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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沒有了,只能鉆進洞里,冷得腦子都發昏。光是打坐都受影響,到最后就只能干睡覺?!?/br>白文謙好奇,“你成了精還要冬眠?”溫渥點點頭,“也可以不冬眠的,但是待在洞里忒沒勁,睡覺還比較舒服一點?!?/br>白文謙拉著他,“今年可不許睡了,陪著我看雪?!?/br>溫渥說好。見他答應,白文謙就特別高興,嘴角直直腰咧到耳根上。溫渥看他樂得開心,反而想逗上一逗,便做出一副猶豫的樣子,“我再考慮一下吧?!?/br>白二一聽就急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溫渥得逞,高興的繼續逗他,“我老蛇不管這一套?!?/br>白文謙看出溫渥是在和自己鬧著玩,又補了兩個氣鼓鼓的表情,看得溫渥心滿意足。這時長貴小心翼翼通報,說上個月談的那批皮草到貨了。白文謙一聽,直接蹦了起來,拉著溫渥就往外走,“來,你我給你置辦一身暖和的冬裝!”過了幾天,溫渥和溫柔在偏院里穿著他們嶄新的毛領小棉袍打坐。溫柔閉著眼,眉毛卻挑的老高,“這天還是熱呀,你說,醴陽城什么時候才下雪?”溫渥面無表情,“不知道?!?/br>溫柔撇嘴,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聽差老媽子又一次來偏院送零嘴兒的時候,就見溫氏兄妹一臉尷尬站在院里,身上的夏裝在晚秋的風中蕭瑟的皺縮著,光是看都覺得有點涼。作者有話要說: 說過要發新文,就一定要發新文,拖一拖也是要在老文完結前發出來的!我就是這樣說話算話的人!☆、凜冬醴陽城太平了整個秋天,待第一場大雪,這個被包裹了白色的繁華城熱熱鬧鬧的安靜了下來。冬天終于到了。城外那片葬了王葚的土包早已在風雨吹打中被逐漸撫平。起初溫渥還常去看看,慢慢的連他也分不清王葚埋骨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只得愣愣望著一片空曠,心中又有些后悔,當初應該選一個植被繁茂些的地方打斗,至少亡骨長存地底也能被樹木標記,能讓生者有所寄托。白文謙拉拉他的手,無聲的寬慰著。地底的王葚被陣法反噬,卻沒有立即死去,他在土中被禁錮了整整一個秋天,黑暗之中動彈不得,只能靜靜感受著清靜道長被自己一點點消化,自己的身體又被他的術法一寸寸侵蝕。最后,他喉嚨上的破洞都已經痊愈,身體卻還扎在地底動彈不得,五感都被泥土封存,只能在無限拉長的時光里忍受著清氣與戾氣在他的四肢百骸游走,發不出半點嘶吼亦或□□。冬天的時候,王葚終于爬出了地面,他眼睛瞎了,身上瘦得只剩一副裹了皮的骨架。腐蝕的痛苦扭曲了他的精神,失明的眼睛里只能看到王苡的死狀,以及清靜道長與妖物一次又一次的戰敗。滿腦子都是混在雜一起,主體混淆了的不甘。如今的他已經說不清是王葚、老道、還是一個瘋狂的邪物了。當年老道為了逼問白文謙口供,曾給他種下一道邪術。他本身又有溫渥種下的妖骨,妖骨加持之下,白文謙對這術法吸收的更是十分透徹,而溫渥和溫柔并不知曉。當白文謙醒來,為他施法的老道早已歸西,眾妖非死即傷也陷入混亂。沒有人察覺到這術法的存在,更不會知道這術法停留在白文謙體內,成了一顆危險的種子。如今,這種子也隨著地底的邪物慢慢復蘇,尋到了他新的主人。邪物一步一個踉蹌的走進了醴陽城,隨著難以言喻的潛意識摸到了城南的舊居。路上的人們看到他駭人的樣子,都嚇得躲出老遠。邪物并不在意,他徑直的尋覓著。用顫抖的手推來了舊宅破舊的院門,他把家中每一樣器物撫摸一遍,王苡的音容笑在他腦中慢慢又活了,變成一個凄婉的柔弱婦人,含著血無助的看著他。他在舊宅里結了一個陣法,自己則化作一條血色的大蟒,冬眠般躺在陣法中央,慢慢的,整個醴陽城百姓的精氣都被他慢慢吸收入體內。人們起初渾然不覺,兩條妖氣旺盛并未受害的蛇精的沒有發現。直到一天,白文謙談著生意突然面色蒼白頭暈目眩,幾度昏厥。待他買賣談成,終于一個踉蹌栽倒在地,被長貴等人急匆匆抬回了白家。溫渥看白文謙的樣子,只覺得他身上的精氣少了大半,整個人沒來由的虛弱,連睜開眼睛的力量都沒有了,只是從喉嚨含糊的吐出幾聲“沒事”。“這還叫沒事?你這是要嚇死我們啊?!睖厝嵩谝慌愿芍?。溫渥雖然又是揪心又是奇怪,隱隱還有些惴惴不安,卻仍是咬牙給白文謙度了一成妖力。溫柔站在一旁屏息看著,卻見中途白文謙突然雙眼圓睜,雙手像張開的網一般,緊緊箍住了黑蛇。溫渥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白文謙吸取了他四成修為。直到溫柔發了狠,把白文謙打到在地。扶起再度昏迷的白文謙,溫渥又是虛弱又是難過,沒有言語。溫柔卻是眼圈一紅,“好嘛,這真得回山里了?!?/br>溫渥的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半晌才吐出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回沉著肩回偏院療傷去了。一天以后白文謙醒來,只見到白狗守在自己床前,卻沒了溫渥和溫柔的影子,覺得有些奇怪。白狗依然一副云淡風輕的做派,大致交代了白文謙如何吸取了溫渥的四成修為?!澳呛谏邘浊甑男逓槟憬o吸了將近一半,現在功力大減不說,他功力深厚的體魄和驟減的內力有所沖突,極容易內亂,甚至走火入魔,不趕緊閉關就麻煩了?!?/br>白文謙似懂非懂的眨眨眼。白狗有些無奈,只得再舉例子,“以前那條女蟒王苡就是個例子。她身體的修為深厚,內丹卻被打壞了,體內自銷自克,便是無法長久。而那丈夫王葚原本的修為遠遠不及,便是耗死自己都不夠幫她填補,所以也救不了她。最后只能到處尋醫問藥。如今溫渥這身體與內力也有了偏差,說是性命攸關都不過分了?!?/br>白文謙頓時急得跳起來,“那他是不是也要……死了?!”白狗淡淡道,“不會,他還沒深厚到那個份上,再者又醫術拔群有的是法子。倒是你吃這么多居然沒撐到,有本事?!?/br>白文謙訕訕,隱約又在惋惜王苡。他既慚愧內疚,還生怕溫渥真的回了銀蛇山,待身體恢復一些便急匆匆出門親自給黑蛇買補藥。自從溫渥在他名下客棧開了醫館,白文謙干脆出資在就近開了間藥鋪,所謂一條龍生意。藥鋪管事的先生見白老板親自來買藥,很是熱情,眼睜睜看著白文謙把所有上好的滋補藥材都劃了個空。白文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