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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精靈,對方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及時出現。貝非勒斯發出輕微的不滿的鼻音。他光著腳下地,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整只腳都陷進了柔軟的白色羊毛中。沒有暗精靈無微不至地侍奉左右,他不得不親自走到鮮少踏足的衣柜處,從里面隨意拿出一件柔軟的白色斗篷披在身上。貝非勒斯喜歡給梵那因置辦衣物,反而對自己的著裝不太上心——也有可能是梵那因已經給他準備好了一切。暗精靈喜歡給他準備淡金色或白色的衣物,大多質地柔軟舒適,設計優雅而精致,貝非勒斯穿得很合意,從未有過什么意見。他想不到在他的暗精靈心里卻是喜歡把他打扮得纖塵不染,每天早晨一點點親手給他裝扮得高貴優雅,讓他用自己裝扮的樣子作為尊貴的王子殿下去面對外面的世界。晚上再親手一點點剝除那些外在的一切修飾,讓他毫無保留地面對自己,把他擁在懷里,肆意疼愛,只供自己一個人享用。因為貝非勒斯不喜歡穿鞋襪,所以府中他行動范圍內的各處都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赤足走在上面幾乎不發出聲音。事實上這項設計也有些多余,除非有外人在或要見客,貝非勒斯大多數時候都懶得自己走,都是要梵那因抱著。他悄無聲息地向樓下走去,發現梵那因正冷冰冰地在吩咐一個光精靈仆從:“這種東西不要拿進來,死人的東西不吉利,不要讓殿下看到?!?/br>仆從看著手中的東西似乎很是為難,但又不敢違抗梵那因,最終還是順從地拿著那樣東西準備離開。貝非勒斯有些好奇,特意繞過去去看,發現仆從手中的是一大束嬌艷欲滴的鮮花。他來了興趣,不明白自己的暗精靈為什么會如此排斥一束花,不過是花而已。于是他提高聲音道:“等一下,拿了我看看?!?/br>那個光精靈仆從看見貝非勒斯出現似乎是舒了一口氣一般,有些膽怯地看了梵那因一眼,邊把手中的花束遞了過去——在這個府里,當然一切還是由貝非勒斯殿下做主。梵那因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貝非勒斯沒有接花,只是捻起插在花上的卡片看了看。他沒細看卡片上的內容,一眼就看到了赫爾利丹的名字。原來是赫爾利丹送來的花,怪不得梵那因反應那么大,也難怪仆從不敢私自把花扔掉。畢竟訂婚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赫爾利丹很有可能將成為這里的另一個主人。貝非勒斯把卡片插回去,笑了笑,對仆從隨意擺了擺手:“隨便處理了吧,記得別扔在太顯眼的地方?!?/br>仆從對結果有些驚愕,但還是順從地領命而去。貝非勒斯沒追究方才梵那因所說的話,畢竟赫爾利丹現在活得好好的,梵那因故意那樣說無非是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置氣。事實上他已經不打算和赫爾利丹成婚了,本來就不是非他不可,如果梵那因那么厭惡對方,那他換一個對象也沒什么的,只不過祖父阿奇勒和赫爾利丹的家族那邊會比較難解釋一些,但也不算大問題。這時候暗精靈脫下了自己的長外套披在了貝非勒斯身上,輕聲道:“殿下怎么下來了?這里有些涼,殿下還是先上去吧?!?/br>貝非勒斯不喜歡冷,不喜歡涼,只喜歡暖暖熱熱的東西,梵那因大概是唯一的例外。貝非勒斯點了點頭,揪緊了自己身上的黑色長外套,任由暗精靈把自己抱進懷里。他的腳已經有些涼了,梵那因一手托抱著他的身子,另一手覆在他的腳面上,給他輕輕捂著。貝非勒斯腳趾不安分地動了動,頂到了梵那因的手心。暗精靈眸色暗了暗,握住了貝非勒斯的腳,無奈而縱容地喝道:“殿下……別鬧?!?/br>貝非勒斯才不會老實地聽他的話,在上樓這段不長的時間中,一會兒摸摸舔舔梵那因的耳朵,一會兒又要研究研究自己暗精靈修長的脖頸,喉嚨里還會發出自得其樂的愉悅的低笑聲。梵那因拿他完全沒有辦法,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可是到了臥室關上門后貝非勒斯就完全換了一副面孔,他推了推暗精靈的胸膛讓對方把自己放下來,開口道:“去把我的馬鞭拿過來?!?/br>梵那因的眸子顫了一下,明顯已經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但還是順從地沉默著去把貝非勒斯的黑色馬鞭取了回來。貝非勒斯在空中甩了兩下鞭子,看向梵那因,淡金色的眸子閃了閃,輕輕開口道:“跪下?!?/br>暗精靈沒有猶豫,很順從地跪在了主人的腳邊。“把上衣脫掉?!必惙抢账姑畹?。梵那因閉了閉暗紅色的眼睛,依言照做了。“下午為什么不叫我起床?”貝非勒斯伸出空著的一只手輕輕撫過暗精靈的臉龐,輕聲問道。“殿下,您最近太累了,我想讓您多休息一會兒?!卑稻`垂首答道。“啪”的一聲,黑色的鞭子揚起,落在暗精靈結實而線條優美的背部。貝非勒斯沒用多大的力氣,但是被鞭打過的地方還是迅速腫了起來。雖然貝非勒斯私下里一向很懶,但是作為未來的精靈王繼承人,貝非勒斯從小要接受多方面的教育,不僅要精于政務,軍事才能、文化修養和個人身體素質的鍛煉都一樣不能缺少。他總是以優雅高貴的形象示人,實際上如果單打獨斗他身邊的侍衛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光精靈用各種方式懲罰自己的奴隸不過是最常見的事,但貝非勒斯很少會責罰梵那因,一方面是梵那因各方面都做得很好,一方面是他確實寵著他。即使昨天晚上梵那因對他說了那樣的話,他也只是把暗精靈趕出了臥室就打算揭過這件事。可是今天梵那因不按吩咐行事自作主張不叫他起床,又私自背著他處理赫爾利丹送來的花,讓貝非勒斯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寵對方太過了。不叫他起床或是處理掉赫爾利丹的花都是小事,他動怒的點在于僭越和自作主張,他的祖父和父親從小就是這么教導他的,無論是臣屬還是奴隸,事無巨細,他不允許別人擅自代他做決定。貝非勒斯望著梵那因身上的鞭痕,視線轉移到暗精靈的臉上,發現自己的暗精靈果然是又是一副痛苦但極力忍耐的表情。他心下頓了頓,收回了手。原本是計劃懲罰兩鞭的,可他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