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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澈只是避避,隨她哭鬧,剛才他只是那么一說,沒想到能讓她有這么大反應,真是不經騙。月生呼啦啦的鼻涕聲讓他感到嫌棄,他想推開她卻不小心看到她鎧甲上的鐵環——月生由于哭泣不斷抖動雙肩,鎧甲上用來扣住披風的鐵環撞擊出悅耳的叮咚聲,那鐵環本應該是圓的,月生設計成了花朵的形狀,是五瓣桃花的樣子,一塊纓紅色的殘布鉤在鐵環上,那應該是她早已不知哪兒去的披風的遺骸。 “就是個女孩兒?!憋L澈看她哭的傷心竟然覺得挺好笑。他的手慢慢順著石頭滑下,不小心觸了個纏在石塊上早已枯死的藤蔓,他心一橫,為了避免她再次鬧騰尋死,最好的辦法便是…… 月生看那鼻涕眼淚糊了人家一身有些不好意思,剛想伸手去擦擦,便又被他當雞蛋那樣翻了個面,藤蔓咻咻幾下纏在了她的身上,雙手也不知怎么反剪了去,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和那塊大石融為一體,屁股自是被一地砂石硌的生疼,風澈青著臉俯視著她,太陽在他的腦后形成一圈近乎神圣的光圈,他猶如從天而降的救世主那般俯瞰眾生。他滿臉血污,丟了頭盔亂了發髻,但月生竟也覺得也挺好看的。 “放開我!”她深知此時不是讓她欣賞美男的時候,她撲騰著雙腳,將地上的碎石噼里啪啦砸在他身上。 風澈在被第三顆碎石砸在腦袋上后真的怒了,他麻溜解下腰上的馬鞭,甩在地上,讓她立刻停了動作。 “別打臉!”月生自知自己徹底惹怒了他,聽到鞭響更是心中一駭,她的五官已經擠在了一塊,脖子縮成烏龜的樣子,乘此間隙,風澈將他兩腿一提,用馬鞭捆了結實。 “你放開我??!”月生扭了扭,發現越掙扎越緊,她氣急敗壞,士可殺不可辱,這個風澈到底想干嘛?。?! “不放!”風澈的語氣里不帶一絲商量。 “我要擦鼻涕!” “吸回去?!彼呀浂嗔诵┰S不耐煩,連頭都沒回,徑直朝小河邊走去,他重新擦拭著自己的面頰,他又卸了自己沾滿鼻涕眼淚的鎧甲,拎著一邊整個丟入水中擦洗起來,隨即又褪下自己的衣衫,借著水面的倒影仔細查看清洗起身上的傷口。 “妓倌!妖孽!”月生小聲咒罵著,頭別在一方,可眼珠卻很誠實的滾回那個能看到他rou體的方向,他褪下衣衫的剎那讓月生停止了咒罵,好幾道鮮紅的口子汩汩流出鮮血,肩胛骨處最可怖,背上除了幾道口子又多了一大塊新鮮的淤青,那是剛才被她撞上大石留下的,雖是遍體鱗傷,但絲毫不會影響那頎長優美的曲線,那是極好的身段,就是宮里女子都沒幾個能比上,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多余,一切渾然天成。 她盯著那篇淤青愣了很久,看他有些笨拙的處理著自己的傷口,后背那些不能及的地方草草擦拭,他的身子由于疼痛一直在微微顫抖,冷風刮過的時候更甚,那一瞬,月生大腦突然空白,竟有一絲微痛拂過心房。 “看夠了沒?”當頭一聲棒喝讓月生回過神來,風澈已經穿好衣物站在她身邊,就連發髻都稍作打理,只余額頭上那一道鮮紅的口子,雖然止住了血,但皮rou外翻也甚是恐怖,生生破壞了著神仙般的模樣,月生清了清腦子,這才發現自己溴大了,原來只是掛著鼻涕,現在又多了一條口水,她忙把口水在肩甲上蹭去,“什么玩意!”她在心里咒罵,真是懷疑魏國是不是故意派了這么個妖孽來于自己為敵。 “看夠了就走了,呆在這個地方遲早不是凍死就是餓死,首要之事就是找到生路?!憋L澈差點被她那擦口水的笨拙動作逗笑,他蹲下解開捆在她腳上的鞭子,又將那鞭子在她脖子上繞了一圈,做了個遛狗那樣的繩子,一使勁便把月生從地上拉起。 “韓風澈?。?!我要殺了你??!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以后只要我活著,只要你落在我手上,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我要挖你的心,刮你的骨,把你捅上一百個洞慢慢放血,把你的rou割下喂狗……” 月生從未受過這般恥辱,自己被他當狗一樣牽著,她竭盡全力聲嘶力竭的咒罵,用盡了她腦子里和軍中那些漢子學的全部臟話,而前面那個人似乎一下聾了,任她如何辱罵,絲毫沒有啥反應,甚至,嘴角還向上抽了抽。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設定不是那種全能堅強的女戰神,她的成長環境比較簡單即便在她的雙親離開后也是沒有多大變化,大概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那種,小女生該有的脾氣她全有,不該有的她也有,關鍵的弱點就是——好色。 男主真的性格還沒有顯露出來…… 第一次寫東西,有些緊張……今天看有人收藏了,心里感覺得到了莫大的鼓舞……謝謝眾位看官! 接下來的情節應該算是比較輕松吧……他們叢林第一晚將要如何度過呢? 第6章 夜逃 沿著河流走了半天毫無頭緒,四周的樹木越來越多,后來竟入了一片森林,月生終于罵累了,喉嚨著火般疼痛,剛才吐完肚內空空,一陣陣饑餓襲來讓她精疲力竭,一陣頭暈便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風澈扯了扯她脖子上的鞭子。 “我餓了!”月生說的理直氣壯,順勢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死了就不值錢了!” 風澈嘴角抽動了一瞬,將她就近扶靠在一顆歪脖子樹上,解下繞在她脖子上的皮鞭,復又將她腿綁好,卸下她的頭盔,走到了河邊汲了點水遞到她嘴邊:“先喝點,我去找吃的?!?/br> “冷的,不喝!”月生自是刁難于他,一個沙場將軍自是適應能力極強,極端環境下,別說冷水,就是雪都吃過,害的那個月葵水讓她痛了三天。 看風澈身子僵了僵,月生眉尾一挑,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她想等著他暴怒著潑自己一臉水。 風澈慢慢坐下,在騰手解開自己的衣服,在月生驚恐的眼神中將頭盔貼在了身子上,慢慢環上雙臂,弓起身子…… 月生那一瞬感覺被雷劈了,要么就是他被雷劈了,反正他們兩個肯定有一個被雷劈了,或者,都被雷劈了……月生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么金貴過,也從未喝過這樣的“熱”水,當風澈把帶著他體溫的水遞來的時候,她幾乎是機械低下了頭舔著帶著他身上特有淡淡體香的水。 “我去找吃的,你別想逃走,也別想其他有的沒的?!憋L澈撂下冷冷一句,將那頭盔扣回她頭上,一點都不溫柔,若不是雙腳被捆了,月生真想用石子在他后背砸出個北斗七星。 他走后,月生幾次掙扎無果,干脆修生養息起來,她閉上眼,累極了,很快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