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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摳的很細, 我把現在影視劇里那些跟傳統醫學有關的梗吐槽了個遍, 他覺得挺可樂的, 就投緣了。在光照寺的外景快拍好了,他有朋友送了些酒來,就拉我陪他一起喝,邊喝他還一邊剪片子。凌晨快四點了我熬不住就瞇著了,他還在喝呢,又是煙又是酒的,估計最后喝醉了煙頭掉地上把什么東西給點著了吧。我醒過來想拉他出去,怎么也拉不動,后來也有點意識不清,然后你就來了?!?/br> 說完他覺得挺對不起妙賢的,人家的祖宗基業,差點讓他們引的一把火就給燒干凈了。 “對不住啊老同學?!彼f,“這回給你們添的麻煩太大了,等我出院,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一定告訴我?!?/br> 妙賢說:“你別想太多,先把身體養好要緊?!?/br> 如意正擺弄鐘靖斐手上掛著的吊瓶,問他:“叔叔,你什么時候才能好呀?等你好了,到我外婆家來喝雞湯吧,我外婆煮的雞湯可好喝了?!?/br> “真的?” “真的呀,我外婆說生病的人就要喝雞湯,喝了病就好了?!?/br> “那我一定去嘗嘗?!彼χ疵钯t和三夢說,“你們這兒子是個暖男啊,這么小就知道病人要喝雞湯?!?/br> 妙賢神情肅穆,笑也不笑的,三夢也不知該怎么搭話。這時候梁晶晶和她老板來了,一進來就嚷嚷:“怎么回事啊,還驚動記者了?” 她老板一看妙賢和三夢都在,連忙道歉,并且承諾這次意外造成的損失一定照價賠償。 類似的話,今天妙賢已經聽不同的人跟他講過太多遍了,一直都比較淡然地應對,顯得包容又慈悲。 只在三夢面前,他失態了,而且感覺他并不是因為事故本身在生氣。 梁晶晶把三夢拉到一邊,悄悄說:“你家圣僧沒為難你吧?” 三夢搖搖頭。怎么才叫為難呢?如果把心里的大實話說出來也算,那她跟陳一從認識那天就開始彼此為難了。 “真是倒霉,都快拍完了還遇上這樣的事?!绷壕Ьв帽强酌镆曔€躺在病床上的鐘靖斐道,“我看就是這家伙招來的霉運,走到哪兒都沒好事兒,跟名偵探柯南似的?!?/br> “你不知道么,他上學的時候就有個綽號叫哈雷彗星,就是掃把星?!?/br> “你不早說!拍戲可看風水了,你早說我就不請他當顧問了?!?/br> “程導不是挺喜歡他的么,證明他的本職工作干的還可以啊?!比龎襞牧伺乃绨?,“別太主觀了?!?/br> “你們夫妻倆脾氣還真好?!绷壕ЬЭ吹矫钯t仍舊對他和顏悅色的,忍不住嘟囔。要是她家的院子借給人家拍戲被燒了,她非把罪魁禍首撓瞎不可! 起火的原因消防還沒給最后的說話,現在就歸罪到誰身上去也不合適,畢竟人都還在醫院里躺著呢。 三夢拿出口袋里嗡嗡震動個不停的手機,看了一眼說:“我有任務,不能陪你們聊了。程導那邊要是允許探視了,你幫我問候他一聲?!?/br> “嗯,你小心點兒啊,等會兒要不要我去接你回家?” “不用了,你顧著這邊的事兒吧。完了幫我把如意送回家去啊,走了?!?/br> 如意還在跟鐘靖斐玩兒,他好像挺喜歡這個叔叔的,看得出鐘靖斐也很喜歡小孩,兩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妙賢只有在面對如意的時候,眼睛里的溫柔是一成不變的。 不管是本來這個他,還是分裂出來那個他。 孩子有他們看著,她也沒什么不放心的。執行完任務,還是回隊里的宿舍住兩天吧。 鐘靖斐看到她手里晃著車鑰匙走了,忍不住問妙賢:“你們怎么了,吵架了?” “沒有?!?/br> “我看她情緒有點低落啊,應該只有因為你的事兒她才會這樣吧?” 妙賢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會不知道呢?!辩娋胳愁H有幾分得意,“當年她在學??褡纺愕臅r候,我可是她的隊友??!你還記不記得你生日那回,她在女生宿舍樓搞了一場聲勢浩大的亮燈秀向你表白,要不是我在適當的時間把你拉到窗口去,你怎么能看到呢?她不容易啊,能發動整個女生宿舍樓來幫忙,你以為真是因為她人緣好,人家肯幫她???” 妙賢眼里寫滿疑惑: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了,那是她在你面前的說辭。她人緣是不錯,最多也就管兩層樓吧,其他都是靠她幫人家打水換來的。一間宿舍四個人,她幫每個人都從開水房拎一瓶水來。一般女生人家最多一次拎兩三瓶,她能拎四瓶,有時候拎六瓶,一點兒都不含糊。后來她朋友看不過去,好像就那個姓梁的小姑娘吧,才幫她一起去打的?!?/br>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妙賢都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心臟竟然砰砰加速急跳起來。 他以為三夢追求他只是看中他的好皮相,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卻不成想背后有這樣的誠心。 “我那時就想,說不定真是因為你家里世代修佛,每天自己還打坐念經,才修來三夢那么好的姑娘這樣對你死心塌地。我總跟你開玩笑說當年國樂團的那場演出如果是我上場,她看上的就是我了,其實就是因為太羨慕你小子了?,F在還加上如意,這樣的福分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啊?!?/br> 妙賢寂寂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是不是太苛刻了?” 他知道的,他身邊所有人,是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雙親,meimei,同學,朋友……都覺得他對三夢不夠好,是近乎苛刻的那種不好。 鐘靖斐說:“如果你說的是借外景地和今天沖進火場把我們救出來的事兒,那我覺得是?!?/br> 他跟陳一也算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了吧,雖然很多年沒見,他對他的了解還是有的。 妙賢苦笑,笑他的坦率,也笑自己的無奈。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他現在是既做不到無憂,也做不到無怖。 “你害怕過嗎?”他問鐘靖斐。 “怕的多了去了,就今天看到起火我都怕的要命啊。也就你家三夢天不怕地不怕?!?/br> “嗯,她是一直很勇敢?!彼愿右r得他患得患失。 鐘靖斐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說:“陳一,你有什么事,不如說出來吧,搞不好我還能幫上點忙,總比你一個人悶在心里強?!?/br> 壓抑得太久,就好比死死捂住破潰的傷口,遲早有一天要化膿的。 … 三夢被支隊長老秦剮了一頓,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搶了人家刑警的功勞。 老秦痛心疾首:“我這馬上走人了,你說你要再這么不懂事兒,今后誰來看著你?” 她不吭聲,實際上她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哪兒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