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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而你卻帶著那個兇手的印記茍活于世!其實你才是最應該死的那一個,如果不是你你的家人就不會是這樣的下場!”“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滿足自己!滿足自己的逃避滿足自己的正義感滿足自己想象滿足自己所有見不得人說不出口的理由!”“閉嘴!”吳霜怒吼著,他那張原本帶著絲陰柔之感的面龐因為圓睜的雙目和扭曲的表情而變得猙獰,心中的憤怒在白言一次次故意的刺激下輕易的沖破了臨界點,那握著槍的手驟然暴起一路青筋。“我叫你閉嘴!”“砰!”又是一聲槍響,白言像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一樣,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整個工廠內陷入一陣可怕的沉默。楚藍看著背著自己的吳霜和噗通一聲從原本半跪的姿勢忽然癱坐下去的白言,已然忘記了如何發出聲音。楚藍的眼角幾乎崩裂,但他卻絲毫沒有注意,那種失去重要的人的感覺將他再一次掏空。心中一遍遍的嘶喊著白言的名字,然而楚藍卻沒有等到他想要的回應。第91章8-5十年前的白言剛剛高中畢業踏入大學,他沒有按照家人的意愿選擇他們看中的知名商學院,而是暗地里偷偷拿下了警校的名額。這樣的舉動盡管觸怒了自己當時還在世的家人,但他們卻并沒有阻礙白言的選擇。白言知道他們只是想看到自己在這條自己選擇的路上觸壁,撞得鼻青臉腫之后再回頭去向他們低頭。但顯然白言沒有讓他們的想法得到驗證,白言用自己優秀的成績和出色的表現成功的贏的了警校內所有人的認可,也狠狠的打了等待著看自己笑話的家人一巴掌。盡管這并不是白言的初衷,當然這也不是白言可以做出的行為。白言選擇警校的目的很簡單,他其實只是想看一看這個注定與他對立的集團所培育接班人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樣子。然而白言并沒有在剛踏入警校的第一個學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他發現這里除了比其他常規學校多了些專業上的課程與培訓,但其實也并沒有特殊到那里去。說真的當時沒有看懂的白言失望透頂,然后某次巧合下他看到自己同校的一個學生在暗地尾隨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漂亮少年。少年還在發育階段,身形纖細面容清秀漂亮,這張面孔與他的雙胞胎meimei在一起時,幾乎讓人會錯認性別。但白言在意的并非那少年出色的容貌,而死自己同校生在注視著那個少年時,眼睛里壓抑的黑暗與洶涌的情愫。白言在一瞬間就嗅到那份來自于心底黑暗的鎖散發的氣味,在某一次校內的偶然瞥見后,他不由自主的走到那人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他解開了心底被枷鎖束縛的野獸。那是白言第一次的“游戲”,他不知道何為控制,也不知道何為克制。他只知道在這個讓他感覺到無聊的學校里,難得發現這樣讓他感到有趣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這樣讓他感興趣的人出現在了孕育著社會未來特權人群的培育皿中。所以當那位自己連名字都沒有記住的同校生真的出了事之后,白言其實是抱著一種有趣又幸災樂禍的態度看待這一切。沒人發現他在整件事中所做的一切,然后白言理所應當的開始尋找了下一個目標。而他也從一次次的事件中發現了自己特殊的天賦,并開始熟練的使用了起來。那一段時間里白言幾乎以為自己成為了可以主宰任何人“神”,因為他認為只要是人心中就有不可告人的黑暗面,而他只要控制了這一點,那這個人也不過是他手中一尊木偶罷了。直到他遇到了陸少英,直到他的影響在陸少英的身上似乎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白言因此而開始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但時間越久白言就越是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白言明白了自己并不能主宰所有人,因為能主宰“人”這個個體的只有他們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是cao縱,而是誘惑。無論他如何推波助瀾,無論他如何引導出那內心的黑暗。在最后的時刻,做出抉擇邁出步伐的人只有他們自己。白言也明白了,這所謂的警校,所謂培育特殊人才的器皿其實并不特別。因為特別的是人,是那些被這警校的特殊之名所吸引而來,心中懷著堅定“正義”與“公正”的人。如果說白言出現在警校是一個特例,那陸少英出現在警校則正是最為典型的被特殊名號所吸引而來的典型“正確的人”。成為朋友是白言意料之外的事,但并不是不能接受。當然,時隔十年后出現的吳霜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也是白言認為對自己潛在威脅最大的事。早在白言第一次遇到吳霜的時候,白言就開始策劃了將對方名正言順除去的方案。故意透露出自己與案件的聯系,故意用自己模糊的地址試探對方的用心,包括在與吳霜短暫的對話時故意露出的破綻。白言從頭到尾將自己表現出的“度”拿捏的非常精準,能讓吳霜對他產生好奇也剛好不會顯得過于刻意。同時白言也將自己的并不足以構成犯罪的資料和一些細微的線索,通過其他隱晦的手段透露給了吳霜。這樣吳霜有自己的資料,有自己的信息,然后再對自己出手那一切都可以在最后歸罪與吳霜蓄意犯罪。然而就在白言布置好了一切,并打算以自己為餌引誘吳霜出手時,接連不斷的意外出現了。首先是吳霜房間里那具不知名的尸體肯定和整件事有著什么聯系,而這手筆絕不是吳霜所做,十有八九是凌安的“杰作”。雖然這能更好的為吳霜抹一筆黑,但其中自己不知道的細節卻讓白言如鯁在喉。然后則是吳霜帶走了楚藍。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白言總以為自己會是坦然面對的,但他沒有料到在那一瞬間來臨時,心中的不舍和牽掛竟讓他產生了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恐懼”。無法再與楚藍相見的恐懼,無法再看到楚藍那雙眼睛的恐懼,無法再親吻楚藍雙唇的恐懼,無法再擁抱楚藍的恐懼。這一刻的白言想要告訴吳霜,如果他是想要復仇的話,那他成功了,完完全全的成功了。只不過槍聲過后,白言沒有感受到應有的疼痛,也沒有失去意識的預感。他看著僵硬的站在自己身前的吳霜,忽然間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樣軟癱在了地上。這一槍是趕來的陸少英打的,因為多年的同學生活讓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