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夠體諒，但此時卻成了□□。

    當務之急是讓克莉冷靜下來。

    收起鋼鐵面具，托尼皺著眉直視著克莉，大聲道：“冷靜點兒！克莉！我覺得我們可以進去溫暖的地方喝杯咖啡好好聊聊——難道不是嗎？”

    “難道是嗎？”

    克莉反問了一句。然后回視托尼，熒光藍的眼睛中不悲不喜：“我現在才是最冷靜的姿態，之前的那副模樣，是我忘乎所以了?！?/br>
    “也是我被人類的情感，所困住了?！?/br>
    托尼：“……”

    彼得看了一眼從里到外各種意義上黑化的克莉，忍了半天沒忍?。骸爸坝胁侩娪暗姆磁删褪沁@么說的?！编?，后來他被炸上天了，總之那是一個非常套路的故事。

    這次終于有人理他了：“反派？”

    克莉側過頭看他，微微笑道：“你這么稱呼我也差不多吧，畢竟我對于你們來說，的確是反派。所以你們反抗也好斗爭也好，我都能理解——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不是嗎？”

    托尼此時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完全褪去了平時總是有些輕浮的模樣：“你的意思是，你要站在我們，或者人類的對立面？”

    克莉想了想：“按照你們人類的定義，應該就是這樣?！?/br>
    克莉的話音剛落，鋼鐵面具就被放了下來，重新遮掩在托尼的臉上。他的聲音從鋼鐵戰衣里傳出來，略有些失真：“OK，那就不多說了。星期五，關燈?！?/br>
    克莉不慌不忙地抬頭看了一眼天上：“可惜明天是個晴天?！彼越褚剐切呛芏?，也很亮。

    “我知道，所以……接下來我會請你進去復仇者大廈?！?/br>
    托尼啟動鋼鐵戰衣朝克莉飛來。

    克莉的臉上并沒有驚慌的情緒，平靜淡然的可以，在托尼即將靠近她的時候，克莉對著他伸出了手。

    手上的顏色并不是黑色，而是一種很難描述的綠。

    然后托尼就砰的一聲掉下來了。

    別說托尼了，圍觀的彼得和看戲的艾薇都覺得懵圈——到底發生什么了？

    克莉收回手，手上的綠色褪去，瞥了一眼彼得緊張的模樣，又看了一眼已經恢復了自己模樣的艾薇，蹲下|身將手搭在托尼的鋼鐵面具上——下一秒，她的手臂被蛛絲粘住了。

    克莉也沒有在意，只是輕聲道了句“冬兵”，很快冬兵就沖上去和彼得糾纏起來，而作為高中生的彼得哪里會是已有多年戰斗經驗的冬兵的對手，所能做的也只是上串下跳地躲避。

    克莉隨意把手上的蛛絲扯掉，將托尼的面具換了一個材質之后直接掀開。

    露出了托尼緊皺在一起寫滿了痛苦的臉。

    他粗聲喘息著，目光卻是緊緊鎖定在克莉的臉上。

    克莉垂眼看他，輕聲道：“你知道嗎？哪怕你再強，我對付你都只需要一塊小小的石頭，哪怕它只有這么一點兒——就像這樣?！?/br>
    她伸出手，食指和大拇指比劃出一個很小的距離：“那叫慢性氪石，說起來也是你們人類自己研究出來的，只要是人類，慢性氪石就能對他產生綠色氪石對超人的作用，不過我把它稍微改良了一下，所以你放心，這只能讓你難受一陣子，不會致命——當然，如果我想，這也可以致命?！?/br>
    “知道超人為什么這么怕我嗎？因為氪石是超人的克星，隨便一點氪石都可以對超人很大的影響，有些氪石更是可以讓他生不如死?！?/br>
    “所以，你說作為人類的你……”

    克莉垂下眼把之前扯下來的蛛絲團成小球，看著它在自己手中變成綠色，然后往蜘蛛俠的方向一扔。

    原本還在蕩來蕩去躲避冬兵攻擊的蜘蛛俠下意識發射蛛絲阻礙了它的靠近，卻不料那抹綠色以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沿著蜘蛛絲爬上了去。

    于是彼得也掉下來了。

    冬兵看了一眼他，走到近處提防著，卻是沒有開槍。

    克莉則是看也沒有看那邊一眼，依舊盯著托尼：“……和那邊那個蜘蛛小子，有什么能力和我對抗？”

    她的表情沒有輕蔑不屑，就像是在簡簡單單地發問一樣。

    托尼顫抖著嘴唇，好半晌才稍微恢復過來一些，強耐住痛苦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那…如果不…不是人類…呢？”

    克莉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她知道他指的是誰。

    ——雷神，索爾。

    克莉沉默了片刻。

    的確，阿斯加德那邊所謂的眾神，克莉是有所忌憚的。

    要知道那邊的人，可是能把一個將滅的恒星做成錘子——嗯，她指的就是雷神之錘，妙爾尼爾。

    但是如果是索爾的話……

    似想到什么，克莉的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笑意：“你讓賈維斯叫來了索爾嗎？”

    托尼沒有說話，事實上剛剛那句話已經幾乎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氣。

    垂著眼看了托尼一會兒，克莉也不繼續說下去了，她站起身，走向艾薇的方向。

    艾薇挑了一下眉，面上一派輕松，暗地里卻悄悄后退了一點，提起了警惕：“我想我們是一個陣容的不是嗎？”

    克莉在距離艾薇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她的目光先是在艾薇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下移，盯著她胸前的一個地方就不動了，眼中的藍光宛若流動般忽明忽暗。

    艾薇一邊注意著克莉，一邊用余光順著克莉的視線看向她的胸前——胸前安安靜靜別著一枚綠色的紐扣。

    “很抱歉，我們不是一個陣營的?！?/br>
    她聽到克莉的聲音，平平淡淡的，就像是冬日晴朗天空下的湖水，看似平靜溫和，將手探進去卻凍得令人連心都在寒戰。

    “我不需要有人類的思維來干擾我的一切決策?！?/br>
    她看到克莉看著她，又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其他人。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艾薇費力地側過身，看到了她身后站著一個盤著頭發有著東方面孔的女人。她知道她，九頭蛇的一個異類，也是最杰出的間諜之一——丹特.喬伊斯。

    而她有一個身份，名為樸如惠。

    艾薇倒下之后，克莉和樸如惠之間再無阻礙。

    克莉看到樸如惠輕輕牽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她的嗓音永遠和煦得如同五月里那完全褪去了涼意的清風，溫溫柔柔仿佛能吹進人的心里：“小姐做自己喜歡的就好了?！?/br>
    克莉想到了之前她和樸如惠在復仇者大廈中的一段對話。

    那時候的樸如惠讓她給她取一個名字，還“客客氣氣”地請走了托尼并黑掉了監控，說是要單獨和她分享這一段值得回憶一生的時間。

    ……

    ——“小姐不擅長取名嗎？我可以給你一些提示?！?/br>
    ——“安娜，麗莎，貝爾，莉莉，凱特這些都可以?！?/br>
    ——“安妮？當然可以，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