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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勁。 蘇令蠻在旁看得再清楚不過。 阿爹這人,從來都是窩里橫,哪日你強硬起來了,他便成了一戳就破的紙老虎,典型的欺軟怕硬。 “老爺既然能為一個妓子舍得下妾身,妾身自然也能舍得下老爺?!?/br> 吳氏說的柔軟,并不急進。 蘇護思及柳媚兒身上掉了的那塊rou,與衣食無憂的將來相比,又覺得不那么心疼了,忙軟下聲討好道:“若夫人當真不喜歡,老爺我,我……這就喊人將她挪,挪出去,務必不臟了你的眼睛?!?/br> 他可惜地想著柳媚兒的吳儂軟語、千嬌百媚,轉念又覺得沒甚重要了。 蘇令蠻嘆了口氣—— 不論她將阿爹想的多下作,他總能比她想象的更突破底線。 吳氏可惜地看著他:“老爺,你若硬撐著一口氣不挪,妾身還能高看您一眼。不過……遲了,我意已決?!?/br> “若老爺當真念及夫妻情誼,不愿與我對簿公堂的話,還是盡早放我與阿蠻離去。鄭mama,”她頭也不回地道:“去取紙筆來?!?/br> 鄭mama心還未從“夫人尋死”之事反應過來,便驚愕地發覺情節直轉而下,發展到夫人要與老爺和離了,呆愣愣一時不知該作如何反應。 “mama,速去取來?!?/br> 蘇令蠻揚聲提醒道。 她自是不會走,可若她去京畿之時,阿娘能離開蘇府,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鄭mama“哦哦”了兩聲,蹣跚著去東次間的書房里取紙幣來。 蘇護仿佛這才發覺蘇令蠻的存在,換了個聲法道:“你要和離可以,可阿蠻是我蘇家血脈,必須留在蘇府?!?/br> 吳氏彎了彎嘴角:“老爺這是要與妾身對簿公堂了?” 赤/裸/裸的威脅。 蘇護臉一僵:“你一個和離之女,若再嫁阿蠻當如何?若不再嫁,阿蠻的親事你又有何助力?” 這時門口匆匆行來一陣腳步聲,蘇覃率先掀簾進來,帶著點活潑的快意,笑道:“二jiejie,你尋小弟來,可是有好事?” 竟是打斷了這好好的談話。 蘇令嫻也隨之跟了進來。 吳氏低垂著眼,想到蘇護的話也有點道理,若阿蠻當真跟了她去,充其量也不過嫁給一個商賈之家,若…… 這下反倒對堅決要和離又有些躊躇之意。 蘇令蠻拍拍手掌,吸引眾人注意力,才道:“三弟弟,大jiejie,阿蠻特意叫你們來,確實是要說一件好事?!?/br> 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蘇護,直將他看得遍體生寒,才道: “阿爹,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何三弟弟出生后,你那么多姨娘們怎么半點消息都沒出?” “我找了個道士算過一卦,說是天生子女緣薄,有一子已是上天垂憐?!碧K護想到今日莫名掉了的孩子,又覺得是應了那道讖語了,心里的難過又淡了些。 蘇令蠻“噗嗤”笑了,撫掌道:“阿爹可真是少有的天真?!?/br> “阿蠻這里,倒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阿爹?!彼庥兴傅仄沉搜厶K令嫻,發現她果然面色慘白,目光閃爍。 心中的猜測更是有了實證,隨口一句便已是驚雷乍響: “阿爹,你早就被人下了絕育藥,如何還能有子嗣?” “什么?!” 蘇護一驚,耳邊是霹靂驚雷,將自己炸了個魂不附體。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一章,定州卷正式結束,開啟新的征程。 關于有些小天使反應的節奏問題—— 回答下關于感情線問題: 1.對于男主而言,他對阿蠻有好奇,有興趣,但還并沒有愛。由于他個人經歷的緣由,是本能的抗拒和不信任男女之情的,所以也不會那么輕易陷入。 但這樣的人,一旦陷入愛情,才會像老房子著火,更可愛更堅定啊~~ 作者君一向相信,一見鐘情的愛,并不牢靠。因為他會對你一見鐘情,便會對別人一見鐘情。在所有人間難尋的美麗里,我獨愛你的靈魂,這才是作者君想寫的東西(允許寶寶們持反對意見。) 2.阿蠻并不是一個很狠心的人,雖然口里常常被不饒人——對于這個jiejie,她不可能真的下手去殺她,嫁給吳鎮這樣的人,她覺得已經很慘了。 3.阿爹,明天宰了殺,如何? ☆、第82章 浮出水面 房內一片鴉雀無聲。 誰也沒想到蘇令蠻會拋出這么個驚天□□,連著蘇覃這般年少計沉之輩, 也不免張大了嘴巴:“二jiejie……” 絕了。 蘇護狐疑地看著她, 顯然是不大想相信的,可思及這么多年來后院妾室們均無所出……心里頭不免得也有些惴惴起來。 “阿蠻……你這話究竟是何意?” “就字面意思?!碧K令蠻撣了撣袖口, 輕描淡寫地道:“前不久阿蠻不是請了位老居士回來坐診么?很不巧的是,老居士無意見過阿爹一回,您印堂青灰, 雙目無散,乃溢精之相?!?/br> 事實自然不是如此簡單。 麇谷居士也不是無意間見的, 正巧那日蘇令蠻求不舉藥, 沒料到居士還一并翻出了這“絕育藥”,洋洋得意地演示了一番, 并言服了這絕育藥之人, 暴躁易怒,精散人虧, 每逢冬日, 總有那么十來日臥床不起, 寒熱交加的。 蘇令蠻卻是越聽越耳熟,一下子便聯想到近些年越發荒唐的阿爹身上: 他確實每逢冬至都會病上半月,在床上哎喲哎喲叫喚, 連衙門都告假不去的。 何況——自出了阿覃這個帶把的以后,蘇家便再無添丁進口了。 倒是頗為符合服食“絕育藥”的癥狀,麇谷老居士興致大起,非得拉著蘇令蠻蹲在門牙子上察言觀色, 果發覺其“溢散之相”,“燥怒非?!?,十分里幾乎確定了八分。 蘇護一聽是那不知打哪來的老郎中,登時哈哈大笑起來,心下的沉重反倒盡去: “阿蠻,莫說旁的,便邱大夫來,也不能僅憑一眼就看出病癥來,你年紀輕,恐怕還不知這世道險惡?!?/br> 蘇令蠻默了默,不欲與他爭辯這些,抬眼正巧見房門口翠碧色衣角一閃而過,忍不住笑瞇瞇道:“綠蘿回來啦。阿爹不妨也聽一聽她打聽的消息?恐怕有好玩的?!?/br> “綠蘿,進來?!?/br> 綠蘿應命掀簾而來,鄭mama緊隨其后,手中捧了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阿娘,您先擬和離書?!?/br> 蘇令蠻示意鄭mama將其放到南窗前的長幾上,見吳氏“乖巧”地提筆寫著,這才滿意地彎了彎眼睛。 白瓷般細膩的皮膚上,一雙琉璃似的眼睛閃著快活的光。 “綠蘿,將你打探到的都說出來吧?!?/br> 蘇令蠻曉得綠蘿有特殊的門道,能探聽出尋常人接觸不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