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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插個隊吧,整天磨嘰煩瘋我了?!?/br>周罪問他:“哪個?”林軒皺著眉說:“就我那客戶,甲方一跑腿的小年輕。你那兒要是方便就時間給他往前挪挪,錢不用少收,丫吃了我多少回扣,手太黑?!?/br>周罪說:“行。我回去找天時間給他做了?!?/br>“謝了兄弟?!绷周帥_他一眨眼,“做了他?!?/br>這個“做了”說得太歧義了,蕭刻一笑,挑眉:“怎么做?”“這得問老周?!绷周幙攘寺?,曖昧地沖周罪笑笑,“全看用什么工具了?!?/br>周罪看他一眼,淡淡道:“別sao?!?/br>林軒繼續開玩笑:“哎說實話那男的長得真還成,歲數也不大。我們老周這魅力值做了他跟玩兒似的,你自己看著辦吧?!?/br>周罪沒出聲,蕭刻倒是一挑眉:“那不成啊,這兒還一活人呢?!?/br>林軒大聲笑著,問他:“你倆現在不還一人一屋嗎?”蕭刻知道他故意說著玩兒的,很配合:“一人一屋那是我們矜持,人前總得給人留點正經人的印象?!?/br>“哎媽,睡醒就這么勁爆嗎?”方禧也從樓上下來了,剛好聽見蕭刻這句。“老周一性冷淡還有不正經的時候嗎?”方禧嗤嗤笑著,看了眼周罪,“我還真挺想看看老周不正經時候什么樣兒?!?/br>這伙人在周罪面前常年拿性冷淡說事兒,周罪壓根兒不搭理他們,在椅子上默默抽煙。蕭刻就不行了,他怎么能允許別人說他愛豆。蕭刻抬頭跟方禧說:“那得是真愛能看著了,你想看???”“那我不看,”方禧笑得挺賤,這話是蕭刻提起來的,方禧尺度就更大了,他扔給蕭刻一個曖昧的眼神,“我有幸跟你真愛洗過澡,正經時候也挺可觀的,不正經時候估計不是不是人了,你能受了就行了,我就不看了?!?/br>蕭刻還沒說話,周罪在后面清了清嗓,給方禧一個眼神,皺了下眉。方禧于是搖頭笑著沒再繼續說。再說下去怕蕭老師接不住了,而且人真愛也不讓說了啊。方禧覺得這倆人是真有戲了,挺好。蕭刻倒是真沒想到方禧一下子能說到這來,這話他不是接不住,是沒敢接。再往下說怕周罪不舒服了,畢竟他們倆現在其實什么關系都沒有,連點曖昧都算不上。所以蕭刻才沒吭聲,找了把椅子反著跨坐下了,胳膊搭在椅背上。他是怕周罪覺得被冒犯了才沒接話,但這在別人看來就是蕭刻讓人說得難為情了,讓方禧給噎住了。周罪一根煙抽完了,站起來往樓上走。走到蕭刻旁邊的時候順手抓了把他頭發,按著晃了一把。很順手的一個動作,像是覺得蕭刻不好意思了,有點安慰他的意思。這個動作完全是超出蕭刻意料的,沒想到。所以他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周罪已經上樓了。蕭刻心里頓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兒。沒想到他都三十了還能被人摸腦袋,更主要的是讓人摸了腦袋心里還覺得特美。果然戀愛讓人年輕。一個周末的時間其實很短,吃幾頓飯喝兩頓酒基本也就沒了。兩天多相處下來蕭刻跟大家都熟了,都加了微信,還約好了下次一起出來的時候去哪兒。這幾天雖然蕭刻總共也沒和周罪說上幾句話,但兩人之間的關系怎么說也會比沒來之前要近很多。畢竟人群里的曖昧才是最曖昧的。一伙人跟蔣濤母親道了別,還拿了點山上的蘑菇和藥材。方禧臨走之前往椅子下面塞了個信封,里面裝了兩萬塊錢。結果還沒等走多遠就讓人攆上來了,是蔣濤的表弟,也不知道信封是誰留的,只能把信封往蔣濤懷里一揣就又跑回去了。蔣濤眉毛挑得高高的,喊著問:“什么年代了還弄這出,誰啊,速速出來領死?!?/br>林軒笑著說:“別管誰的了,一點心意?!?/br>蔣濤搖頭:“別鬧了兄弟,打我臉呢?”方禧笑得賤兮兮,舉起手:“我,是在下?!?/br>“速死吧?!笔Y濤把信封往他身上一砸,“上個山還背著也不嫌沉了?!?/br>方禧走過去說:“拿著吧濤子,我們這么多人上來一趟空著手不是那么回事兒,實在是沒法往上背東西,不然你當我還給錢呢?幾年沒來山上看大姨了,一點心意別推?!?/br>這事兒他們磨嘰了一路,到了停車場還在說,也沒說出個結果來。回去路上還是蕭刻和周罪一輛車,下山的時候周罪開著,蕭刻坐在副駕。他問周罪:“咱們用表示一下嗎?”周罪說:“不用,不算什么事兒,太計較了生分?!?/br>蕭刻其實也這么覺得,雖然他跟這些人以前不認識,但是按這兩天對蔣濤的印象,那錢估計他不可能要。山上山下有專門運東西跑腿的,身體不好的想上山也有人抬。下山之后蕭刻找了個運東西的留了個聯系方式,蕭刻一說蔣家,那人還挺熟的,像是經常往他們家送東西。蕭刻說過幾天麻煩他往山上送個東西,費用轉賬結,那人說沒問題。回去的路上蕭刻就訂了個按摩椅,那個頭估計得倆人抬著上去。蕭刻跟那人聯系了,那人說沒事兒,再找個人一起就抬上去了。蕭刻掛了電話之后周罪看了看他,蕭刻問:“怎么了?”周罪搖頭,沒說什么。蕭老師長得年輕顯小,但畢竟三十的人了,處事方面成熟腦,很妥帖。跟他相處讓人覺得舒服,不會累。蕭刻這會兒才覺得有點熱,周罪的羽絨服他還沒脫。蕭刻趕緊脫了,回身放在后座上,跟周罪說:“衣服我送去洗一下再給你吧,謝謝周老師的衣服,絕對感受到溫暖了?!?/br>周罪說:“留著穿吧?!?/br>蕭刻眨了眨眼,挑眉:“我穿過你不想要了???”“什么話,”周罪失笑,“說哪去了?!?/br>蕭刻也笑了下:“我說么,我這白白凈凈的小帥哥也不至于讓人嫌棄呢?!?/br>“嗯,”周罪竟然很配合地點了點頭,慢慢說,“你穿很好看?!?/br>“真的???”蕭刻看起來挺開心,眼睛笑起來向下彎,“夸我了?”周罪表情很輕松,也笑了笑:“是?!?/br>“知道我好看就行了,”蕭刻把座椅往后調了調,靠在椅背上閉眼說,“蕭老師一表人才,賊搶手。周大俠你要好好考慮,過村沒店了?!?/br>這句話周罪沒接,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蕭刻也不再說,點一句撩一把就得了,適可而止。他們昨晚睡得都挺晚,今天起得也早。一路上蕭刻睡前半段,周罪睡后半段,也沒怎么聊就到地方了。下了高速口到了他們生活的城市,看著漸漸熟悉的街景,蕭刻突然有點舍不得開到頭。他看了周罪一眼,周罪睡著還沒醒,衣服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