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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她也害怕啊,可是…… 黯然看著自己的手背,手背有三分之一面積擦傷,擦傷部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皮膚里層,房東太太的藥緩解疼痛功力有限。 手背的傷口是今天早上搬家留下的,方綠喬沒有多余的錢支付搬家公司產生的費用。 于是,她和之前的鄰居借來一輛由機車和海邊觀光車車廂組合的交通工具,那家伙看著很像國內的電瓶三輪車,方綠喬會開電瓶車。 除了外形和電瓶車像之外,那家伙一點都不像電瓶三輪車,其結果可想而知,她從車座上跌了下來,手背擦在水泥路面上。 慶幸的是,她遇到了熱心人,那名熱心人幫忙她把一車家當連同她送到這里。 搬家總算結束了。 手背上的傷口和這一百歐的房子性質一樣,都是因為目前她目前經濟狀況捉襟見肘。 林叔叔半個月前打電話告訴她,因為公司資金出了點問題,她的生活費晚點才會打到她卡上。 那個晚點一晚就半個月。 方綠喬不敢打電話催,也不敢把搬家的事情告訴家里人,還好,她昨天終于找到一份可以配合培訓中心時間的工作。 冷不防地,方綠喬被腳下的響動嚇了一跳。 把她嚇了一跳的罪魁禍首來自于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小家伙正咬著她的褲管,眼巴巴瞧著她。 餓了吧?今天關顧搬家,都忘給它食物了。 彎下腰,觸了觸它額頭上的毛發以示安慰。 這是一個月半前方綠喬從街上撿到的一只博美犬,與其說撿到倒不如說是小家伙一路從集市跟著她回家。 那天晚上,因事情耽擱方綠喬錯過了最后一班公車,無可奈何之際只能借助手機導航找近路回家,十點半左右時間,那個小集市沒有一個人,方綠喬一邊假裝打電話一邊心驚膽戰著,就怕忽然冒出來一個酒鬼。 酒鬼沒有冒出來,倒是一只渾身臟兮兮的博美犬冒了出來,小家伙從小集市一路跟著她。 博美犬的出現轉移方綠喬的注意力,她瞪了它一眼它回她一個瞪眼,她停下腳步它也跟著停下腳步,不知不覺中她站在自己公寓門口。 方綠喬拿鑰匙開門時,小家伙就站在旁邊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想了想,方綠喬問你迷路了嗎?就像是聽懂她的話一般小家伙往她走進了一步,當時心一軟,她就把小家伙帶進家里,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帶無家可回的小動物回家。 打算搬家時問題來了。 來法國的半年多時間里方綠喬一共撿到十一只小動物,她把那十一只小動物的照片貼到寵物走失中心,陸陸續續的有些被領走。 直到搬家前,還有兩只貓和那天從市場跟著她回家的博美犬。 新房東規定,不能帶小動物。 無奈之下,方綠喬只能聯系流浪動物收留中心。 也許是因為那只博美犬曾經驅趕走她的恐慌,方綠喬只讓流浪動物收留中心的工作人員帶走那兩只貓。 方綠喬心里還是盼望著,小家伙能回到它主人身邊。 小家伙偶爾會耍點小脾氣,從這個特點判斷,它得到過主人的愛護。 終于,在搬家前夜,方綠喬接到一通從寵物走失中心打來的電話。 若干訊息吻合后,電話被轉到寵物走失中心工作人員口中的那只博美犬主人的手上。 那是年輕男人的聲音,電話彼端年輕男人的冷漠語氣使得方綠喬心里有點訝異,這和之前她接到的寵物主人語氣有很大落差。 大多數寵物主人語氣都是歡天喜地的。 掛斷電話,方綠喬恍然想起,電話彼端的年輕男聲似曾相識。 慢慢的,方綠喬腦海中浮現出白色襯衫;被襯衫袖口遮住隱隱約約露出的深色手帶;等紅綠燈時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敲打著方向盤。 順著手指眼睛慢慢往上…… 呸呸呸。 方綠喬當時差點就把手機扔到地上去了。 怎么可能是連嘉澍,連嘉澍一看就是愛干凈的人,而且連嘉澍要養狗的話也會挑那種法拉利級別的。 當即方綠喬把電話彼端的人也許是連嘉澍這個念頭打掉。 昨天晚上,方綠喬半夜醒來時后知后覺想起,她居然把連嘉澍的樣子記得很清楚,不僅是樣子,還有他穿的襯衫手帶等等等,一些小細節都記得很清楚。 這是為什么呢? 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自然是因為對方是帥哥了,而且還是那種只能去抬頭仰望的帥哥。 冷不防地,方綠喬再次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次嚇到她的不是博美犬,而是從額頭傳來的聲響,她又拿自己額頭開刀,每當惱怒時方綠喬都會下意識做這種動作,mama總是說,再拍下去她就要變成笨姑娘了。 呼出一口氣,方綠喬覺得務必要給自己腦子設立一道防火墻,用來阻擋連嘉澍的一道防火墻。 出于好奇,方綠喬略微了解了連嘉澍和林馥蓁的關系。 用媒體們的話,小法蘭西和小畫眉的友情可以申請吉尼斯紀錄了,可見這兩人的關系有多好,再有…… 再有,安德魯也和林馥蓁他們玩在一起。 總而言之,她和這些人保持距離就對了。 卷起衣袖,方綠喬給小家伙張羅起食物。 四點四十五分,方綠喬把一臉滿足的小家伙抱到浴室,待會它的主人就要接它回家,這應該是她最后一次給它洗澡了。 洗完澡,還有點時間,方綠喬拿起吹風機,她得給小家伙弄一個美美的發型。 門鈴聲響起,方綠喬看了一眼鐘表,五點整。 還真準時,昨天在電話里方綠喬把她新家地址給了博美犬的主人,約好的時間是五點。 打開門。 房間門和窗戶一樣,面向西。 南法的陽光是向日葵色,這向日葵色在若干年前引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在城墻;在田間;在曠野;孜孜不倦地描繪這那一縷,那一千萬縷,那一萬萬縷陽光。 他叫梵高。 直到最后,直到今天,人們都不知道是南法的日光成全了梵高筆下的向日葵花,還是梵高筆下一望無際的向日葵色成全了這南法的日光。 下午五點,是一天當中蔚藍海岸區的日光最趨向向日葵的色調。 站在門口的人頭頂上的日光炫目得讓方綠喬似乎瞬間跌落于梵高筆下一望無際的向日葵花色里頭,滿目的金黃讓她一陣頭暈目眩。 在大片大片的金黃中增添了一茬白色,雪般的白色。 一時之間—— 直到。 “怎么是你?”昨晚電話彼端的冷漠聲腔宛如一下子穿過電波來到眼前。 回過神來。 擋在門口,說:“這話不是應該我來說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