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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宮教主能夠成長到今天這樣出類拔萃,驕傲過人,想必少不了李大哥的諄諄教誨?!?/br>李稠默然。對于宮天雪,他確實沒有說過這么些話,不過是訓練閉關時,該怎樣就怎樣。宮天雪小時候很乖,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后來長大了,更是拼命修煉,好像生怕落下一點進度,就會遭到可怕的厄運打擊,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一個小孩會有那么強烈的危機感。二十八年過去,宮天雪有幾乎一半的時間在閉關,以至于他表現得……不太通常理,做事我行我素,有時候顯得驕矜自負,有時候又過分張揚,不管別人眼光。這樣的宮天雪,確實當得起趙昶的那八個字“出類拔萃,驕傲過人”,然而這兩個“優點”疊加在一起,造成的有可能是災難性的性格。……趙昶本想再和李稠說一會話,卻看到李稠在發呆,便不打擾他,自己拿了書經去溫習。第32章夜。襲有辰天教的懸賞令在,李稠和趙昶的行蹤,幾乎是第一時間送到了宮天雪房中。自從趙昶屁。股中毒,宮天雪就一直在教中等著,等著李稠過來求他,跟他低頭認錯,那么他不介意先將奪真氣之事放在一邊,把起死回生的九轉金丹送給趙昶一顆。誰知道李稠不僅沒來,還跑到死對頭武林盟那邊去,跟趙風崖要人把趙昶屁。股上的毒給解了。虧得宮天雪這些天都在辰天教里等著,可以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等著李稠來找他,連有花樓那邊都沒顧上去,干巴巴地等在濯水橋的院子里,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叫王護法一打聽才知道李稠是不會來求他了。李稠就是這種人,不到萬不得已時,絕不會去低頭求誰。既然李稠不來找他,那他就去找李稠。李稠出來當夜,宮天雪換上夜行衣,躍出濯水橋,一路飛馳,來到趙昶租的小院里。他還沒落下腳,就聽見屋檐上埋伏著的人在那里低聲交談。“二少盟主放出消息說,那兩個懸賞千兩黃金的人就住在這里?”“你也是聽二少盟主放的消息?嘿,那就沒錯了?!?/br>宮天雪輕嗤一聲,這些人呼吸聲這般粗蠢,還真以為躲在房頂上就沒人發現?就憑他們這點本事,也想埋伏阿稠?“據說那前護法有兩把刷子,老三,你的石灰粉帶了嗎?”“帶了,你瞅瞅,一大包呢?!?/br>“成,瞅準時機往他臉上一灑……反正懸賞令里說要活的就行,沒說瞎不瞎?!?/br>那倆人越說越下三濫,還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們剛商量定,準備起身行動,就感覺一片黑影遮住了朦朧的月光。“???”“?。?!”宮天雪一手一個,揪著他們的頭發,把頭按進石灰粉袋子里,使勁碾了碾。兩人反應過來,待慘叫時,宮天雪又出手如電,按住他們啞xue,一時間,只見兩個人扭曲掙扎,表情猙獰恐怖,手指將眼瞼、臉龐抓出血痕,卻仿佛沒有痛覺一般還在那里抓個不休——卻半點聲音都沒發出。宮天雪冷眼看著他們翻滾。周圍埋伏的人見勢不妙,心道:新來的這個拿懸賞的小白臉,出手可以說是特別狠了,惹不起惹不起。一時間房頂上“嗖嗖”撤走一波人,還剩下幾個“釘子”,也不吭聲,也不走,就等著宮天雪先行動。宮天雪掃了一眼院中,明白過來他們為什么不動了。院子里密密麻麻堆著假山石,圍成一片看起來就特別復雜的陣法,假如只是陣法,那么會輕功的人還可以從石陣上方飛過去,但陣法中又有陷阱,對著月光仔細看,就能看見空中幾乎不可覺察的金屬絲線,偶爾閃過一道銳利的銀光,證明它們存在于夜色之中。不愧是阿稠,對付這幫宵小之徒,早就已經有了十全的準備。宮天雪喜滋滋地想著,卻沒想到把自己也劃到了“宵小之徒”的范圍里。至于阿稠的陣法嘛……宮天雪彎下腰,拆了幾片瓦扣在手里,他瞇起眼睛,計算著從大門口到亮著燈的書房的距離,而后將真氣注入瓦片之中,猛地扔出去,數片瓦片如同打水漂般“嗖嗖”平飛,飛行速度有快有慢,在某個瞬間形成一條直線,直通向書房窗戶。一陣風起,宮天雪落在書房窗下。沒人看清楚他是怎么過的陣,只有墜落在陣中的瓦片發出碎裂聲響。“……”守在房梁上的武林人士一陣沉默。“那是什么人?”“不知道?!?/br>“到底是人是鬼?”“沒看清?!?/br>本想讓宮天雪先行一步,試試陣法中的雷,他們再找安全的路徑過去,誰知道,人家“嗖”的一下就過陣了,他們連看都沒看清,傻在當地。“不管了,繼續等著,他們總要出來?!睘槭椎拿擅娲蟾缯f道,“我們就在這等著,等他們出來,我們一擁而上,拿下一個算一個?!?/br>“成,都聽大哥的?!逼溆嗳思娂姼胶?。“實在不行,也要砍他們一人一根手指,回去給二少盟主交差?!泵擅娲蟾鐗旱吐曇?,“雖然二少盟主給的錢少,但也夠咱們弟兄吃香的喝辣的過上一年了?!?/br>一想到有好吃的,小弟們更加打點起十分精神,遠遠監視著那亮著燈的窗口。這是宮天雪第二次半夜跳進趙昶租的院子里,找李稠。上一次……不提也罷,不僅被李稠騙身騙心,還被騙去三成功力。這次絕對不能再心軟,說什么也要讓李稠認識到自己的心狠手辣!作為一個“魔教教主”的威信,就在此一舉了!宮天雪端起興師問罪的駕駛,做好了鐵石心腸的準備,“嘭”地一腳踹開房門,抬手打暈桌前的趙昶,大步向榻邊走去。為了保護趙昶,李稠就睡在旁邊軟榻上。完全沒有一點避嫌的意思。宮天雪越想越氣,探手去捉李稠時,李稠一個翻身拔劍而起,“錚”的一聲,切金斷玉不廢吹灰之力的古劍寒湛橫在兩人之間。印刻著冰裂紋的漆黑劍身將空間切成兩段,一邊是風華正茂的絕世容色,一邊是冷如霜雪的淡漠神情。李稠看見是宮天雪,不由得一怔。修長玉指毫不顧忌地扶上劍身,緩緩推開,宮天雪的臉龐完全出現在李稠面前,咫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