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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對你負責的??!”月生最怕他那雙醉死人的眼,每每觸上都是一片混亂,她口不擇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是我會對你負責……”風澈小聲說著,朝她身邊湊了湊。 “死鬼,別給你臉你就上頭,剛還說那些話傷我,若不是看你有傷在身,我真想和你打一架泄憤?!痹律樖謱⑺麆倻愡^來的頭推向一邊,臉紅道。 “等我病好了,我們天天打架好不好?”他玩笑著,微不可見捏緊拳頭,已經殘破不堪的身子,何時才是痊愈之日……他不敢和她去說真相,他害怕她丟下他,他又是這么自私的為了留在她身邊“不擇手段”…… 兩人互相凝望了一陣,好像在比較誰的臉更紅,空氣突然安靜,時間悄悄流淌著,紅燭滴落一滴又一滴的“淚水”。 “上床去,地上涼!”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的月生率先打破了局面。 風澈有些為難,他又試圖站起,最后徒勞無功,無奈下,他只有恢復爬的姿勢。 “我抱你?!痹律宕笕炙α怂Ω觳矓U了擴胸,一手橫穿過他的背,從腋下穿出,一手穿過他并攏的膝彎處…… “我還是選擇爬吧?!彼湟幌录t了臉,這明明是男人抱女人的姿勢,突然反過來讓他覺得很……奇怪,畢竟自己從來都是個直男不是嗎? “干嘛,你認為我抱不動你嗎?我可是怪力少女,有一次謝無雙受傷我就是這么抱……呸呸呸,不是那樣的,因為當時實在是緊急,事急從權我才去抱謝無雙,你不要想多我和他真的只是拜把子的兄弟……”以前月生認為心直口快這個毛病沒什么不好,這下倒是為這個毛病付出了代價,她誠摯看著懷中的他,寫著一臉“相信我”的表情。 “你沒必要為我牢里對你說的話上心,那都是違心話……”他微微笑道:“你都把‘第一次’給了我,我怎么會不信你?可是你要答應我,以后只能這樣抱我,也只能這樣被我抱,不許有其他人!” “咳咳,好的沒問題。這個話題到此結束,你抓穩了啊,三二一,起!”月生蓄力在肩臂上,腰肢一用力,穩穩站起。懷中那人用雙手攬著她的脖子,側著臉不讓她看見臉上的嫣紅,可嘴角的弧度卻出賣了他的一切,與他上半身的緊張相反的是,他的雙腿無力垂著,像是秋夜中飄零的落葉般…… “只是腿筋斷了,骨頭都沒事,很快會好的?!痹律鷮⑺椒旁诖采?,撫摸著他的雙膝安慰道。 談戀愛什么的,月生真的經驗不足,空氣又安靜了下來,月生坐如針氈在床頭,目光亂飄最后落眼在床邊的承宇劍上。 “我能看看這劍嗎?”她簡直是在尬聊。 “嗯?!?/br> 月生將它捧起,撫摸觀察著劍上漂亮的花紋,再拔劍出鞘,讓那寒光橫掃過雙眼。 “我好像還不知道這把劍叫什么名字……”月生收劍,抱在懷里。 “承宇?!憋L澈含笑。 “云霏霏而承宇?” “是?!?/br> “哦,真是個神奇的名字,我覺得兵器只要取一個文縐縐的名字就會立刻高大上許多,就像幽塵的軟劍,本來沒什么,偏偏它叫月光,憑添了不少好感呢?!痹律乃季S一直很跳躍,說著說著就飄到了別處。 “那你的槍叫什么?” “長風破浪紅纓墜銀光暗舞直搗黃龍鬼見愁之槍,簡稱長/槍?!痹律@口令般一口氣溜出,完全沒在意風澈僵住的臉,又想到什么嘚瑟起來:“我還有個外號呢,是謝無雙起的,叫建康銀槍小霸王,聽,霸氣不霸氣!” “真……霸氣?!?/br> “我就是在打架的時候認識的謝無雙,他當時被人揍得滿地找牙,是我幫他打跑那些小流氓的。因為謝無雙是商賈人家的孩子,遭到了不少歧視,他要和別人玩兒必須交納五十文,若從家偷不到這筆錢,他就會被孤立,夏林是一向高冷不和我們玩兒,所以只有我一個拉扯著他,總有照顧不及的時候。他偷錢次數多了自然被他爹發現了,雖然他家大業大五十文不算什么,但是他爹摳門,怎會讓他這樣揮霍,有一次他直接被摁在地上打屁股,還是我喊了夏林去把他救下來的呢……” 月生眼睛瞇笑著,完全沉浸在小時候的趣事里,“好了傷疤忘了疼”,她這下是徹底忘了風澈在牢中向她吼了什么,還真不介意地在風澈面前大聲說著另外的男人。 風澈沒有打斷她,忍著心里的陣陣不悅,他不想讓自己像個深閨怨婦般打翻醋壇子,他努力讓自己大度卻被扼在喉間的窒息感打退,他害怕自己不好看的面色影響了她的興致,干脆別過頭閉目不言。 月生終于說完了她的豐功偉績,回過頭看風澈好像已經睡著,吐了吐舌頭躡手躡腳準備離開。 “我沒睡!”風澈一回神,一下拉住她的手生怕她跑掉,見她愣住又急忙道:“你說什么我都聽著?!?/br> “說太多了,該輪到你了?!痹律沽吮?,潤了潤自己冒煙的嗓子。 “我嗎?”風澈微合雙眼,喃喃道…… —————————————————————— “師父,我們要去哪?”小風澈今兒被行空換上了一件新衣,領下了山。 “師父今天要帶你去見一位老友,以后你就和他住一塊了?!毙锌照f這話的時候,心里多少是不忍的,可一想到這孩子的前程,還是狠了狠心。 “師父是不要澈兒了嗎!澈兒乖,澈兒聽話,澈兒不要離開師父!”小風澈立刻急了,干脆抱著行空大腿賴在地上打滾。 “師父怎么會不要澈兒,師父只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帶著澈兒不方便?!毙锌諏⑺е鴳牙锖宓溃骸皫煾钢灰锌站蜁ツ莾嚎闯簝旱??!?/br> 小風澈不說話,倔強著抱著行空的脖子不撒手。 “澈兒啊,師父的老友是一位非常和藹的叔叔,他會比師父待澈兒更好?!毙锌蛰p輕拍打著他的背,將他安撫著。 行空走了很久,直到一間漂亮的大宅處停下,抬眼看了看匾額上氣勢滂沱的“方府”二字后扣響了銅環。 仆人朝他雙手合十行禮,他從懷里掏出什么物件遞到那仆人手中,那仆人草草點頭朝府內跑去。 旋即一陣嘈雜從府里傳出,方茂行幾乎是小跑來到門口,他捏著那物件的手止不住哆嗦,顫顫巍巍將它還給行空。行空騰手接過,將那物件套在小風澈的脖子上,他這才看清原是塊漂亮的美玉。 “澈兒,快拜見方大人?!毙锌諏⑺麖膽牙锓畔?,推了推他的肩。 “不要,我要師父,我不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