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退休的政府官員或是代表,另外現在的會長,以前是調查局的資深探員,而且我查到他參與過十年前那件凱撒的飯店行動,他那時是行動負責人之一?!?/br>羅伯特沉吟一聲,對協會會長的名字確實不陌生,只是他困惑的是為何這兩個人會如此友好?顯然背后有不少內情,他思考幾秒才按下控制面板上的通話按鈕:“喬書亞,你注意這個家伙的動向,讓2號小組去接觸?!?/br>“收到?!?/br>距離開場時間越近,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晚宴的開端總會有官員代表熱情且長篇大論的致詞,坐在前排的政商要角們一邊聊天一邊入座,偶爾不乏幾個笑得豪邁的退休上校與金融家客套的互相奉承幾句,一些為了能搭上話旁人也會趁機附和幾句,這讓整個活動行程嚴重落后,主辦方當然也不敢催,只能站在一旁陪笑提醒。燈光逐漸暗了下來,讓監視的能見度降低,所有臥底探員們都收到外頭的行動指令,盡可能地靠近目標人物,讓監控裝置能清楚錄到影像與聲音。前方舞臺上的某官員致詞引來眾人笑聲,與此同時外頭的監控車里傳來一句話:“回報,凱撒不在位置上?!?/br>羅伯特瞇起眼,望著監控螢幕,立即下令:“6號跟7號去確認,喬書亞你原地待……”“不,我去找,讓6號跟7號去左邊舞臺的門那里準備,那里靠近后方休息室跟中控室?!?/br>“你要單獨去找凱撒?”羅伯特聽出來意思?!澳悴荒茏约喝?,這不符合規定?!?/br>這句話沒有得到回應,反倒是監聽探員對羅伯特說:“5號的耳機離線了?!?/br>羅伯特憤怒地爆了粗口,這時麥克拉開車門上車,見到這情景詢問一旁的探員,才知道喬書亞脫隊了。“讓8號他們跟過去?!丙溈舜盍吮O控探員的肩膀拍了拍,隨后才看向羅伯特?!澳阋w諒他,他恨不得殺了凱撒?!?/br>“我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麥可?!绷_伯特煩躁的走到一旁開始著裝?!皢虝鴣喴撬涝谶@里,我無法交代?!?/br>麥克突然笑了一聲:“我記得喬書亞一直都很冷靜,感覺他是被班帶壞了?!?/br>突然提及這個人,整輛車里的人都安靜了幾秒。好半晌,羅伯特才打破沉默:“那我必須去這一趟?!?/br>那是用班的性命所保護下來的喬書亞,也是目前唯一能抓住凱撒的人,他無法袖手旁觀。等把喬書亞帶回來,他一定要狠狠揍這家伙幾拳。---特殊的造景光從大面積的落地窗透入,經由紗幔過濾成寧靜的霧狀光感,而在和室深處,一個老人背光而坐,提筆揮毫。外頭似乎有一些吵雜,但老人仍不為所動的蘸墨,那陣喧鬧聲很快就消失了,又恢復了安靜。幾分鐘后,和室的紙糊木門被推開,伴隨而來的是從門縫里傳進來的喘息與哀號聲,當門關上時,這些聲音也同時被阻隔在外了。“你來了?!崩先寺卣f?!斑@次快了很多,我的兒子?!?/br>來人脫下口罩,凝視著老人的背影。“我不是你兒子?!?/br>老人依舊背對著他,笑了一聲,短而急促。“我兒子,不會流汗?!崩先寺卣f?!拔夷脴屢獨⒘四愕哪翘?,我看到地上的人正在流汗,那個人害怕、緊張,但他勇敢的面對死亡,你或許該讓我知道,這位代替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你不配知道他的名字?!?/br>“班玨,如果我沒在那天要殺死你的時候發現那人不是你,我會一直認為你就是我最忠誠的兒子?!惫贾偕f?!澳闶莻€比菩隱還要完美的作品?!?/br>這句話沒有獲得回應,但槍管卻悄然無息地抵上老人的后腦勺,老人反而挺起了身體,手又拿起毛筆繼續寫字。那股氣定神閑的模樣,宛如獨坐山林間的修行者,而非是將死之人。“班玨,你為什么想殺我?”辜仲生嘆了口氣?!翱傆欣碛??!?/br>這充滿蒼老的聲調,平靜的詢問,讓班玨筆直的手微微偏移,但他仍沉默。“是因為我販毒、殺人?還是你想報復我過去對你的訓練?我承認,我對你比其他人嚴苛,但我知道你承受的了,因為你不怕痛,你不會哭?!?/br>“所以,我就該被你丟在叢林里一個多月?”那次訓練讓班玨記憶猶新,熱帶雨林的一切讓他生不如死,他雖然感覺不到痛,卻知道什么是生命將逝的感覺,他喘不上氣,四肢因為求生而傷痕累累,他甚至餓到頭昏眼花,隨便吃了個果子卻讓他嘔吐不止,在饑寒交迫之時他倒在河邊,最后是靠著前來探險的人把自己送去醫院。當時他回到組織,才發現這僅僅只是場淘汰賽,與他同期的幾個成員,至今仍下落不明,只有他回來了。經歷過這樣的極限環境,這讓他之后面對任何危險或緊張的場景,也表現得相對冷靜,因為那么瀕臨死亡的感覺,他曾經在短時間不斷面對,而后經歷各種行動或沖突所發生的那些,也不及當時的十分之一。“我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就像我知道你回得來,所以我必須訓練出你的極限?!惫贾偕f?!鞍喃k,你或許有很多想要殺了我的理由,但我愿意被你殺死的理由,就只有一個?!?/br>班玨抿唇沉默。“我知道你討厭過去的那一切,也明白你跟大衛之間的事,你的低頭是為了有一天能逃離我,但我仍想賭一個機會,盡管你用了十年前替我入獄的方式離開,我也不想放棄你?!崩先诵煨斓驼Z?!耙驗?,你是我兒子?!?/br>近乎寂靜的空間,讓兩人的呼吸聲異常明顯。“我對你的每一個訓練,你可以不認同,但你不能否認我讓你學會的這一切,是讓你能自己保護自己?!?/br>說這句話的同時,班玨見到辜仲生的手微微上提,由上往下。“我總是在問這句話,卻始終沒有得到一次回應?!崩先说穆曇羝届o?!澳阌袥]有話想告訴我?”他沒有說話。老人把毛筆放到硯臺上,挺直了背板,雙手與肩同寬,手掌放在大腿上。沒有掙扎,沒有怒罵,也沒有轉身。而原本貼近辜仲生后腦勺的冰冷槍口卻突然移動位置,老人明顯動了身體,看似要轉過來的同時,一顆子彈不偏不倚地穿過他的胸部,這作用力讓老人往前傾,上半身趴在桌面上。班玨慢慢地走上前,看著辜仲生的身體顫抖著,那濺出來的其中一滴血,剛好落在宣紙上面,平安的安上頭那一點。從進門到現在,兩人才真的對上了眼。老人困難的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張紙,用盡力氣壓在班玨的手臂上,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血一直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