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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哪兒不是不自由,換了地方也算是你賺到了,可連累我還要跟著你一起坐牢,還達不到你想要的結果,何必呢不是?!我想你也不是不講道理的獸,是能理解我說的這些話的意思的吧?” 蘇靈瑤難得如此溫柔的說話,對于這個世界出現的比她還大歲數的具有思考能力和感情的物種,她不介意表現出一些尊敬。 猙看著面前對它露出一絲微笑的丫頭,忽然寂靜無聲。如果它有臉的話,那一定是一副冷漠臉。 它在聽蘇靈瑤說“首先”這個詞的時候預感就不好了,果然,這丫頭說來說去意思不就是沒辦法帶它離開嘛!它都這么可憐了,她居然還這么狠心!~ 什么文物之類的,這丫頭身手這么厲害,這里這個世界會有能為難她的人?不想帶著它就直說唄!猙我現在的形象是慘了些,可是也是有自尊熏的好嘛!她只要直說,猙又不會為難她!但是這樣拐彎抹角的就沒意思了嘛!猙傷熏了!不做朋友了! 它想到這里,眼睛忽然朝下看,然后還轉到煙霧身體的另一面去,一股nongnong哀怨之情就這樣升騰而起。雖然它沒有眼皮,沒有面部肌rou皮膚結構,無法擺出正常猙的神情,但是這樣的舉動還是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妥妥的委屈了呀! 哎呦呦!蘇靈瑤看著這不能稱之為小的“背影”,都覺得自己牙疼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居然被一只器靈給訛上了!關鍵是她不滿足這器靈的要求的話,心里居然還真不好受! 怎么辦怎么辦?她要怎么做才能即不用破壞文物同時滿足猙的要求呢!她不由得從石塊上站起來,在塔里走來走去,用腳的運動帶動腦子的活躍,努力想著辦法。 猙從自己的煙霧身體那邊透過來偷看給它想辦法的蘇靈瑤,看著她已經走了好幾個來回了依舊沒想到什么,眼睛忽然一閃,從煙霧那邊再轉回來,“那個……” 它說了兩個字引起蘇靈瑤的注意。 蘇靈瑤皺眉快速看它,心里因為想不到什么好方法而有些小煩躁,“怎么?” “我在想如果你真的帶不走我的所附之物的話,是不是只要帶走我就可以了呢?畢竟我們器靈也不是非只綁定一樣東西不可呀,只要你有辦法……” 對呀!她不能挖開這小雁塔下的地宮偷文物,但她可以拐器靈呀!煉器世家的家主還真就告訴過她轉移器靈的方法,只要有合適的另一種器物,cao作的人神識夠強大,雖說會對器靈有一定的耗損,非必要時沒人和沒器靈愿意耗費這樣巨大的代價“挪窩”,但方法是存在的嘛。 她往前走了幾步,站到猙大眼睛前的位置,看著它的豎瞳,十分認真的問它,“方法我還真有,可以將你從地下的這個器物之上轉移到另一件器物之上。但是你可要想好了,首先,使用這種術法的時候我會消耗掉大量的神識,而你也要消耗掉大量的靈氣!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都這副鬼樣子了,再消耗下去,我都懷疑你能不能保住你這對招子!我倒無所謂了,就當答應你欠了你的,消耗掉的神識我自有方法再補回來。你就不一樣了,外面沒那么多靈氣給你補充,也就是說你這一搞,你的命就更短了,你真想要花費這么大的代價就為了出去看看?!” 蘇靈瑤這話是十分現實的!猙的情況根本不容樂觀!這個世界靈氣資源如此匱乏,也不知道猙是古代的哪路神仙給召來的,這一片的那個陣法也許也是為了保護猙,凝聚起這濃度的靈氣,好讓它多“活”一些年頭。 可這樣穩定的環境下,經過一千三百年的歲月洗禮,它也終于入不敷出而維持不住原型。照目前這樣子來看,如果猙乖乖的待在這里興許還能再“活”個兩三百年??扇绻o它一挪,這一消耗,能不能有一百年時間都難說。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它反正也習慣了這里,又不是沒人來“陪”它,這公園只要它自己不做妖,每天的人流量也夠它聽時事聽八卦的,日子未必過不下去,又何必為了要離開而犧牲這么大! 哪知道,猙聽了蘇靈瑤這話,忽然眼睛一瞪,就念出了那首人人都耳熟能詳的歪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在念到“自由”的時候,還故意將這兩個字重點強調,那語氣聽上去,和當年為了美好生活而奮斗的人們沒什么區別,整首詩讀起來意外的慷慨激昂,想讓人忽略都不可能。 “哎,你一個每天都活得開開心心的小丫頭哪里知道我的心情!如果我只是一個沒有思維的低級器靈也就算了,每天只需要渾渾噩噩的睜眼或閉眼,想不到那么許多??晌页藳]有了身體,和其他物種有什么區別!我也有情緒啊,我也有欲望!就算是當年忽然來到這里,花了一百年終于認命,只能當這該死的器靈,只能守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我不該再有肖想,不該再奢望??烧磺Ф嗄昴?!我看著這塔外物是人非,看過人類的平安喜樂,也經歷過戰爭和炮火,我這顆心不知怎的,非但沒有沉寂下去,反而更加的雀躍! 我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好活了!我們猙之一族原本也就兩百多年的命,成了器靈我多活了一千年算是賺大了!我還怕什么?!我還惜什么?!用你們人類的現代思想來說,如果了無生趣的活,也就等于死了!我想要自由,想要按照我想要的方式活,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將自己轉死為生呢! 小丫頭,你不用擔心我少活那么幾百年,我思考這些意義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我即向你開口勢必就是我決定好了的,如果你有辦法,請盡管施為,無論結局如何,哪怕就是當場身死,我也無怨無悔?!?/br> “媽噠!”蘇靈瑤此刻只想到這兩個字。 是的,聽了猙這一番言論,她忍不住明明確確的念了句臟話,修士的偶像包袱都丟掉了!猙這話簡直觸動她呀!和它剛才那不要臉的形象何止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果說她的一千多年都只在追求外物,那猙這一千多年全耗在了修心。它對自己看得很透徹,它也只能看它自己的心。 上輩子的時候,她的師父就總強調他們修心的艱難,非是修心本身很難,而是過程中的孤寂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把自己關在一個小黑屋里,什么都不做,只一心思考自己是誰,從哪里來往哪里去,要做什么。常人熬上三四天都受不住,能堅持一個月的在修士中那都是天才一般的存在,猙雖然能接觸有限的人類和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