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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地咬著牙,愣是把穆采薇的頭發給揪下來一縷。 穆采薇雙手緊緊地護著小腹,拼死地掙扎著。 她們人多勢眾,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又中了劇毒,到底也沒能掙脫開。 耳邊聽著婆子齊聲喊著號子“一二……”她的身子輕如棉絮般被吊了起來。 她只覺得自己的喉骨都要斷了,卻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徒剩了兩腳亂踢騰著。 李月嫻的聲音忽然又尖利地響起來:“不好了,快來人啊,二奶奶上吊了……” 前院里似乎有人在喊,可是聽在穆采薇的耳朵里,什么都是模糊的。 一個男聲此時卻清晰地闖了進來,只聽他不耐煩地說道:“喊什么喊?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這個****,早就該這樣了結了,死在我們家里,倒污了我的門楣……” 原來是他,她的好夫君趙良玖來了。 眼睜睜地看著這顆絆腳石終于再也不能阻礙她的富貴之路,李月嫻只覺得滿心里舒暢。 趙良玖慢悠悠地陰沉著臉走了進來,見到房梁上吊著的人并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是在看一出戲,戲里的人生和他沒有任何的瓜葛。 勝利的快感,讓李月嫻渾身止不住地輕顫,她手里揮著帕子,裝作嚇得不輕的樣子,一頭鉆進了趙良玖的懷里,哭道:“爺,jiejie她,她怎么就想不開?” 望著下面那對裝腔作勢的狗男女,穆采薇只覺得胸口快要撕裂開來,再也忍不住,狂噴出一口血來。 她唇角微翹,雙腿不再掙扎,緊攥著的拳頭終于松開了。 胸腔里悶得喘不過氣來,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讓她一顆心不能平靜:我要報仇,我要報仇……若是有來生,我定要血債血償! 第2章 “報仇……血債血償……”一句句啼血般的悲鳴,就像是被人給硬塞進去一樣,疼得穆采薇的腦子都要炸開來,渾身大汗淋漓,水深火熱的感覺讓她努力地掙扎…… 耳畔傳來一陣清脆的鳥鳴,穆采薇只覺得渾身的骨頭就像要碎了一樣,喉嚨那塊兒火辣辣地燒得難受。 她記得自己假期里回老家幫奶奶摘蘋果來著,后來爬上一棵蘋果樹沒站穩竟然摔了下來,當時就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難道摔斷了骨頭了嗎?只是有些不對啊,怎么喉嚨也那么疼? 哦,也許是昏睡得久了,干渴的!待會兒喝點兒白開水應該就沒事兒了。她自小皮打皮摔的,身子倍兒棒,摔那么一下兩下的沒啥事兒的。 她咽了口唾沫,睜開眼睛剛要喊奶奶,誰知道就這一眼,讓她愣在了那兒。 這是哪兒呀?好像不是自己的家??? 古色古香的雕花門窗,窗戶上還蒙著一層高麗紙,已經有點兒泛黃。屋內的光線較暗,也許是清晨陽光還不充足的緣故,抬頭依稀看到房梁上的精美雕花。 臨窗是一盤大炕,上面鋪著秋香色的毛氈,赭石色的靠背引枕。小小一架炕屏上是五子拜壽的圖,紫檀雕花的炕幾上茗碗瓶壺俱全。 而她,卻躺在一張黑漆嵌蚌的架子床上,上面還有考究的繡花鳥蟲魚的綠紗帳子。 采薇徹底驚訝了,這擺設怎么這么古樸???好像……好像古代的東西! 難道自己在果園暈過去之后,奶奶就近找了個地方把她給安置了? 這也不對啊,她那地方的老百姓家里哪有這樣的擺設?再說奶奶見她暈過去之后也該把她送到醫院,何況果園邊上還有幾個干農活的婦女呢,她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她一睜開眼看到的應該是一片純白才對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欲待起身,卻發覺身子實在是疼痛得難受,只好張嘴喊“奶奶”。只是發出的聲音卻嘶啞難聽,就像是公鴨在叫。 正在她驚訝、焦慮、不安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一個嗓門大得足以震掉屋頂的聲音大喊著:“太太,太太,二姑娘醒了……” 就聽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婦人聲音不滿地嚷嚷著:“叫什么叫?不在跟前看著姑娘,亂竄什么?” 穆采薇正疑惑間,一個身穿丁香褙子的婦人就扶著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的手進來了。 她眼睛一亮,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婦人看。腦子里瞬時就認出了這個婦人就是她的母親賈氏。 她暗自驚訝,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自然地就知道這婦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正要起身,賈氏忙上前摁住了她的肩頭,低聲呼喚:“哎呀,我的小乖乖,快別起來?!?/br> 又回頭對那丫頭吩咐:“快些把灶上還溫著的熱粥給姑娘端過來?!?/br> 又雙手合十喃喃念佛:“就說大覺寺的菩薩靈,幸虧我昨兒去拜了,你今兒一早可就醒了呢?!?/br> 望著這個婆婆mama的婦人,穆采薇心里一陣酸熱:雖然嘮叨,可這一片慈愛之心讓她感到了久違的溫暖,多少年了,自己沒有嘗過母親的愛了。 從剛才醒過來的莫名心慌,到現在,她竟然有些渴盼這種久違的家庭生活了。 前世里,她只和奶奶一個人相依為命,父母離異后,都出去打工,再也沒有回家看過她。這種寒涼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幾年,直到她摔下了蘋果樹…… 腦子里尚存著這具身子的主人幽怨的哭訴,她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她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這個女子未嫁前的身子上! 她不由哂笑: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么詭異的事情,怎么被她給遇上了? 不過莫名地穿到這具身體里,認了這不花錢的娘,她心里竟有一種賺到了的感覺。 賈氏拜完了菩薩,念叨了一番,轉回身來,才發覺女兒一直呆呆地看著自己,眼珠子轉都不帶轉的。 她嚇了一跳,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還好,女兒的眼珠子還跟著手在轉。 她松了一口氣,坐在床沿上,攬過女兒的肩頭,嘆息一聲:“薇兒,你不知道這幾天,都快把娘給愁死了,你爹又不在家,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么是好?我就你這么一個命根子,我可怎么活呀?”說著,說著,又拿帕子拭淚。 穆采薇心里酸溜溜的,有娘的感覺就是好。 她腦子里裝著兩個人的記憶,自然一下子就想到這是什么時候,原來她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