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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變態。“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心里罵我了?!绷璋埠鋈惶ь^笑瞇瞇的看著白言,手中的小黑貓也一副喝足了水的模樣開始舔爪子理毛。白言表情一僵,立馬話鋒一轉:“我來店里前是約了人的?!?/br>凌安想了想后說:“我也認識?”白言點頭,心想你何止認識,人家可是在你屁股后頭追了個把年頭了。凌安像是明白了白言暗指的對象,露出一個傷腦筋的苦笑。“看來我這就得走了呢,說實在的……你那位朋友的確有些難纏?!?/br>聽到凌安的評價白言輕笑出聲說:“他知道你這么想的話肯定會很高興?!?/br>凌安撇撇嘴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將小黑貓放在自己胸前的風衣里,讓那顆小腦袋從衣領口探了出來。“那就此告別吧,同類?!绷璋财鹕淼恼f了一句后轉身離開。看著凌安的背影白言回了一句:“被你當做同類,我可不會感覺高興?!?/br>凌安背對著白言擺擺手拉開了書屋的門,那清脆的桐木風鈴隨著風響了起來,恰巧一個一身都是雨水的男人匆匆從門外走了進來。也許是因為躲雨走的太急,準備出門的凌安被來人輕輕的撞了一下。“啊抱歉,我沒注意看路?!标懮儆⒋掖业膶Ρ蛔约鹤驳降娜说狼?,卻在看到凌安那張漂亮的臉和顯眼的雙眸是愣了下。凌安看著面前的人,一臉平靜的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后說:“沒關系?!?/br>然后便撐起自己來時帶著的那把黑傘只身走入漸漸變大的雨幕。看著這一切發生的白言忽然想起自己曾在某本書上看到過的一句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與自己擦身而過的究竟是什么。陸少英沒有對剛剛那個漂亮的混血美人做過多的留戀,因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之前那個“大學生殺手”事件里出現突兀又離奇消失的青年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之前自己拜托過白言幫忙注意下那個青年的行蹤,沒想到這才過了大概一個月不到,白言就打電話告訴他找到了那個人的行蹤。而今天陸少英來這里的目的也就是想白言了解那個不知名青年的情況。“那個人叫做吳霜,高中畢業后沒有讀大學,開始從事征信方面的工作。所以你們找不到他情有可原,畢竟對方的職業接觸到那些魚龍混雜的人多,躲過你們警方的線人也不是什么難事?!?/br>白言將吳霜一部分情況告訴了陸少英,然后不動聲色的觀察對方的反應。陸少英嘆了口氣說:“是啊,躲開警方的線人很容易。那你又是通過什么奇奇怪怪的渠道?”“蛇有蛇道?!卑籽砸徽Z帶過,那明顯不想回答的意思讓陸少英猜想是不是白言公司下一些灰色地帶的功勞。不過對陸少英而言,反正只要白言那些灰色產業不要涉及到什么謀殺傷害的罪名就行,其他都是經濟犯罪科該注意的。既然經濟犯罪科都沒有出聲,那他用不著來閑cao心。“好吧,那還有……”陸少英的詢問忽然被白言的手機鈴聲打斷,白言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示意陸少英等下再跟他說話,然后就接起了電話。“什么事?嗯?好,你在哪里等著?!焙喍痰膸拙湓捄蟀籽話炝穗娫?。陸少英自然是沒錯過剛來電顯示上大大的“秦青”兩個字,于是順口就問:“那毒舌律師找你什么事?”白言氣笑一聲說:“你口中的毒舌律師剛剛告訴我,我這邊的拜托過的人找到了吳霜的住的地方?!?/br>“唉?這么快?”“他正在那邊等我們,”白言挑挑眉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車鑰匙,“怎樣,要現在去看看嗎?”陸少英順手從白言手里拿過車鑰匙說:“趕緊走,我開車?!?/br>說完就急匆匆的向店外沖去,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晚個一兩秒吳霜住的地方就會長腿跑了一樣。白言不急不緩的穿上自己的外套跟了上去,臨出門是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返回店里,找到之前為了不打擾他跟凌安聊天而主動窩進書架深處整理舊書的易茗。“易茗,待會楚藍會過來取幾本之前沒看完的書,我全都放在他常坐的桌子上,他來麻煩你跟他說一聲,別讓他在書架上白找了。還有,別喂小黑吃太多零食,它有些胖了?!?/br>易茗記下白言的交代后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第86章7-4白言下了車之后只覺得胃里一陣翻騰,他本以為這么多年過去陸少英開車的技術應該會有所好轉,但沒想到的是他那種能將車上的人硬生生甩吐的技能只漲不減。秦青看到一臉微青的白言從車上下來,心里不禁開始腦補這一路上陸少英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能讓他從來都一副淡然無驚的老板變了臉色。只不過陸少英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白言的不適于秦青疑問的目光,他看著眼前這有些年代的古舊小區,心里不禁有些懷疑那叫做吳霜的青年是不是真的住在這里。“那人就住在這?”陸少英有些疑惑的問。秦青按照慣例給了陸少英一個白眼后回答:“剛剛得打的消息說確實是這里,在2單元201室,但是吳霜已經有些天沒有出現在這里了,線人說對方很有可能換了窩點?!?/br>“這樣嗎……算了,光站在這里也不頂事,我們先上去看看吧?!标懮儆⑺妓髁艘幌抡f,然后同秦青與白言一路走進了這座單元樓。也許是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一進樓道白言就問道一股濃重的霉味道,但這種霉味中卻透著一股極淡的酸苦味,像是某種特殊的藥水,而這種藥水的味道白言最近似乎在哪里聞到過。想到這,白言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不久之前自己剛剛見過的一雙異色眼眸。白言忽然間覺得心臟猛跳了一下,他猛地想起在凌安走之前說過的那句話。‘難道你不擔心,有一天你控制的一切脫了軌,然后帶走你所珍視的東西?’難道凌安來過這里,難道他在吳霜的書屋內留下過什么?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讓白言心中的煩躁漸漸升級,他忽然覺得自己也許現在不應該帶陸少英來這里,因為現在發生的事情也許有些脫離自己的控制,如果一不小心踏錯一步那他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會毀于一旦。然而此時的白言已經來不及阻止陸少英了,因為當他意識到問題的時候