘時間提前三分鐘結束。 在攝影師的鏡頭下,林馥蓁和連嘉澍擺出各種各樣的親密姿勢,或深情凝望或竊竊私語。 薇安官網負責人會在這些照片中選出幾張較有代表性的照片放在薇安官網上。 婚禮還會在薇安官網進行直播。 關一天之后即將舉行的那場婚禮,日后人們在評價時也許會說“那是一場特殊的分手儀式?!边@場特殊的分手儀式到了年輕人眼中也許變成了“在我看來那有點酷?!?,年輕人在接受新鮮事物上反應總是很快。 關于一天之后的那場婚禮,問林馥蓁有什么看法。 這是小畫眉送給小法蘭西的一場一刀兩斷大會,一場連藕斷絲連的機會也不會留下的絕別。碰到她心情好的話她也許會如是告訴。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婚禮了~婚禮是大戲。 PS:巒幗已經完成決裂戲了,我知道你們想快點看到撕逼,但一些東西得按照邏輯來,就是那種倒過來有道理,反過來也有道理,橫著來豎著來也有道理的東西,這樣也不枉費你們每天等著更新。妞們就當多發一點時間陪巒幗吧 ☆、人間蒸發 十二月二十九號, 距離林馥蓁和連嘉澍舉行婚禮的時間還有一天。 傍晚時分,方綠喬獨自站在海灘上,手緊緊握著手機,一個小時之前,她鼓足勇氣給連嘉澍打電話。 前來參加小土豆遺體告別儀式的人都走了,整個海灘空蕩蕩的, 方綠喬沒能在告別儀式上看到連嘉澍, 出現在遺體告別儀式的是連嘉澍的管家。 于是, 鼓起勇氣給連嘉澍打電話, 連嘉澍說他在試禮服。 方綠喬沒能在連嘉澍變成別人的丈夫之前見上他一面。 “別人的丈夫”這個稱謂讓方綠喬一顆心似乎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拽住。 夜幕降臨,站在漫天繁星下。 當那顆流星從頭頂上劃過時,方綠喬在心里許下奇怪的愿望, 一個不是太好的愿望:她希望明天發生在戛納海灘上的那場婚禮最終以慘淡結局收場。 關于許愿,方綠喬是這樣理解的, 那只是人們用來安慰自己, 緩沖某個時刻所產生的焦慮消極, 讓自己一顆心得以有所寄托所想出來的傻法子。 這個世界, 每天許下愿望的人千千萬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