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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兩家人之間的交情是從祖輩遺留下來的。 而她和連嘉澍的友情也被津津樂道著。 當然,因她和連嘉澍年紀相當,又是從小一起長大,他們沒少被問過“以后有沒有可能”這類話。 “我們彼此太熟悉了?!蹦醯幕卮?,一旦有記者繼續追問,會敷衍性地回應:“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定?!?/br> 應對媒體,小法蘭西和小畫眉是個中好手。 深夜,潮汐褪去,起風了,風撩動窗簾,聲響把那偷偷溜進房間里紅嘴鷗驚醒了,拍了幾下翅膀,在她睜開眼睛時它剛從窗外飛走。 臨睡前她又忘關窗戶了,窗戶沒關窗簾也忘拉。 一室的星光。 星光以四十五度角從窗外傾斜而進,像從天上流淌而下,而那坐在她床前的人是漫游于銀河上的人,搖著船順著星輝來到她面前。 今晚的星光亮得嚇人。 這世間能與那星光媲美的唯有這個人的眼眸了。 摸索著,往那個懷抱依偎過去,臉貼在他胸腔上。 “不是說得等下個月才會回來嗎?”手指在他身上無意識畫著圈圈。 “你不是說想我嗎?你想我了,我就來了?!彼氖謮涸谒稚?。 手都安靜了。 ☆、窺視之眸 星光落在窗框上, 她偎依在他懷里。 “不是說得等下個月才會回來嗎?”她說。 “你不是說想我嗎?你想我了,我就來了?!彼f。 輕輕應答了一聲“嗯”埋在他懷里的臉稍微露出了一丁點,瞇著眼睛,注視落在窗框的星光。 那陣風吹過,窗簾被掀開,掀起, 回落, 孜孜不倦著。 她喃喃自語, 說開:“嘉澍, 我一直在等,等有一天有人告訴我,你爸爸每天都活在懺悔之中, 你爸爸在喝得醉醺醺時對他的朋友承認,他那時候的選擇是錯誤的, 大錯特錯, 可是, 沒有, 我一直沒有等來這樣的消息,反而,他家庭美滿, 嘉澍,我想我是等不到他在我mama面前痛哭鼻涕的時候了?!?/br> “就這么希望他能在你mama面前痛哭鼻涕?”他的手落在她頭頂上,有一下沒一下觸碰著。 點頭,這還用說。 “那之后呢?”他問她。 那之后???這倒是個問題。 想了想, 搖頭:“我也不知道,那之后我的人生應該就再也沒有任何樂趣了吧,總不能三十歲、四十歲了,林馥蓁還和連嘉澍玩小畫眉和小法蘭西的游戲吧。嘉澍,我覺得也許一過二十五歲,我就老了,我就提不起勁和你一起玩了?!?/br> 頭頂處傳來淺淺嘆息聲“林馥蓁你怎么活得像個小老太太?!闭f這話時他把隔著衣服捏了她一把。 “嘉澍,你也知道的,我那些事情都是假的,什么熱愛生活;什么熱心慈善事業;什么永不服輸;什么富有冒險精神這些都是人們喜歡才有的,我呢,比誰都懶,而且……” 說話間,身體被動騰空而起,她也懶得去掙扎任憑著他把她抱出房間,這一層樓有七個房間,兩間房間用來充當他和她的臥房之外,其余地都是充當他們玩樂休閑用的,她和他的房間就隔著圓形樓梯,繞過那個圓形的樓梯她就看到他的臥房,她說連嘉澍你可是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人,我可不想壓榨勞力。 “林馥蓁,你搞錯了,今晚要干活的人是你?!彼拖骂^,瞅著她。 這不是林馥蓁第一次在連嘉澍的房間醒來,敲門聲響起時林馥蓁頭正趴在連嘉澍肩膀上,手有一下沒一下在擺弄著他的睡衣紐扣,扣上又解開,解開又扣上,這是個無所事事的早晨。 磕、磕、磕。 有條不紊,一聽就知道這來自于科恩的手筆。 科恩是連嘉澍的管家,德國人,四十歲來到這里,一干就是二十年。 磕、磕、磕。 有條不紊的敲門聲還在繼續著,嚴謹的德國人在等待房間主人開口,不開口的話敲門聲必然會持續下去。 腳踢了踢連嘉澍,沒有回應,這個混蛋難不成把德國人的敲門聲想象成美妙的樂章了。 “快讓他走?!绷逐ポ璧吐曊f著。 連嘉澍依然閉著眼睛,混蛋,她本想擰他一把,無奈手到之處都是硬邦邦的。 少時,連嘉澍接受過體型培訓,為了能在舞臺上給人挺拔玉立的形象,頭頂一公斤書一站就是數小時。 林馥蓁有時候會想,小法蘭的身體說不定比他臉蛋琴藝更受歡迎,一旦他脫掉那件白色襯衫,女人們的尖叫聲絕對可以把整個音樂廳頂棚給掀翻不可。 敲門聲還在繼續著,德國人可真煩。 “我知道你沒睡?!贝脚吭谒?。 半個小時前,小法蘭西換了一次床單。 “不讓他走的話,說不定得再換床單?!彼退f。 低垂的眼睫毛抖了抖,如蝴蝶羽翼一般,緩緩掀開。 一個翻身從側躺著變成背朝天花板,手肘撐在床單上,托腮,朝著他示威性地挑了挑眉頭。 “要讓科恩走嗎?”他觸了觸她鼻尖。 “當然?!?/br> 下一秒。 “進來?!甭曇舨淮蟛恍?。 一呆,在開門聲響起時林馥蓁整個身體鉆進被窩里頭,這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雖然,連嘉澍家里的傭人對于她偶爾會在他房間過夜都是抱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傭人們都知道事情科恩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明知道和暗知道還是有差別的。 躲在被窩里,捂得嚴嚴實實。 開門聲響起,腳步聲來到床前,德國人是為早餐而來的,是中式早餐還是西式早餐,是要在餐廳吃還是帶到房間吃。 一會兒,早餐被送進房間,兩個人的份。 兩份早餐讓林馥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惱怒,連嘉澍要是不讓科恩進來就沒事了。 顧不得熱氣騰騰的早餐,拿起枕頭往他身上一陣亂打,等他抓住她的手時她正橫跨在他身上,睡衣領口的絲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了,落在她腰側的手從衣擺滑了進去,連嘉澍聲線黯?。骸拔蚁?,那個叫你小書呆子的人一定也沒意識到她家里的那小不點兒擁有著這么一副好身材?!?/br> 十六歲,深夜,在他的帶領下她扭扭捏捏進了一家內衣店,薩娜給她準備的胸衣總是讓不勝煩惱,可她又鼓不起勇氣告知,薩娜,你號碼買小了,而且小得離譜,高挑性感的女服務生給她挑的胸衣是和薩娜一樣的號碼,大襯衫黃皮膚總是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女士,她和你穿一個型號?!边B嘉澍對服務生說,當時那位服務生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