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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第二天才真正醒了過來。第027章陳乃清醒了宋溫暖正無聊地盯著監護儀看,突然床上有聲響,陳乃清醒了。“阿清!你醒啦!”宋溫暖從凳子上跳起來驚喜道,“可擔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陳乃清努力笑了笑:“我是不是嚇壞你了?!?/br>“知道還笑……你都差點沒命了!”宋溫暖撅著嘴又要濕眼睛。“對不起啊?!?/br>他查過很多資料,網上說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沒這么嚴重,所以才鋌而走險。“算了算了,我原諒你了,只要你快點好起來就行?!彼螠嘏戳蒜徑凶o士,又突然想到什么,“我得趕緊告訴燕總這個好消息?!?/br>“誰?”“燕總啊,燕錚,他也一直在醫院照顧你來著?!?/br>陳乃清一愣:“他怎么知道?”“遠……是我說的……阿清,你那時候太危險了,我不知道怎么辦,你不要怪我……”“沒事,我不是怪你?!?/br>只是被他的話拎回了現實——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呢。肺炎讓陳乃清呼吸艱難,說話萬分費力。宋溫暖坐在旁邊挑挑揀揀地說了些最近的事,不時埋怨他幾句,他就一概聽著,偶爾應一聲,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再醒來,看見的就是燕錚了。眼前的男人瘦了點,面帶疲憊,沒有西裝革履,也沒有凌厲的氣場,但依舊俊朗出眾。死亡線上掙扎一回,也不是沒有好處的,陳乃清想,至少那顆反復煎熬的心好像已隨孤注一擲的自己死去,再次面對燕錚更多的是時過境遷的坦然,雖然胸腔里除了稀薄的空氣,凈是無言的酸楚。燕錚坐在床邊笑著問:“醒了?”他眼神溫柔,一手握著陳乃清的手,一手去撫他的頭發——但被陳乃清垂著眼偏頭躲開了,手也抽了出去。燕錚臉色微變,失落一掃而過,回復笑容說:“有沒有不舒服?”陳乃清回道:“抱歉,我現在沒有力氣說話?!?/br>燕錚只好默默陪坐在床邊,后來大概怕影響陳乃清休息,便干脆出了病房坐在走廊,晚上再進房里。陳乃清知道自己性格是很有問題的。外人眼中,他溫順善良,但不過是軟弱不擅于抗爭,遇事總是自省,到最后變成習慣性地退讓,這種過度的退讓和犧牲,往往又將他推向人生更多的苦難。然而這次,他雖然理智上仍認為燕錚沒有可以指摘的地方,感情上卻不能再忍受了。他止不住地要委屈,想抱怨,但通通沒有資格,于是只有不說話,不溝通。顧曉菁以前就經常冷暴力,他無形中學會了這個壞習慣,喜歡沉默地對抗。他知道這是錯的,只會讓事情變糟,但自暴自棄地放任了,甚至把它爆發到了極致。所以盡管燕錚每晚都在病房,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過。直到幾天后他病情穩定,被轉入普通病房。?早上10點,病房剛轉好,周伊來查房,拿著最新的檢查報告單,滿意地說情況良好,大概十來天就能出院。燕錚和宋溫暖都松了口氣,陳乃清卻沒什么開心的樣子,等周伊離開,他單獨留下燕錚,多天來第一次開口。“謝謝你的幫忙,我沒事了,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br>燕錚坐到他床邊柔聲道:“乃清,我們好好談一談?!?/br>陳乃清撇過臉直接拒絕道:“我不想談?!?/br>“我跟季游已經取消婚約了?!?/br>陳乃清感到胸口一悶,心中悲慟。那時候顧曉菁一睡不醒,支撐他的世界剛塌了一半,就在新聞里看到他們訂婚的消息,天才入秋,他已遍體生涼。如今燕錚這么輕易地說取消,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反正一點欣喜都沒有,突然就控制不住地用力反駁道:“跟我沒關系!”燕錚急急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我犯了很多錯,你不用那么快原諒我,不過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吧?!?/br>陳乃清卻更加惱怒,他堅決地把手抽了出來,說:“燕錚,我知道你覺得對不起我,其實一點都不用。真的,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輕松,不需要為發情痛苦,不需要隱藏自己,也不需要攀附任何一個Alpha??赡軇e人看來我很可憐,活不了多久了……”燕錚喉頭一緊,沉聲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br>“身為Omega這件事讓我痛苦了太多年,我不是一時沖動,相反,我想了很久了,只是以前我媽還在,我不能這么做。如果沒有遇到你,我遲早也會做同樣的選擇,我一點都不后悔?!?/br>其實他自己也分不清真真假假,他非常非常向往一個溫暖的家,一段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的關系,一個生命中屬于自己的伴侶,但,不后悔是真的,渾身輕松也是真的,這一年里見識了太多他和燕錚之間的差距,哪怕燕錚有幾分真心,他也不想要了,終究是不會長久的。何況那晚,燕錚明明已經拒絕了他,等他出事又突然改變態度,實在不能不讓他想到同情和憐憫。他一點都不希望燕錚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一點都不想要這種施舍。他太累了,當積年累月的重壓終于卸下,不再有信息素能左右他的選擇,不再有顧曉菁整日戰戰兢兢愁容滿面地擔心他,他就算馬上要死,也是自己的事了。從此只想平平淡淡地過完剩下的日子,完全屬于他自己的,可以主動選擇的日子。于是他補充道:“我們之間也只是信息素的影響,現在標記解除,我們都可以自由了?!?/br>燕錚知道陳乃清只是在自我保護,但聽到這兒還是像被攥了一下心臟:“你對我,只是信息素的影響嗎?”短暫的停頓后,陳乃清答道:“是?!?/br>兩人糾纏了這么久,從來沒人明確地示愛,也沒有確立關系,任何一句輕飄飄的否決都足以抹殺那點縹緲的曖昧。但出乎陳乃清的意外,燕錚沒有離開,只是有點低落,他回到:“但我對你不是。不過,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了吧?”他自嘲地笑了笑,說:“接下去你是不是要說,把欠我的錢還給我,以后再也不要聯系?”陳乃清尷尬地不說話,他確實是這么想的,話都頂到喉嚨口了。“陳乃清。你別想了?!毖噱P低聲說著,帶著他一貫的不容抗拒,就把陳乃清想了好幾天的話全盤否決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